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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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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海森點頭,表示認同,“很有道理,所以你打算現在就同我分享秘密?”

“是啊……其實也不算秘密,在十幾年前,這是璃月幾乎人盡皆知的事情。”她陷入了遙遠的回憶。

“稍等一下。”他打斷她的話,“聽起來是個很長的故事,我建議你躺着說。”

她心情過于動蕩,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站得搖搖欲墜,而且目前氣溫很低,再加上待會兒可以預見的情緒波動……她還是待在睡袋裡講比較合适。

剛才醞釀的氣氛完全被打破,遲春雪頓時變得氣鼓鼓的,膽大包天瞪了他一眼,又在對方看過來之前,迅速鑽進睡袋。

乖巧jpg.

艾爾海森坐在她旁邊,俯身熟練地為她掖好被角,以免對方再次因此着涼。

是的,雖說須彌城從早到晚氣候都很濕熱,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全然不會因為晚上沒蓋好被子而生病。但沙漠不同,早晚溫差極大,剛出發的第一天,遲春雪就出現了各種不适應的狀況。

艾爾海森考慮過是否要折返,但權衡之後,仍舊不打算放棄這趟行程——兩人已經做好了充足準備,帶夠了藥物,她的生活自理能力在留學生涯中被充分鍛煉過,隻是睡眠習慣這種小事,顯然不足以讓他半途而廢。

為此,他不得不看顧頭一次進沙漠的旅伴,每晚在對方睡着之後,還要關注她是否出現其他問題,順道将對方的被角掖得極其牢固,以至于遲春雪一度在夢中被網、頭發、繭等各種東西捆成粽子,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

直到她從夢中驚醒——

遲春雪:“……”

她左右打量,費勁兒從裡面掙紮出來,随即若無其事地卷起睡袋,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隻是在出帳篷的時候多看了對方一眼,就很快又偏過頭做别的事情。

艾爾海森順着那道目光看過去,不出意料隻能看見學妹烏黑的發頂——她的發質在須彌學者中極為罕見,烏黑豐厚,在月光與日光的交替中閃着細碎微光,仿佛一匹用璃月特産的霓裳花織成的錦緞。

在教令院裡,他甚至可以通過頭發或背影一眼認出她。

這是璃月人的普遍遺傳,還是有什麼特殊的保養辦法?艾爾海森啃着幹糧,漫無目的地想着,假如真有這樣的方法,想必教令院的學者們都會不吝錢财購買,畢竟脫發問題對于學者們來說實在難以避免。

遲春雪收好帳篷後,坐在艾爾海森對面吃早餐——或許該叫宵夜?這段時間日夜颠倒,她對時間的概念有些混亂了。

遲春雪睡眠頻繁,但容易驚醒,艾爾海森基于沙漠行動規律,同時配合她的習慣,每天深夜隻睡4個小時,正午補眠3個小時,具體時間不定,主要看她什麼時候困,什麼時候醒。

兩人會趁着清晨和黃昏趕路,幸好路上有馱獸可以騎,行李也都挂在它背上,否則遲春雪絕不可能堅持下來。

更糟糕的是,騎着馱獸也絕不舒服,時間久一點,遲春雪就難免酸痛,除了忍耐别無他法。

艾爾海森有時會默不作聲讓她側坐,自己坐在後面扶着她的腰;有時會選擇扶着她,慢慢走一段;甚至一些不好走的地方,還會把她背過去——同行的旅途上總有各種難以避免的親密舉動,即使他的本意隻是為了照顧同伴,她還是無法克制地為此臉紅心跳。

