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岐道:“暗手?那是什麼?”
景衡深吸氣:“有些作奸犯科或朝廷所不能容,但又不能以法處置的,便着我去處置了!”
“哈?”玄岐一副恍然大悟模樣:“難怪阿衡動手如此幹淨利落,原來有此淵源!”
景衡扯了扯嘴角,再無話。
玄岐挑眉:“怎不說了?”
“沒甚好說的!”景衡道:“後來借師父的手,救了皇上,得了欽封,那些自由散漫又不無聊的日子,就再也沒有了!”
玄岐想了想,點頭贊同:“做了官,确實就不好玩了!”
景衡睨玄岐一眼:“說得好像你做過官似的!”
“我沒做過,但我見别人做過!”玄岐繼續問:“那後來呢?你又怎會落海呢?”
“他失蹤了,我出來找他,順便查軍饷被劫案!”景衡道:“結果被人圍追堵截逼落了海!”
聽到這,玄岐的臉色沉了下去:“他日我若遇上那人,定替你報仇!”
“報仇不報仇的!”景衡現下可沒心思想:“且等我是否還能回中原再說!”
“必然能回的!”玄岐對此從未懷疑過:“雖然現下有些波折,但也不是一籌莫展,阿衡且放寬心些!”
“我倒是想!”景衡苦笑:“但如今處境,我實在不敢樂觀!”
玄岐擡起手,猶豫了片刻,攬住景衡肩膀。
景衡先是渾身一僵,但沒如之前一般将玄岐推開:“你明明也身負被人所害之仇,怎就從不去想,反而整日想着與我…與我一起!”
“仇麼,早報晚報都是報,我記得就行不必時時提起!”既然景衡不拒絕,玄岐可就要得寸進尺了,兩隻手一起将景衡圈了:“倒是你,我現在若不用心得了,來日回了中原親人身邊,保不齊理都不理我了!”
“呵!”景衡被玄岐這番說法逗得忍俊不禁,不管怎麼說,就此時來說他的懷抱的确是個不錯的溫暖依靠,便随他去了,不過嘴上的話,卻是不肯軟的:“隻怕你真得了我,明日就膩了,懶得看我了!”
“怎會?”玄岐将景衡箍緊:“我是真心實意想永遠跟你在一起的!”
“永遠,那是多遠?”景衡閉眼輕笑:“這等虛無缥缈的話,你怎就敢随意說的?”
“我…”玄岐正要起誓,忽然噤聲,目光落在遠處院牆那裡。
景衡奇怪玄岐為何突然不說話,睜眼正要開口說話,卻被捂了嘴:
“隻怕阿衡的擔心要成真了!”
景衡聞言,順着玄岐所看方向看去,隻見一群身着黑衣的人,正手持兵器翻入:“他們這是…來拿我們嗎?”
“可能是!”玄岐放開景衡,仔細觀察着那些人:“但也可能不是!”
景衡也看出來了:“他們好像是…往那個王所住方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