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批人應該是手腳不幹淨的奴隸商人。】
雅倫狐狸似的眯起了雙眼。
【沒想到,慶典的大好日子,這群人也敢出來做生意。】
【無論是對王國,還是對海爾森家來說,都是極大的不尊重呢。】
【作為貴族,這件事我必須要徹查一下才行。】
壓根沒察覺到設麼不對,蘭黛爾也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
【父皇讓我跟來,也是想幫以安清掃一下望海角堡裡不幹淨的地方。】
【雖然時機不太對,但既然撞上了,總不能輕易放過吧?】
【慶典結束後,奴隸們估計就會被送走了。】
【再抓到合适機會就很難了。】
【···】
兩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說着,硬生生把一件其實跟不跟過去都無所謂的事情,說成了自己不跟過去,就是什麼滔天大罪似的。
以安微微一愣,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該說這兩隻豆丁是聰明好呢,還是不聰明好呢?
【···好吧,既然諸位都這麼說了。】
【事先提醒一句,要跟過去的話,危險性可就很高了。】
【我會小心的。】
雅倫微笑着點了點頭,握緊了腰間佩戴的長劍。
【我,我也會小心的!】
咽了咽口水,蘭黛爾的語氣中帶着緊張。
【那凱爾希···】
【小姐,我不同意。】
以安還沒說完,凱爾希冷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她從來沒有展現過這種姿态,強硬,冰冷,仿佛下一秒就會打暈以安,強行将對方帶走。
但以安的神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那雙寶石般清澈明亮的紅眸定定的注視着眼前的女仆。
【你不打算陪我嗎?】
【···并不是。】
凱爾希的氣勢瞬間被打散,貓尾不安的輕輕甩動着。
【太危險了···】
【等回去之後,報告給尤利塞娜小姐···】
【很有可能會來不及的。】
以安淡淡的說道。
【你要放過這個機會嗎。】
沉默了許久,貓耳女仆輕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不。】
【隻是擔心我們的安全。】
【小姐,行事請務必小心。】
【嗯,我會的。】
拍了拍女仆的肩膀,以安看向了漸行漸遠的奴隸商隊。
【走吧。】
【···】
這次的遊行花車,護衛起碼都在青銅階。
為了避過他們的耳目,和已經白銀上階的尤利塞娜的探知,以安特意帶了許多足以遮掩氣息的魔導器。
那群奴隸商人裡實力最強大的護衛,好像也就是個青銅上階。
以安将手中遮掩氣息的魔導器一分,每個人應該剛好能避開他的探知極限。
幾個豆丁遠遠的追在商隊後面,足足十幾分鐘後,馬車才停了下來,那群人将拴着奴隸的鐵鍊随手綁在一旁,走進了一條極為幽深的暗巷。
【唔,這裡估計就是交易的地點了。】
【蘭黛爾,麻煩你在這裡幫忙望風好嗎?】
以安剛交代完,眼前的金發少女雙眸頓時一暗。
【···好吧。】
【我确實···更容易緊張一點。】
【望風就望風吧,不跟着你們也不是不可以。】
說話就說話,不要用你那又委屈又可憐的眼神看過來!
以安的嘴角一抽,抓緊時間安撫了兩句。
【這群奴隸商人很有可能還會有接頭的。】
【萬一有人再來的話,就不是我們幾個可以應對了。】
【所以蘭黛爾,你一定要好好望風才行。】
【如果有白銀階的人過來···】
以安從懷裡摸出一枚精緻的瓷質鳥哨,遞了過去。
【把魔力都注入進去,我這邊配套的魔導器立刻就會晃動,我就會知道了。】
【魔力注入到極限的話,這東西就會産生音爆,記得丢出去。】
【嗯···或許隻能擾亂一下白銀階,但也能争取好幾秒了。】
【我明白了。】
收下了鳥哨,蘭黛爾緊張到手心一陣陣的出冷汗。
三人則跟她立刻分開,來到了離那條暗巷最近的角落處。
以安最開始還有些擔心,那些奴隸會不會出什麼變故。
但在他們走進後,這些奴隸還是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像一個個木偶,沒有絲毫的波動。
偶有人擡起頭,眸中也暗淡的可怕,像是行就将木一樣。
那種冷漠至極的神色,讓以安忍不住放緩了腳步,看了眼身後的凱爾希。
女仆滿臉緊張的四下環視着,一雙薄綠的眸子閃動着清晰的情緒。
似乎是注意到了以安的視線,她無聲的看了過來,口型微動。
【怎麼了,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