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秋是領了這任務來的,他若回來不見你,勢必會繼續追查軍饷案!”景衡道:“或某一日,我們查去同處,能見到他!”
這話琅衍聽得倒是有幾分道理。“可若軍饷案查完,還是不見瀾秋呢?”
景衡道:“軍饷案若真清查完畢,瀾秋自然就回京城了,到時候你去京城便可見到他!”
琅衍側面看景衡,目光中有打量,也有懷疑。
景衡局促的轉了目光。“我與你說這些,的确是存在私心!”
琅衍問:“你想要我做什麼?”
“我本是預備要修三年才回京,但沒想到瀾秋會突然失了消息,我憂心他出來,卻也因此廢了修行之路!”景衡說着定定地看着琅衍,爾後突然單膝跪地:“請你收我為徒!”
琅衍一時啞言:“你要我收你為徒?”
“是!”景衡道:“我看得出,你修為極高,便是我之前所拜尊者都未必能趕上你,你若教我,必事半功倍!”
琅衍垂眼輕笑:“我确實自信修為遠比人間大多數道人要高,但你可知為什麼?”
景衡反問:“為什麼?”
琅衍道:“這世間修行者,分妖修,魔修道修,而我恰好就是妖修!”
“妖修!”景衡一臉懵。“何意?”
琅衍突然轉身,衣袍掀起,再接着身影一變,成了白狐之形。
景衡驚得起身連退幾步,不過最後還是穩住:“你是狐狸?”
狐狸身形再一變,恢複琅衍模樣。“是,我是狐狸,修煉百年的狐狸!”
“難怪,難怪!”景衡連說兩個難怪。“尋常人得你這身本事,怎可能還這般年輕模樣!”
琅衍輕笑,後問:“怎樣?還要拜我為師麼?”
景衡一愣,随後道:“拜!”
“但我卻不能收你!”琅衍攤手:“準确來說,是我教不了你!”
景衡急了:“為何?”
“我是妖修,所用皆是我的妖靈之力!”琅衍看着天:“道修那些個畫符念咒驅邪的本事,我一樣都不會!”
景衡倏地擡頭:“我便一定要遵道修之路?”
琅衍一愣:“你的意思是,你想妖修?”
景衡點頭:“可能行得通?”
這個問題琅衍從沒有想過,這裡要現想。修行者慣于認為人就該道修,妖就該妖修,可從沒人說過不能反着來,樹爺爺也沒說過。
想到這,琅衍想起景衡之前用的。“你還有剩的符紙麼!”
“還有一張!”景衡掏出符紙:“這是我出來前,尊者給我保身用的,也就剩這一張了!”
琅衍舉着符紙,學着景衡之前的樣子捏了手勢。“來,與我說說用法!”
景衡仔細與琅衍說了,接着不久,就見他手中符紙燃起來。
“嘿!原來我也可以捏符撚決!”琅衍像發現什麼新奇東西一般,十分興奮。
景衡隻覺莫名:“你在做什麼?”
琅衍扔了符紙,道:“我試過了,既然我可以用道修符咒,或你也能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