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
以安撫摸着她的後背,在她耳旁說道。
【現在動手嗎?】
【這家夥···我可是看的很不順眼。】
【殺了他,或是抓起來,你可以任意選擇。】
【!】
貓耳猛地一抖,凱爾希有些發愣的看向了以安。
殺了···對方?
這種想法,她還從來沒有過。
看到那個男人的瞬間,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逃走。
逃回溫暖的城堡,蜷縮在小主人的身邊,永遠的忘記奴隸的生活。
但是···
注視着以安的雙眸,凱爾希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您···您希望我去做嗎?】
她的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像隻被關在門外的小貓,可憐巴巴的。
【跟我無關,這是你的選擇。】
【···】
凱爾希頓時沉默下來,貓耳有些焦躁的抖動着,時不時看看仍在交談争執的長風衣和老約翰。
幾秒後,她攥緊了拳頭,下定決心似的點了點頭。
【我想···不,我會解決他。】
【小姐,請您在這裡稍等。】
其實以安已經做好了凱爾希打算退縮,她立刻出手的準備。
曾經欺負過她家女仆的人,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打算放過的。
可既然凱爾希已經自己做出了決定···
【我明白了。】
大力的揉了揉女仆的臉頰,以安的聲音軟了下來。
【不過讓我看着也不太可能。】
【你負責奴隸商人,我負責另一個。】
【可以吧?】
【···可以。】
深吸了一口氣,凱爾希無聲的翻動起身。
纖細的五指摸到腰間,抽出了一條纖若發絲的銀線,纏在了手腕上。
以安則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上的細镯,足以被魔導器輕易遮掩的魔力波動一閃而過。
下一秒,她的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柄魔杖。
猶如樹枝的外表上,鑲嵌着不同大小的寶石,每一顆上都雕刻着功效各異的魔法陣。
這還是尤利塞娜托唐納德轉送給她的,名為樹之心,出自魔法文明繁盛的諾斯頓帝國。
魔杖本身附帶白銀下階氣息遮蔽,足以讓她出其不意的放出奧術。
還自帶基礎魔法刻印,幾個白銀下階的簡單魔法。
隻不過憑以安現在的魔力量,放些幾大元素的基礎魔法就夠不錯的了。
白銀下階的魔法最多放個幾次,就會入魔力疲勞狀态,整個人徹底虛脫。
但此刻面對這一名青銅階,一名普通人,她也完全不需要使用白銀階魔法就是了。
跟凱爾希對視了一眼,下一秒,以安便輕輕的揮舞起了魔杖。
她的動作十分優雅,猶如在指揮樂隊一樣。
空氣中立馬翻起了小小的波動,五道半透明的痕迹赫然出現,随着她輕點空氣,瞬間朝着前方竄了過去。
奧術·魔術之手。
砰!
還沒等老約翰反應過來,整個人便已經被強橫的力道瞬間拍在了牆上。
沒有任何出聲的機會,他的腦袋一歪,立刻昏死過去。
【誰——!】
表情一驚,長風衣立刻抽出了腰間沾血的長鞭,想要退下樓梯。
可面前的魔法波動瞬間消散,微不可查在他身後重新聚集。
眨眼都不到的功夫,奧術·魔法之手被再次使用出來。
但無論是力道還是魔力,都比先前少了不止一星半點。
無聲無息的頂住了他的後背,擋住了逃走的路線。
【什麼東西!】
長風衣的頭皮幾乎要炸開,驚慌失措的轉過身,想要對敵。
可鬼魅般的身影已經來到了他的頭頂,狂風般重重壓下,咔嚓一聲跪在了他的肩膀上。
【安靜。】
凱爾希冷冷的低語聲落在長風衣的耳旁,纖細的手指垂放在他的臉頰兩側。
細若發絲的銀線不知何時,早已經纏滿了男人暴着青筋的粗壯脖子。
吱——!
雙手猛然用力,銀線瞬間收緊,死死的扼住了長風衣的喉嚨。
所有的叫喊聲被逼回口中,皮鞭從無力的指縫間落下,男人用力的抓撓着脖頸,想要解開束縛。
但除了将自己的皮膚撓的鮮血淋漓外,并沒有一絲一毫的作用。
如果凱爾希的力氣再大一些,完全可以選擇少纏幾層,用瞬間的爆發力,直接切斷脆弱的皮膚。
不過看着男人變青的灰暗臉色,她覺得現在的力氣也足夠了。
足夠她殺死過去的恐懼,安心蜷縮在小主人的身邊了。
盯着男人逐漸渙散的瞳孔,她渾身都放松下來。
【再也不見。】
【托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