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約五個時辰時間,鳳瀾秋才終于将給吳庸的信寫好了,裝信封時,忍不住感歎一句:“想不到就把這事捋順成書,竟是如此複雜,若是景衡在就好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鳳瀾秋本是随口一說卻沒想到惹到了順毛狐狸琅衍,當時臉色就不好了:“好好的,你說他做什麼?”
“啊?”鳳瀾秋有一瞬間驚詫,随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忙道:“我就是随口一說!”
“随口一說就說到他?”琅衍并不買賬。
“我…”鳳瀾秋起身,面對琅衍站着:“阿狸别生氣,我往後忌口還不成?”
琅衍背過身,不理鳳瀾秋。
“阿狸!”鳳瀾秋無奈歎氣:“我提他不是别的,隻是他于官場中事比我懂得多,沒别的意思!”
琅衍回轉身:“你是嫌我懂得太少?”
“怎麼會?”鳳瀾秋道:“我到現在還能平安,可全憑你護着!”
抗原垂眼,沒再多說什麼。
“好了!”鳳瀾秋輕聲道:“稍後等這信遞出去了,我們就該啟程往青粱了!”
“嗯!”琅衍應了,等鳳瀾秋叫人來将信送走,自己二人當即就啟程出發了。
這是時隔數日後,兩人的又一次起碼趕路。不過這次與上次不同,琅衍隻跟在鳳瀾秋身後,或與他并騎。
“剛出京城時你趕得那般厲害,現在倒是不急不躁的了!”經過一條長長的懸崖邊,鳳瀾秋瞅着心裡發怵,便下了馬牽着慢行,邊行,邊與琅衍道。
琅衍也牽着馬跟着。 “那次我怕你被召回,現在可不怕了!”
“怎可能将我召回?”鳳瀾秋笑道:“軍饷之事,朝中幾次派人來查都無結果,可是急得很!”
“那我不管!”琅衍道:“在京城,我每日都隻能見你一小會兒!”
“在這邊也未必好多少!”鳳瀾秋道:“從第一日到允川就未得消停的!”
“那也比在京城好!”琅衍道:“起碼這裡我能時刻與你在一起!”
“呵!”鳳瀾秋輕笑着回頭看琅衍:“真是隻傻狐狸!”
“我可不傻的!”琅衍道:“我隻是少接觸官場中人和官場中事,若叫我多接觸些,我也能幫你!”
“哈?”鳳瀾秋表情變了兩變,才終于反應過來。“你…還在計較我提起景衡那事兒?”
琅衍默認。
鳳瀾秋立足,放下馬繩,爾後回身去到琅衍面前。“我再說一次,我提起他,真的是無心,那是我頭次以緝事郎身份給吳大人去信,所以生疏,往後,隻會越發熟稔,不需要你操心!”
鳳瀾秋以為自己解釋過就好了,沒曾想琅衍神色卻更不好了。
“你…”鳳瀾秋偏頭:“這是又鑽什麼牛角尖了?”
琅衍嘟哝:“你說不需要我操心,不需要我了!”
“你…”鳳瀾秋長長的呼了口氣,然後強迫自己靜下心與琅衍解釋:“我說不要你操心,是指不需要你來幫我寫信,我…我雖不愛讀書,但…但所謂夫妻同心,一文一武,你武能護我,那文我…自然…”
“瀾秋!”琅衍高興的将鳳瀾秋抱住。
鳳瀾秋還沒反應過來,琅衍為何這樣高興,卻聽琅衍道:
“你終于肯承認我們是夫妻了!”
“我我我…”鳳瀾秋不自覺耳根開始發熱:“我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