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皇帝給鳳瀾秋賜了座,看了茶。
皇帝笑呵呵叫鳳瀾秋用茶:“鳳卿今日才歸來,便遇上如此大事,想來疲憊的很,這茶是新茶,你用用看,或能提神些!”
“謝皇上!”鳳瀾秋卻哪裡還有心思品茶,端着茶碗就端着了,許久也未入口過。
皇帝也看出鳳瀾秋的憂心之态,便問:“鳳卿是在憂心案子還是憂心那位琅衍公子?”
“微臣…”鳳瀾秋不知該如何回答,欲言又止。
“怕是憂心那位琅衍公子更多些吧!”皇帝也放了手中茶碗:“當初吳卿與朕提起,你是為琅衍公子才肯去查軍饷案,想來你二人感情是十分好的!”
“皇上…”鳳瀾秋垂着眉目,抿了抿唇:“微臣與阿狸的确兩情相悅,且有厮守終身之約,但如今…微臣還是更憂心,宣王糾纏,怕是會連累父母!”
“這你不用擔心!”皇帝道:“此次事,到底如何,宣王清楚,朕也清楚,說來也算朕的倏忽,沒早探得宣王此計,朕必不會讓他有機會再對鳳丞相下手!”
“皇上…”鳳瀾秋感動之餘,又有不解:“您…不問微臣是否真殺了人?”
“殺了又如何?”皇帝昂首:“難道你殺的不是該殺之人嗎?”
“那周員外确實該殺!”鳳瀾秋道:“他老母都被他害得魂飛魄散,他卻死不悔改,執意要行那傷天害理之事!”
“那就對了!”皇帝說着輕搖頭:“不過你也确實有錯,太不仔細了些,竟讓人拿了把柄投到宣王門下!”
“這确實是微臣的倏忽!”鳳瀾秋道:“當時微臣也想過此事,特意遞信回京,以說明此事,就是怕節外生枝!”
“信?什麼信?”吳庸進門,先向皇帝跪地行禮:“皇上!”
“免了吧,坐!”皇帝免禮,給吳庸賜座。
吳庸坐了,繼續問方才的:“鳳緝事方才說的信,是怎麼回事?”
鳳瀾秋道:“當初扈運城一事,我将經過全寫作書信遞來京城的!”
吳庸蹙眉,片刻便想到其中關跷:“怕是那信,早落入宣王手中,因而我與皇上才會絲毫不知,以至于如今落成被動!”
“這宣王…”皇帝冷笑:“着實是有些可惡啊!”
“皇上…”
“無妨!”皇帝打斷吳庸的話:“宣王念着朕身下這位置,今日不發作,下回其他事也會發作,他不會看着朕網絡人才,更何況鳳卿還是鳳丞相之子。”
吳庸點頭附和:“宣王便是想用此事離間皇上與鳳丞相的關系!”
“是啊!”皇帝道:“有鳳卿在朕身邊,文官這面,他便插不進去!”
吳庸蹙眉,片刻後又散開:“不過臣倒以為,宣王意圖以此事成事,有些太看得起成山和那不知道哪裡來的妖道了!”
皇帝輕笑:“吳卿這話,是有想法了?”
吳庸道:“臣的确有些淺薄之見!”
皇帝道:“說來聽聽!”
“是!”吳庸說出心中想法:“此事說到底,就無物證,隻有那二人在指證,可若鳳大人咬定他二人也是當事人,且不承認殺人,這案子就沒法判!”
鳳瀾秋道:“這…可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