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出手了嗎？”玄岐一臉無辜：“我還救了你呢！”

“但你之前可是看了許久的戲！”景衡盯着玄岐眼睛：“你能眼睜睜看着那麼多人慘死面前，很難想象你的心到底有多冷！”

“我…”玄岐啞言。

“你也不用跟我解釋什麼！”景衡道：“本來你我就不過是萍水相逢，照你說的，我救了你，你也還我了，從此兩不相欠，至于回中原的事，你能幫也好，不能幫也罷，我自己會想辦法回去，你若想就此分道揚镳也可！”

“誰說要跟你分道揚镳了！”玄岐攔住欲離開的景衡：“那你不喜歡我這樣，大不了我以後看情勢，你動手我也跟着動手成不成？”

“你不用勉強自己！”景衡并不領玄岐的情，繞過他往屋後去了，那裡離阿練所在位置近，若有點事，也好聽得見。

“诶你…”玄岐緊跟在景衡身後：“前幾日還好好的，今日怎就說不理我就不理我了？”

景衡靠在牆根，實在不覺得他跟玄岐還有什麼好說的，就沒說話。

玄岐也跟着靠在牆根，并用手肘頂了頂景衡：“理理我呀？”

景衡突然站正了，直視玄岐：“你到底想做什麼？”

玄岐一臉莫名：“我沒想做什麼啊！”

“呼…”景衡輕呼口氣：“我想過了，既然你不願幫阿練，我也不勉強你，不如你我就此别過吧，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去，我會等阿練好了，自己想辦法與他回中原！”

玄岐皺眉：“你就這麼不想跟我在一塊兒？”

“道不同不相為謀！”景衡原先還對玄岐抱着一點幻想，現在已是不對他做指望，就想着沒必要再有交集。

“我不走！”玄岐再沒了逗景衡的興緻，正了神色：“我就要跟你一起！”

“随便你！”景衡說完走了，玄岐照例跟上：

“你去哪裡？”

景衡沒回，自走自的。

“你來這集市，是要買什麼？”集市上，玄岐一直在景衡身邊喋喋不休：“你告訴我，我幫你一起找？”

景衡還是不理玄岐，到了一個賣魚的攤前，挑了一條遞到老闆手裡：“這個多少錢？”

玄岐湊近：“他聽不懂你說話的！”

景衡就當沒聽見，既然老闆聽不懂，他便直接拿了一點碎銀遞給老闆，沒想到老闆不肯收，不止将錢推回來，魚也一起遞給他，嘴裡還在嘀哩咕噜說什麼。

景衡一臉茫然，玄岐再次湊到他耳邊：“老闆說，你救了他們，這魚送你吃，不要錢！”

景衡下意識側臉看玄岐，當玄岐在逗他，但看老闆神情又不像。甚至老闆将魚挂好了，直接交到他手裡。

“阿衡大英雄哦！”玄岐指着周圍的小販揶揄道：“他們都在看你呢！”

景衡深吸口氣，這玄岐冷血又聒噪，實在讓他煩躁從心起：“你能不能不說話了？”

“要我不說話也行！”玄岐講起條件：“隻要你答應不趕我走！”

“要不要走是你自己的事，我沒趕過你！”景衡說完硬将碎銀丢進攤販的簍子裡，拿着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