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貓耳垂了下來,貓尾可憐巴巴的纏上了以安的小腿,輕輕的拍着她的皮膚。
【平常,我都是喂你的。】
頂不住,真的頂不住。
大腦空白了一瞬,以安都沒有多想,已經叉起了一塊羊排,送到了對方的嘴邊。
【···諾。】
【啊嗚。】
貓耳少女乖乖的張開嘴,小貓似的叼走了羊排,兩口三口就咽了下去。
舔了舔嘴唇,她的貓耳抖了抖,語氣變得更加雀躍了。
【好吃!】
【嗯···軟軟的,全是肉!】
奇怪的評價了一番,她再次朝以安張開了嘴,意思顯然很明顯了。
以安隻好再次叉起一塊切好的羊肉,送到了自家女仆的嘴裡。
對方完全沒察覺到不對,眯着眼睛大嚼特嚼,目光還一直往以安的盤子裡瞥,标準的吃着碗裡看着鍋裡。
但是···十分的可愛就是了。
好不容易喂完一盤烤羊排,以安切開自己的,剛吃了三五口,小貓就又湊了過來。
【以安。】
臉頰用力的蹭在主人的身旁,凱爾希的貓耳止不住的扇動着,貓尾也卷在以安的胳膊上。
毛茸茸的尾端在空中一晃一晃的,像條逗貓棒一樣,弄的招待員小姐都忍不住一直往這邊看。
【怎麼了,我的大小姐?】
以安放下刀叉,唇邊的笑意怎麼也遮不住。
【?】
【我不是大小姐。】
這個關鍵詞好像喚醒了凱爾希,她瞬間坐起身來,眯起了眼睛。
仔細的盯着以安看了幾秒,她肯定的點點頭。
【嗯,我不是。】
【你是。】
【···不對,你也不是大小姐。】
【那我是誰?】
以安實在憋不住了,笑的渾身顫抖。
凱爾希絲毫沒察覺到不對,甚至還一本正經的伸出手,一個一個的數了起來。
【你是···】
【我的主人。】
【我的···朋友。】
【我的家人。】
【嗯···我的小姐,不對,小小姐。】
她的睫毛低垂,在燈光的映照下,在皮膚上灑下了影影綽綽的影子。
貓耳直愣愣的束在半空中,尾巴也繃直了,顯然十分的認真。
數了半天,她看着最後一根手指,雙眉皺的緊緊。
過了好一會兒,才突然長舒了一口氣。
【你是···我的以安。】
她露出一個從沒有過的傻乎乎的笑容,兩隻手在空中展開,像是在投降,又像是在歡呼。
【好了,沒了!】
【···是嗎?】
以安的眼眶忽然有些發熱。
剛才還燦爛的笑容緩緩褪去,變成了一個十分複雜的表情。
苦澀,溫柔,欣喜···
巨大的情緒在她的身上爆發,甚至都有些駭人了。
根本不該出現在一個隻有十二歲的孩子身上。
似乎是注意到了這點,盡管意識都有些不清醒,但凱爾希還是意識到了不對,表情變得惴惴不安起來。
【對嗎?】
【我說的···對嗎?】
【嗯···沒有錯。】
身上的情緒如融雪消散,以安露出了那個凱爾希最熟悉的,可愛無害的笑容。
【謝謝你,凱爾希。】
【不用謝,以安。】
貓耳少女認真的握了握她的雙手。
随後,似乎是終于忍不住了,她十分煞風景的小聲說道。
【可以,回家了嗎?】
【飽了,困了,想睡覺了。】
【哈哈哈,你喝醉了怎麼就變得笨笨的,話都不會說了。】
以安揉了揉那對雪白的柔軟貓耳。
【不···不笨!】
女仆頓時眉頭皺緊緊。
【諾斯頓···什麼來着?】
【考上了!】
【嗯···和小姐一起考上的?】
【但,考上了!】
【好好好,考上了,不笨,很聰明。】
【走吧,我們回去睡覺。】
【伊露妮娅估計也等着急了吧。】
跳下高腳椅,以安付了錢,便拉着女仆走出了酒館。
鬧了這麼一大會兒,街上的行人變少了許多。
凱爾希喝了酒,走幾步就晃悠,還皺着眉指責地面不平整。
還一看以安笑就委屈,指責對方過分,為什麼不扶着自己。
折騰了半天,以安一把按住了對方,嚴肅的開口了。
【别動,你今天自己是走不回去了。】
【我背你回去吧。】
【我···能走?】
【就是地面,不,不平。】
女仆還在迷迷糊糊的為自己争辯。
但不等她說完,以安已經踮起腳尖,按着她的腦袋,強迫她蹲了下去。
凱爾希哪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地面忽然近了好多,小主人突然蹲了下來,還催促她快點過來。
她疑惑了半天,慢吞吞的挪了過去,在以安的教導聲中伸長胳膊,啪叽一聲趴在了以安的背上。
【這樣···】
【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