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城外,一條小河邊,琅衍和景衡正在烤魚。
“才一日,我與師父竟成官府通緝犯了!”景衡說着笑起來。
琅衍轉着魚:“隻怕我們進城時,就已經被盯上!”
“如此我倒是不知該從何查起了!”景衡歎氣:“我們明明沒有動那些衙役,不知他們為何而死,那衙官,究竟是不知情,還是同流合污?”
“同流合污的概率更大吧!”琅衍烤好了魚,拿起來開吃。
“呼…”景衡的魚也烤好,但沒心思吃,就拿着:“就是說,還有概率他是不知情!”
琅衍擡眼:“你想做什麼?”
“我…”景衡猶豫片刻:“我想去見一次那衙官!”
“你可想好!”琅衍道:“若他心中早無朝廷你去就是自投羅網!”
“師父不必擔心!”景衡放下魚,實在沒胃口吃,站起身:“我自會小心行事,若有不妥,會立即回來!”
琅衍還在吃着魚:“你想好就成,我自不會攔着你!”
“師父不必攔我,我自去就是,晚些便回來!”景衡說完,拿着劍往城内去了。
為防叫人認出,景衡找了頂氈帽戴了,然後才進城。
進了城後,景衡徑直往了官府。不過到官府後,他沒有走正門,而是從躍身翻牆而入。
幾經周折,景衡終于找到在院子裡喝茶的衙官。
“大人倒是好惬意!”細看了,周圍無人,景衡也就不藏了,直接現身。
“你你你…”衙官驚見院子裡來了帶劍的陌生人,吓得站起身,險些掀了茶具:“你是誰?”
景衡拿下氈帽:“大人下了通緝我的海捕文書,怎還不認識我了?”
“是你?”衙官後退幾步,張嘴喊人:“快來人,惡徒在這裡!”
“大人!”景衡快速上前捂了衙官的嘴,然後将随身令牌拿給他看:“我是寅王世子,也是朝廷派來稽查允川軍饷丢失案的緝事郎!”
衙官眨眼,平複了許多,待景衡将他放開:“你真是寅王世子?”
景衡點頭:“是!”
衙官拍拍胸:“世子啊你可吓死下官了!”
“平生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景衡眯眼:“你這麼害怕,可是做了虧心事?”
“沒有沒有!”衙官連連否認,然後道:“既然世子來了,下官自當好生為你接風洗塵!”
“等等!”眼看衙官就要走,景衡叫住他:“接風不必,先與我解決通緝之事!”
“不急不急!”衙官陪着笑道:“既然知道您是寅王世子,等下下官叫人去将通緝令撤了就是,咱們先洗塵,下官現在就去叫人準備!”
“诶?”景衡本想跟衙官一起走,卻有兩個人端着茶水點心進來,伺候着他,不肯讓他走。
景衡是個溫潤的性子,最容易盛情難卻。那兩個人十分熱情,他也不好拒絕。可茶過一巡,他心裡越發覺得不對勁:“你們大人何時回來?”
“快了!”那兩人的其中一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