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人皆知鳳丞相家有個不學無術的纨绔子,卻不知這纨绔子還有另一層身份。
從多年前鳳城不許鳳瀾秋棄文從武,他便開始暗訪名師。每一次将鳳城氣得七竅生煙的一次離家出走,都是他的一次武學深造。加之他習武天賦确實極高,因而才不過十八的年紀,已練得好身手。
人的通病,身上有了本事,就不可能不用。從軍殺敵鳳瀾秋是不能想了,隻能另尋其他用武之處。
去年深秋,廷尉吳庸正與屬下從外地辦事回來,卻遇人半路刺殺,為鳳瀾秋所救。
“我想留在廷尉屬效力!”吳庸問鳳瀾秋要何謝禮時,鳳瀾秋如是說。
“你是丞相之子?不思考取功名?卻想來我廷尉屬?”吳庸大感好奇:“為何?”
鳳瀾秋舉起手中劍。“四書五經,我看三行便困,但刀槍棍棒,卻樣樣得來即順手!”
“哈哈哈哈…”吳庸當即被鳳瀾秋逗得哈哈大笑,爾後撫掌。“我可以留下你!不過不能過明處,你可願意?”
“願意,非常願意!”這正是鳳瀾秋所求,若過明處,鳳城必定不會聽之任之。
“好!”吳庸手一揮。“往後,你便是影月!待要用你時,我會叫徐老與你聯絡!”
“邦邦邦!”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更夫敲梆子的聲音将鳳瀾秋自回憶中驚回現實。已經三更了,但不遠處的青樓上還燈火通明,尋歡作樂者,更是正處于酣處。
吳庸叫徐老傳來的消息,今夜錢生會與他的狐朋狗友來這處。可鳳瀾秋在外等了數個時辰,隻見錢生進去了,卻始終不見他出來。
轉眼來到四更時。
“錢兄,你還行不行?”
“老子不行,你才不行?”
可算是等到錢生與他的狐朋狗友們出來了,鳳瀾秋沒有急着動手。而是借着月色的掩護悄然跟上錢生的馬車,隻待經過一處小巷時,倏然躍身上前,攔了他們去路。
“你是誰?敢攔我們少爺的馬車?”錢生的手下都是素日與他橫慣了的,全然沒意識到自己的亡期已到。
鳳瀾秋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動手。今日錢生身邊隻跟了兩個人,劍光閃爍之間,已雙雙被割了喉,甚至都來不及多叫一聲。
“怎麼回事?”感覺不對勁的錢生,晃晃悠悠鑽出馬車,卻隻見一人背光在前。“你是誰?”
“你是錢生?”鳳瀾秋沉聲問。
“小爺正是!”錢生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處于危險之中。“你是哪裡鑽出來的?還不趕緊給老子閃開!”
鳳瀾秋沒理錢生,繼續問:“城外劉家你記得嗎?”
“劉家?什麼劉家?”錢生睜着迷蒙的雙眼,想看清來人面貌,奈何月光太朦胧,實在看不清。“你究竟想做什麼?”
“你欺辱人家女兒,又廢了人家兒子,竟然敢說不知?”鳳瀾秋聽得氣極。“果真禽獸之人,當除!”
“你做什麼?”錢生這才預感不妙,身子一晃掉下馬車,又正好落在兩名死去的手下身上,頓時驚得酒醒了大半。而鳳瀾秋的劍,也在此時刺了過來。
誠如徐老所說,錢生功夫不弱,身子一滾躲開鳳瀾秋攻擊的同時,還能立時起身閃去鳳瀾秋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