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方真名笑容一滞.
“聽說緒方同學放學後很快離開了學校,又等在車站好一陣子,如果是約了人的話還是先聯系對方取消約定比較好。”
“好了,白馬君,你不要再推理了。”
雖然她沒打算隐瞞自己在談戀愛,但被偵探先生這樣推理來推理去還是很羞恥的。
“從着裝看倒地的女子是公司的白領,現在是中學生放學的時間,還不到大部分公司的下班時間,根據吃下的東西情況發作時間是一到兩個小時。”
“比一般午休時間是晚一點,但還在正常午餐波動時間,白馬同學你這個不能作為‘并非意外’的理由。”
緒方真名扶住額頭,她真的不是想對有名的高中生偵探挑刺,但被耽誤了約會确實很讓人不高興。
白馬探卻沒有被怼的不快,反而贊賞地看向緒方真名。
比起首先懷疑有人下藥陷害這樣的可能性,從疑罪從無的角度首先考慮一個事件并沒有問題,會首先仔細确認受害者可能被害的線索是他們這種人的通病。
“是的,如果她不是這個時間點出現在車站,而是正常下班時間倒在車站的話,我應該也會認為是意外吧……詳細的情況等警方去詢問今天和她一起吃飯的人,以及她本人,就清楚了。”
金發少年頓了頓,也并沒有急于下結論。
“就當做是偵探的直覺吧。”
.
結果正如白馬探所料,這是一個人為的食物中毒事件,由于事件發生在地鐵站口造成了群衆影響,最終可能會由警方以故意傷人進行起訴。
因為作為銷冠的白領小姐姐這個月又拿到獎金還被上司大肆誇贊了一番,她自認為關系好的同事因為嫉妒就在午休一起吃飯時給她硬塞了她本來就有點過敏、而且沒煮熟的四季豆炒肉,白領小姐自己其實也有所察覺,但為了不被在公司排擠還是吃掉了。
不管是那位白領小姐,還是她的同事,都做了很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而自己就被這樣原本可以避免的意外,導緻了約會泡湯,緒方真名多多少少心裡有點怨言。
“嗯,因為對她們來說,這是沒辦法用溝通來解決的問題吧。”
拉着女孩的手走在天色已暗的街道上,五條悟聽完緒方真名的講述,輕易看穿了其中的微妙之處,輕描淡寫地下結論。
他琢磨着為什麼今天好不容易想在太陽下山之前來個放學後約會,結果還是被别的事情妨礙拖到了太陽下山後,他們是什麼見不得太陽的情侶嗎?
“為什麼呢?”還沒有經曆過職場險惡的黑發少女難以理解,她的認知中沒有什麼事情是雙方好好溝通解決不了的。
“因為不想承認自己被他人弱小,因為不敢承認其他人比自己弱,雙方隻要其中一方想開一點就可以解開這個緊閉的環,但人最難做到就是想開。”
五條悟依然是漫不經心的,雖然他完全沒辦法認同這種做法,但這種事他看多了,并且每天都在被咒術界的老橘子們拖後腿。
那幫老頭子弱得要死隻能靠着輩分和地位彰顯自己的權力,沒辦法說服年輕人就惱羞成怒,從來沒想過其實可以嘗試和年輕人平等對話,暗搓搓用肮髒手段想把人拖進泥潭然後繼續高高在上地看你。
而大部分咒術師隻要不離開咒術界,為了能夠作為咒術師在這個業界活着,就隻能一直面對這種壓迫。
想想某種程度不也有點像這個白領女子和她同事之間的事情嗎?
當然,他五條悟超強的,完全不需要看他們臉色做人,這也是為什麼他說‘其中一方想開點’就能解決這個困境。
自己不再顧忌這個群體對自己的影響,或者那個群體願意正面自己的弱小,隻有這兩種辦法。
緒方真名嘗試代入一下,還是很難代入到她們的立場,隻能說道:“成年人的生活,就沒有容易兩個字呢。”
“幸好我們還沒成年。”五條悟順口接話。
“噗……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