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衍行走人間百多年,有樹爺爺相護,無論是修煉還是旁的,都比尋常他這般的妖靈,都順暢的多。隻唯獨一樣,他是學不來也不想學,就是與人打交道。因而鳳瀾秋提出一人裝病時,他毫不猶豫選了裝病那個。
隻是,琅衍試了許久。
“你這裝的也太不像了!”鳳瀾秋抱着胳膊,怎看都不覺得琅衍像生病的樣子。
“我沒生過病!”琅衍也無法:“不知如何才像!”
鳳瀾秋陷入沉思:“那不然,你試試昏倒呢!什麼都不用做,閉眼别動就成!”
“這應當不難!”琅衍說了就做,身子一軟,往鳳瀾秋身上靠去,鳳瀾秋忙将他摟住。
“這倒是有個樣子了!”
琅衍擡眼:“那…現在去?”
于是鳳瀾秋摟着裝昏迷的琅衍往薛家去了。
“什麼人?”兩人才到薛家門口,就有守門的吆喝起來:
“來薛家做什麼?”
“這位大哥!”鳳瀾秋作苦臉:“我與兄弟路經此處,不料想兄弟突然生病,這前後幾裡都不見人煙,求請大哥可否通報主人家,收留我二人半日,待我兄弟好些,便立刻離開!”
“你當我們薛家是善堂嗎?”那守門的舞着棍子:“趕緊走!”
“大哥!”
“快走!”鳳瀾秋還要再言,那守門的卻極度不耐煩:“再不走我可動手了!”
“東福!”鳳瀾秋正思慮怎麼辦時,一個年輕男子走了出來:“什麼事?”
“姑爺!”那叫東福的守門人恭敬回道:“是兩個過路的,想來我們這歇腳!”
“歇腳?”那所謂的姑爺,應該就是崔敬了,上下打量了鳳瀾秋和琅衍一陣:“你們知道我這是死宅?怎能随意容他人入内來歇?前面再走幾裡地就有客棧,你們自去吧!”
“主家開恩!”鳳瀾秋故作焦急:“我兄弟實在病的走不得路!”
“你這人…”
“崔爺!”崔敬正要趕人,宅子裡頭突然傳來個聲音:“相遇即是緣,既然他二人實在走不了,不如就留他們下來吧,隻當行善了!”
“這…”崔敬還在為難,卻聽那聲音又道:
“正好我這差一個!”
此言一出,崔敬态度竟是立馬轉變,甚至可謂是殷勤:
“二位這就随我來吧!”
耳聞一切的鳳瀾秋,心頭已閃過念頭,但為防打草驚蛇,還是裝着什麼都沒發生,笑着謝過崔敬,再随他入内。
“二位來!”崔敬親自引他倆去了客房。“這間房就給兩位住吧,兩位想住幾日便幾日!”
“多謝!”鳳瀾秋謝過崔敬,然後目送他離去,隻待門一關,琅衍立時站直了身子:
“這病人,可真不好裝!”
“又不要你做什麼,有什麼難的?”鳳瀾秋替琅衍整理頭發:“還是你太跳脫了!”
“我就跳脫!”琅衍就勢摟了鳳瀾秋的腰:“現在我們進來了,下一步如何?”
“我覺得,我們可能不止要查崔敬,還有他口中的道長!”鳳瀾秋道。
“他說還差一個!”琅衍道:“很明顯就是指我倆了!”
鳳瀾秋道:“不知道他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