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眼角琅衍将黑影沖散，再無聚集之像，景衡才敢松口氣。

“怎樣？還好麼？”琅衍落身景衡身旁，問他。

景衡哀怨的看了琅衍一陣。“我好不好，師父心中沒數嗎？”

琅衍一臉無辜：“你不說我怎會知道？”

“你…”景衡咬牙，後擠出個假笑。“師父為何非久久不肯出手？非等我狼狽不堪時才動手？”

琅衍道：“我仔細想了，你妖修如此痛苦，可能是為我運妖靈之力太急的緣故，若緩一些給瀾秋，他或許不會痛苦！”

景衡眉眼抽搐：“所以你不出手，要我獨自面對水鬼是？”

琅衍道：“我想看看你深淺，就這段時間下來，你練得可有成效，若是有，回頭我便如此教瀾秋！”

景衡扶額，他不怨琅衍如此為鳳瀾秋考慮，甚至不惜以他為實驗者，畢竟鳳瀾秋也是他心中所系之人。他隻怨琅衍，好似真的沒将他性命當回事。“師父有沒有想過，我可能會死在那水鬼手裡？”

“不會！”琅衍否定的很幹脆：“他傷不了你的肉身，至多再将你魂魄勾走，若真如此，我再将你魂魄搶回來就是了！”

“你…可真是我的好師父！”景衡閉眼。“我真是要好生謝謝你了！”

“你不必謝我！”琅衍道：“我是你師父總是要保你性命的！”

景衡徹底啞然，實在無話再與琅衍說，索性不說了，換個話題：“對了，師父不是說，水鬼隻找一個替身嗎？那為何這個接連害了那麼多人？”

“我不知它之前發生了什麼！”琅衍道：“但就我所見過的，此種害人鬼魅，多是初嘗過魂力滋味，便沉迷無法自拔，以至于誤入歧途，斷了自己再入輪回的機會。”

“嘗魂力？”景衡用自己所知不多的鬼魅常識想了想。“師父是說，它将其他人的魂魄給吃了？”

琅衍笑問：“不然你以為它勾你去做什麼？”

景衡聽得背後一陣發涼：“那…那被吃了魂魄的人，可還能輪回？”

琅衍反問： “魂魄都沒了，拿什麼輪回？”

“這水鬼，也太可惡了些！”景衡憤恨的恨不得再将水鬼抓回來滅一次。

“人性本如此，沒什麼可惡不可惡的！”琅衍道：“多少修行之人身在陽間，做的事卻比這水鬼還惡！”

景衡偏頭看琅衍。“師父好像不太喜歡人類？”

琅衍道：“談不上喜歡不喜歡，人性生來有善也有惡，我懶得去分辨，所以選擇少接觸，不參與！”

景衡了然。“就是你昨日說的，不介入他人因果！”

“嗯！”琅衍點頭：“今次我們管了這趟閑事，指不定明日就會有更多麻煩現身，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因果，還是不要随意幹預的好！”

“這我不認同！”景衡道：“就說師父你，若不是堅定的要瀾秋，瀾秋終究歸誰，怕都還未定！”

琅衍眯起眼，他不太喜歡景衡提鳳瀾秋，有種自己的東西被人觊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