艾爾海森知道她臉皮薄,不會主動開口提及,遲春雪更不會多話,默契地不問他晚上進她帳篷的事情,彼此心照不宣。

這是畢業前最後一段路了,遲春雪卻覺得自己比過去更喜歡這個人。

她有些苦惱地嘗試從艾爾海森身上找出缺點,或是某些令人難以忍受的習慣,以免後續分開時太過不舍。

這理應很簡單——畢竟是兩人頭一次長時間近距離相處,按書裡說的,遠距離産生美,近距離接觸就很容易形象幻滅,這正是戀愛期很美好,婚後卻難免争吵的原因之一。

但艾爾海森……他缺點當然是很多的,比如喜歡啃幹巴巴的餅,三餐都是如此——真是糟糕的飲食習慣。

遲春雪早餐喜歡喝一碗粥,或者饅頭包子配一杯豆漿或牛奶,她正餐餐前都要先喝一碗湯,秉持着少食多餐的習慣。

幹餅,尤其是肉餅,是她非常讨厭的食物,這種早餐油膩到會讓她腸胃不适。

嗚,但是沙漠隻有幹糧和水,遲春雪被噎的時常翻白眼,最後不得不用水把餅泡軟一點再吃——艾爾海森對這種吃法敬謝不敏,他讨厭湯湯水水的東西,即使是炖肉湯也喜歡把水炖幹之後再吃。

唉,飲食習慣顯然大不相同,不過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一人一份早餐互不幹擾,面對面坐着吃,也沒誰會對另一個人指手畫腳,氣氛很和諧友好。

艾爾海森言語較為刻薄,比如遲春雪學東西很快,但實際操作起來總有些不盡如人意,在折騰兩遍都不行之後,艾爾海森就會合攏書本,一針見血地指出她操作失誤的地方,言辭犀利——這個似乎不能算缺點,遲春雪并不讨厭被人指出錯誤,甚至求之不得,虛心請教。

這是求學者該有的基本素養,在這方面,她的臉皮還算有點厚度,并不認為有什麼值得羞恥的。

在遲春雪看來,那些被指出錯誤就惱羞成怒,甚至背後說人壞話的學者才奇怪——錯就是錯,覺得沒錯就去辯個明白,明明錯了卻百般遮掩,這對自己難道有什麼好處嗎?

而且假如她請求幫助,當艾爾海森衡量後,認為這确實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他也不會吝于援手,這種時候,他就不會多嘴說什麼了。

也不是會令她讨厭的點呢……

真要說的話,可能就是他露出的手臂肌肉略有些發達,顯出一種過分的力量感,和她所欣賞的那種文弱書生差距蠻大的——但艾爾海森看書時的那種冷靜和專注,總會将遲春雪的目光吸引過去,以至于他一劍能串三個人的暴*力行為似乎也變成微不足道的缺點。

是的,對遲春雪來說,能打并不算什麼優點,畢竟她本人看着脆弱,實際上完全可以一個打一群,所以更希望可以掌控未來的伴侶。

但這些想象中的條件,完全不适用于艾爾海森——即使是後來那天的混亂中,他将自己完全壓制,到底也沒能讓她真正讨厭。

這幾天的時間,足夠讓她慢慢回想起那天的具體情形。

那雙碧藍色的眼睛裡失去了慣有的理智,無序且混亂,仿佛蒙上一層霧氣,脖頸處幾乎難以克制地浮上淡青色脈絡,額頭鬓角的汗水凝聚着滾下去,順着下颌濺落在彼此胸口,他的眼尾帶着生理性的绯紅,像是冬日裡奇迹般綻開的霓裳花。

也像海上灑落的血。

她不确定自己當時是否也是如此。

那樣的艾爾海森讓她恐懼,但恐懼中,又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吸引力,令她在快要融化的迷亂裡,主動攀住對方的脖子,鬼使神差地在滾動的喉結處咬了一口……

下一刻,世界在眼中颠倒混亂,快樂和痛苦狂風海嘯般席卷而來,她哭着哀求,幾度昏厥,不算尖利的指甲死死扣住脊背處起伏的肌理,對方卻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一樣,一聲不吭全部忍了下來。

——遲春雪後來一直沒敢問他背上的傷口情況。

她甩了甩頭,關于初次的記憶,最終還是恐懼占據上風,沒敢再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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