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君,歡迎回來。”
悟,悟君。
在被穗香小姐提醒後,這個名字她在心裡默念了好多次。
其實在穗香小姐提起之前,她就有想過自己是不是應該改變稱呼這件事。
畢竟要說的話她跟五條悟已經交往有一個多月了,自己從第一天見面開始就被五條悟叫名字,要改變稱呼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可是見到自家男朋友的時候,她經常害羞得想不出來自己該說什麼,更别說改變稱呼了。
這次鼓起勇氣說出來,她根本不敢看對方的反應,低頭盯着自己腳尖好一會兒也沒見五條悟說話,她才小心翼翼擡起眼。
隻見白發少年怔怔看着自己,在夜色中映照着悠悠冰藍的眼眸中閃動着月亮的光,似乎有什麼強烈的情感要呼之欲出,卻被他牢牢鎖住,你隻能從他的眼中窺見一二。
“……五條君?”
她不自覺用回原來的稱呼,沒有被握住的手往上伸出,想要接觸少年的臉。
白發少年眨了眨眼,低下頭讓喜歡的人能夠觸碰到自己,柔軟的手貼上他的臉頰,帶着溫度和夏夜的微涼,他肆意地蹭了蹭,但依舊沒有說話。
“怎麼了嗎?”
不知道有沒有人跟五條悟說過,他這樣子有點像撒嬌的貓,乖巧可愛讓人忍不住憐愛。
“我在想,我果然超喜歡小真名的。”
五條悟軟着聲音,大腦裡各種各樣的想法實在太複雜了,而他心裡隻想對少女說一句又一句的喜歡。
有很多人崇拜五條家的六眼,也有很多人關心五條悟,不管是純粹關愛的還是别有所圖,在他的人生中都不是什麼稀罕東西,觸動他内心的并不是這份情感的稀缺性。
他知道。
并不是緒方真名說了什麼話才顯得特别,而是因為他喜歡緒方真名,她說的話才具有特别的意義,才如此的觸動自己。
但如果下次夏油傑再問他為什麼會喜歡緒方真名,他一定會把今天的事情當成值得炫耀的事情,詳細給好友說一遍。
黑發少女本來就因為見到好久不見的男朋友而微紅的臉頰,因為這句話變得更紅了。
她想要跟對方一樣,理直氣壯、理所當然地對他說,她也超喜歡五條悟的,可話到嘴邊又因為害羞磕磕巴巴說不出來,隻好再一次垂下眼盯着自己腳尖。
她不知道世人常有的表白台詞是怎麼說出來,也搞不懂為什麼五條悟能夠這麼坦坦蕩蕩地表達自己的喜愛之情,她每次想要表達出來時都會被滿溢在心頭的各種感情淹沒,以至于完全沒有辦法自然地表達出來。
不、不如說這麼害羞的話,五條悟為什麼總是能說出口,還不會讓人覺得輕浮呢?
單手捧着自己發燙的臉,緒方真名想,她每次都被五條悟的直球擊中,完全控制不住心髒的跳動,這真的不會對健康造成影響嗎?!
自家女朋友每次到了這種時候就會說不出話來,但五條悟覺得這樣為了他而糾結着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緒方真名也十分可愛,并沒有急于要從她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有些話就算說不出口,但她行動上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告訴她,她有多喜歡五條悟。
太可愛了,可愛得他想用力抱住她。
如果不這樣做,他這24天的思念一定沒有辦法傳達過去。
行動派的五條同學這個念頭一動身體就跟着動起來,就着現在這個面對面的親昵姿勢,伸出空餘的手摟住黑發少女的腰,她被吓了一跳擡起頭,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閃閃亮亮的,裡面隻有夜色和他的影子,沒有任何抗拒或者厭惡。
“小真名,我好想你。”
他得寸進尺,收緊了懷抱。
“……我、我也是!”
緒方真名紅着臉,明明在郵件上能夠直白地回複說自己也很想他,但現在她卻用盡全力才能說出來,為了表達自己也是同樣的想念,她伸出手回抱住白發少年。
好想你,如果可以每天都見面多好。
“……”
“……”
“那個……五條君,好熱哦。”被自家男友用力抱住,緒方真名不想掙紮,甚至很喜歡和對方貼貼,但還是要表達一下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