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來!”玄岐用樹葉兜了水回來,遞到景衡嘴邊。
“多謝!”景衡謝過了,欲将水接過來,玄岐卻不肯,非要喂他喝:“你接不好,灑了,我不是白去找了?”
“那你自己喝吧!我喝的,自己去找!”景衡說完起身,随手拍了兩下粘了渾身的沙土。
“阿衡?”玄岐以為,之前上岸時,抱景衡沒被拒絕,便已說明兩人關系近了,不曾想才這片刻功夫,他這樣子,倒好像比之前還冷了些:“你怎麼了?”
“我?”景衡淡淡道:“沒怎麼,就是渴了,想去喝水!”
玄岐将手裡的水再次遞過去: “水我已經帶來了,你為何還要自己去?”
景衡還是不肯接:“自己的需求,自然要自己解決!”
玄岐蹙眉,騰出一隻手來将景衡攬住:“你這是在跟我劃清界限?”
景衡推拒:“我沒有!”
“你有!”玄岐将景衡摟緊了,将水遞到他嘴邊:“不管怎樣,先将這水喝了!”
景衡看着那水: “我喝了你就放開我麼?”
玄岐不做正面回答: “你先将水喝了!”
景衡隻怕不喝那水,玄岐就要這麼與他僵持着,遂最終張嘴喝了:“我喝了,可以放開我了?”
“我不放!”玄岐将空了的樹葉丢開,改了雙手摟着景衡:“除非你與我說清楚!”
景衡蹙眉:“你要我說什麼?”
玄岐質問:“明明方才還好好的,這會子怎突然對我這麼冰冷?”
“我那時隻是被沉船吓到了!”景衡低了眉眼:“這會子緩過來了,自然不能如之前那般!”
玄岐緊盯着景衡雙眼:“哪般?”
“我…”景衡啞言。
玄岐等了半天,未等來景衡的答案,突然心中一凜:“你是在怕我?你說過你不怕我的!”
“我沒有怕你!”景衡下意識要解釋:“我隻是…”
玄岐追問:“隻是什麼?”
“沒什麼!”景衡推拒玄岐:“你先放開我!”
“我不放!”玄岐軸起來:“你不說,我就不放!”
景衡心裡想的那些,之前不是沒與玄岐說過。他心裡清楚,再說,不過換來玄岐的又一通表真心,可真心這東西,哪是表了就有的?
“你說話?”景衡始終不開口,玄岐将他身子前後晃了兩晃:“沉默算什麼?”
景衡還是沉默,甚至掙脫不開,索性也不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