【剛才果然是被察覺到了吧!】
【可惡···應該更謹慎些的。】
【完了,都已經是聖域級了,追在後面暗中保護還被人發現,一定會被狠狠訓斥的。】
腦中閃過以安和凱爾希的容貌,她深深的歎息了一聲。
【但是···這又不怪我!】
【那麼可愛的臉,誰都會想要走進一些觀看的吧?】
【···】
嘟嘟囔囔的念叨了一堆,她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郁悶。
眼看着馬車就要消失在視野内了,她才将烤魚兩三口吃了個精光,飛快的追了上去。
那矯健的身影,幾乎跟房屋的影子融為一體,很快便不見蹤影。
【···嗯?】
馬車内,以安緊繃的神經緩緩放松下來。
奇怪?
身上的視線感消失了?
已經放棄了嗎?
沒有去過多追究,以安靠在凱爾希身上,重新進入了鹹魚的狀态。
······
都已經這個點了,街道上幾乎沒什麼人。
馬車一路跑的飛快,不一會兒便停在了城堡門口。
跟雅倫道了别,以安便和凱爾希回到了房間,洗漱一番休息了。
舒舒服服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時,凱爾希已經将早飯送到房間裡了。
【小姐,早上好。】
女仆的語調依舊平淡如水。
【我今早看過了,我的睡姿十分穩妥。】
【以及,雖然略有失禮,但我有必要提醒您。】
【如果不好好蓋被子的話,很有可能會感冒的。】
···喂喂!不是都請你吃冰淇淋了嗎?
怎麼還在記着這件事呢。
以安眨了眨眼,決定假裝沒聽到,徑自伸出了手。
【昨天逛太久了,好累。】
【凱爾希,幫我換衣服。】
【嗯。】
被人以極其熟稔的手法更衣洗漱,梳好頭發,以安覺得自己都快被凱爾希伺候成了一條真正的鹹魚,隻需要坐在桌前自己吃飯就好。
不過看着小女仆那副坐在一旁,嚴陣以待的樣子。
以安嚴重懷疑,自己但凡燙到噎到卡到,自己吃飯的權利都要被立刻剝奪了。
想到這點,她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認認真真吃起飯來。
【對了,小姐,尤利塞娜小姐讓我等您起來後,轉告您一件事。】
貓尾依舊窩在以安的腳邊,凱爾希的語氣淡淡的。
【望海角堡的領土交接手續,已經全部處理好了。】
【不過,為了慶祝獲得新的領土,也是為了讓領土内的人知道這片領土更換了主人。】
【過兩天回舉行盛大的慶典,會邀請很多的各地表演者來。】
【嗯嗯,我知道了。】
以安埋頭吃飯,聽的一點都不認真。
沒辦法,凱爾希對她的口味實在是太了解了。
雖然來到了新的地方,但各種海鮮還是做的過于美味。
她的腦袋隻能優先處理口中鮮嫩的貝肉,其他的都會被暫且丢到一旁去。
下一秒,以安的動作突然一停,含混的嘟囔了一句。
【你說什麼?】
【尤利塞娜小姐說,您作為日後接手望海角堡的貴族領主。】
【這次的慶典也要露面,還要坐在遊行馬車上。】
凱爾希面無表情的重複着。
看到小主人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可奈何的郁悶時,她不禁輕輕一笑。
但很快便恢複了平時的模樣,甚至還有意無意的補刀道。
【不知您有過了解沒有。】
【望海角堡的風俗裡,遊行馬車是要往下撒花的。】
【當地人很是相信,接到别人抛來的花朵,會傳遞好運氣。】
【···是,是這樣嗎?】
捧着飯碗,以安一臉的凝重。
開玩笑吧!
坐遊行馬車那種東西,就已經很丢人了!
還要往下撒花?
這真的是當地習俗嗎?
尤利塞娜這家夥不會是看她回來的太晚,所以生氣了,打算好好整她一頓吧?
光是想到自己一身繁華,帶着燦爛的笑容往下撒花,還有無數人蜂擁來接的場景,以安頭都要大了。
【恐怖···】
【到時候馬車不會翻吧···】
【小姐說的有道理,我會提醒尤利塞娜小姐的。】
凱爾希輕飄飄的接了一句。
【不行,我要跟姐姐說我不去。】
一想到那個畫面,以安飯都吃不下了。
悠然的平靜生活裡,可不包括被趕上花車當撒花工具人啊!
被那麼多陌生人歡呼包圍的場景,她光是想想都覺得渾身不舒服了。
更何況昨天的那道視線還沒搞明白。
她現在的實力隻有白階,護身手段也嚴重不足。
萬一撒着撒着,突然間被人刺殺了,那可就真的尴尬了!
沒有絲毫的猶豫,以安果斷跑到了書房門口。
這段時間,尤利塞娜在代替她處理望海角堡的各種事務,這裡是她最常待的地方。
咚咚。
深吸一口氣,以安敲了敲門。
【尤利塞娜姐姐,你在忙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