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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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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裡的一群人是如何頭腦風暴,遲春雪一概不知。

反正她現在每天就是吃、喝、睡覺、發呆,偶爾還會看到同學老師們争論學術問題,除了見不到太陽,生活水平也比較差,沒什麼能打發時間的消遣外,和之前在璃月養病時沒什麼不同。

大環境就是這樣,雖然天天都有人哀嚎“我的論文已經過了初審啊!”“我的論文都寫了一半了!”“我實驗室裡的植物都快枯死了!”“我養的豬已經好多天沒喂了!”之類的話,但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學者,沒誰會想着越獄這種噩夢級難度的事情。

遲春雪當然還是想出去的,不過在須彌認識的人要麼同處一獄,要麼遠赴沙漠,出去的心情倒也沒那麼迫切。雖說有神之眼在,不是不能一試,但她要真動起手來,可不像其他人那樣好收場。

畢竟作為火系法師,火焰一旦燃燒起來,不容易熄滅。

對着不知道多少數量的守衛下死手,即使是遲春雪,也難免産生心理壓力。

——哦,之前打愚人衆當然不算了,膽敢入侵我國疆土,不配為人,死不足惜。

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沒有收走她的神之眼,難道是因為袖子太寬太長,把腰上的神之眼蓋住了?還是說因為看不上她這一眨眼就躺倒的武力值?

——好吧,和那個出手的不知名人士相比,她确實挺菜的。

遲春雪遂擺爛,天天聽大家吵吵嚷嚷,時不時還能聽他們說點八卦,把自家導師氣得隔空訓人,偏偏打不着,嘿嘿!

牢房分布挺有意思,男女分開,老師和學生分開,加起來也就四間房,住的相當密集。

門和牆壁下半部分是岩石,上半部分是透明材質,堅硬牢固,完全沒有隔音效果,說話不用刻意扯着嗓子吼,半夜誰打呼噜必定會被室友踹醒或者隔壁敲牆敲醒。

據導師猜測,這裡過去應該是作為實驗室使用,須彌正經的牢房由風紀官看管,阿紮爾肯定不能把他們放那裡去,隻能臨時收拾地方關人。

這裡沒有床,大家集體打地鋪,得虧是在須彌,雨林裡就沒有冷的時候,要是換了璃月,遲春雪來的第一天就得走一套咳嗽、感冒、發燒的流程。

生活條件不咋地,但集體生活說實話很有意思,遲春雪這輩子頭一次體驗,甚至有點樂不思蜀,完全記不起自己還在坐牢。

不過人畢竟不能太閑,這種無所事事,每天隻能聊天拌嘴的日子,過上一個月大家就受不了了,開始找守衛要東西,最後大賢者給了衆人人手一套紙筆。

學者嘛,有了紙筆不管幹什麼都好說,留在教令院就離不開這東西,即使是虛空終端也無法完全替代它們。

遲春雪的學生時代過去好幾年了,拿起筆的姿勢都自覺生疏不少,好在多用用也找回了手感,先随便塗塗抹抹,無聊的時候真是什麼東西都好玩,不知不覺就把一整張紙全部塗黑了。

即使是真正的學生時代,她也沒做過這種事情,畢竟遲春雪一向是個好學生來着——主要那時候也沒這麼無聊,而現在她坐牢坐的要發瘋!

然後呢?不寫論文,不備課,也不打算寫讀後感或者評語……幹脆畫畫吧!

随便畫點花花草草……說起來,旅行者現在到沙漠了嗎……再畫幾片葉子……也不知道她們和賽諾彙合了沒有……啊,葉子不小心畫長了,再改兩筆……大賢者究竟打算做什麼……咦?我畫的好像一柄劍……很漂亮……

——像學長的那柄劍。

它叫什麼名字來着?好像是,裁葉萃光。

遲春雪托着腮,望着紙上的這柄劍發呆。

如果劍有思想,大概也能從對方看它的眼神裡,猜測出她想的究竟是誰。

可惜它不會說話,即使思念奔騰難以遏止,屬于遲春雪的角落依然一片寂靜。

她用手指捏住炭筆,無意識在空中揮舞出一道道軌迹,仿佛能透過光影,看見那個人在沙漠裡揮劍的身姿。

時隔多年,遲春雪頭一次如此放肆地想念他。

在牢房裡,在一片紙筆交錯的白噪音下,想得舌尖都泛起甜與澀意。

記憶中的人似乎還停留在月色下,刀鋒折射的光芒落在無人察覺的角落,而他握住她的手腕,眼裡隻看得到她——她的匕首上還沾着對方的血,但那個人從始至終都如此從容,即使因為疼痛略皺起眉,唇角卻反而勾起細微的弧度。

她做出那樣過分的事,細細想來,艾爾海森的态度竟一直都頗為縱容。

他面對遲春雪,從來沒有擺出過于強硬的态度,甚至直到最後,都從未用劍鋒與她相對。

一次也沒有。

在璃月時,遲春雪刻意不去回想這一段記憶,即使它在夢境中反複出現,也不願過多深思——蜂擁而來的愧疚将她淹沒,然而更讓人愧疚的,是内心不敢承認的竊喜。

她竊喜于自己的刀鋒能在喜歡的人身上留下痕迹,他的血曾經染紅自己的匕首……能在彼此的身體與内心刻下痕迹,怎麼能讓人不歡喜?

就像凝光所想的那樣,即使一輩子不見面,遲春雪也不會忘記對方,同樣的,艾爾海森也不能忘記她呀……

微妙的心情仿佛在群蜂眼皮子底下偷吃到的蜜,心理上的快*感遠比身體上的高*潮更值得反複品味,在地牢這樣的環境裡,似乎無形中默認了自身有罪的事實,反而能讓人更加坦誠地剖析自己的心——我就是這樣的人,我就是喜歡在自己的東西上烙下印痕,我就是希望喜歡的東西永遠屬于自己。

就算有一天真的不喜歡了,哪怕是毀掉也……不不不,打住……一定是禁閉關的太久,差點連自己叫什麼都忘了……

她猛地咬住舌尖,疼的忍不住“嘶”一聲,借此拉回短暫放縱的底線,道德和理智束縛着思緒,不讓它繼續往下走。

再往下就真的要在牢裡待一輩子啦!

即使偶爾破罐子破摔,陰暗地想用盡一切手段得到這個人,遲春雪依然一步步遵循着流程,打算先得到對方的原諒。

最初她其實不覺得學長會生氣,畢竟那時候他還在笑嘛……真不明白他究竟在笑什麼?遲春雪永遠搞不清艾爾海森的笑點。

而且後來也寄了信,說他的承諾不變。

但時間一長,她多少也有些忐忑——難不成那時候是氣極而笑嗎?至于當時的承諾,百分之八十都因為對方的責任感,以及對自己病情的擔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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