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所大宅院,與城中其他林立的宅子在一起并無甚特别之處。所說有不同,便是守門的人衣着不同尋常護衛,清一色為黑,且兇神惡煞,手中不是棍棒,而是刀劍。
再往宅子裡去,幾個或着道袍,或着僧袍,或奇裝異服,叫人一看便不尋常的人正聚在一起論着話。
“這事,你們怎麼說?”其中一個着道袍之人開口,還是個熟人,便是之前五裡坡蓮花池逃掉的王道人。
“我們能怎麼說?此事還得朱護法拿主意!”着僧袍那人道。
“法悟大師啊!”王道人道:“你雖少在外頭行走,但此事你也是參與的,真到頭來,未必跑的掉!”
“那你要我說什麼?”法悟和尚不作佛手,卻攤手。
“法悟大師說的是!”另一個着奇裝異服的人道:“此事我們說再多也無用,還得看朱護法如何說!”
“那照于途兄的意思,我們現在去見朱護法?與他分說?”王道人道。
于途道:“左右我們也拿不了主意,不如去與朱護法說過再定!”
“行!”王道人拍闆:“那我們去!”
此時的朱雄正在後院打坐,他被琅衍一掌打出來的傷還沒全好,待恢複。
“朱護法!”
朱雄睜眼,見是王道人領着一衆人前來,便問:“諸位找我有事?”
王道人當先道:“我等來,隻為與朱護法商議一事!”
朱雄問:“何事?”
“就是…”王道人頓了頓,道:“我等那日撤退,留下了少主,這…不日就要去狍枭島面見島主…”
朱雄聽完沉默了一陣:“那藥狠毒,出自木齊長老之手,任誰中了都活不了,諸位隻要想好之後如何與島主說便是了!”
“朱護法的意思…”法悟猶豫道:“全推那狐狸身上?”
“這有什麼好猶豫的嗎?”朱雄道:“隻要确保日後那狐狸無法與島主對峙就行了!”
王道人很是憂心:“那若日後島主因少主之死而來中原…”
朱雄昂頭看着天:“這倒的确是個問題!”
于途道:“我們為何不合力先滅了那狐狸?”
“若能滅,我又何必一直避其鋒芒?”朱雄說着歎氣:“還是得想些辦法,實在不行,便隻能請木齊長老來了!”
“木齊長老?”于途皺眉:“他不是…?”
朱雄卻笑:“你不會以為,島主盤踞島上兩百年,如今忽然對中原起了興緻吧?”
“這…”王道人皺眉:“朱護法之前不是與我等說,是狍枭島島主要入主中原嗎?還說隻要我等鼎力相助,便是來日的立國功臣?”
“呵!”朱雄冷笑:“是誰要入主中原不重要,但等事成,爾等自然皆是功臣!”
法悟也嘗出了不對勁:“你的意思是,木齊長老?”
“管好你們的嘴!”朱雄厲聲道:“就算不是島主,換個人,以爾等殺人飲血的行為,還能去往正道不成?”
朱雄此言一出,衆人皆不再言了,隻王道人還記得:“那少主之事?”
“他本就是個多餘的!”朱雄道:“木齊長老說動他來中原,本意是想讓他長長見識,日後傳話島主,也好省去木齊長老許多麻煩,誰曾想他是個不中用的,那就是死了白死!”
“朱護法!”幾人正說着話,門口守衛突然來報:“少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