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要先拍拍他的背嗎?可是他不讓碰啊!
楚硯聲愁的焦頭爛額。
眼看時然鶴哭的越來越大聲,一個路過的阿姨看不下去了,喊道:“你對象哭這麼可憐,你怎麼光看着?趕緊帶回家哄哄啊。”
“知道了,别催!”楚硯聲習慣性地回怼了一句,扭頭繼續抓耳撓腮。
正當他猶豫着要不要把時然鶴強行拉上車的時候,一隻藏了一半在袖子裡的、白淨細嫩的手緩緩扯上了他的衣角。
楚硯聲一怔,擡眼跟面前的Omega對視。
時然鶴眼尾和鼻尖紅的厲害,嘴角微微下壓,烏黑的眸子眼淚朦胧地盯着他看,額頭淩亂的碎發蓋不住那一抹磕狠了的紅色痕迹。
“可以帶我買抑制貼嗎?”他帶着些許哭腔,可憐巴巴地扯了扯楚硯聲的衣角,“我有點難受。”
楚硯聲情不自禁吞咽了下,嘴比腦子還快:“好。”
得到肯定的答案,時然鶴乖乖地往他懷裡湊了湊,輕嗅幾下那股好聞的薄荷味,躁動的血液安定了幾分。
這是時然鶴第一次主動往他身前貼,楚硯聲緊張地心跳都加速了。
他試着伸出手壓了下Omega翹起的發絲,沒有被排斥。
他又試着把手搭在Omega的肩膀上,依舊沒被拍開。
楚硯聲長長呼出一口氣,忐忑地攬緊了時然鶴。
預料中的反抗沒有發生,迷迷糊糊的時然鶴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胸口,然後安生的沒再動了。
靠,哪個血氣方剛的Alpha能受得了這種緻命的誘惑。
一股熱流倏地從鼻腔湧出,楚硯聲趕忙擡手捂住鼻子。
時然鶴被他的動作帶的有些不舒服,剛仰起頭,一滴濃稠的液體就滴在了他的額頭上。
時然鶴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聲音很輕:“是下雨了嗎?”
正在瘋狂阻止鼻血流出來的楚硯聲:“……是。”
還他媽是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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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了圈藥店,楚硯聲提着兩大兜東西上了車。
他不知道Omega用哪款牌子的抑制貼最好,索性每個牌子都買了一盒,順便還買了一些保健的營養品,數量與抑制貼同理。
逼仄的車内滿是濃郁的香草味道,楚硯聲用兩坨紙堵上了鼻孔,防止再次因為犯花癡流鼻血。
他挑了一盒最貴的拆開,生疏地貼在副駕駛上滾燙Omega的腺體上,随後把兩大兜東西往後座上一扔,急匆匆打着了火。
是的沒錯,楚禽/獸決定趁虛而入。
人都送到嘴邊了,這都不上的話,簡直枉為Alpha!
楚硯聲一路狂飙把時然鶴帶回了自己家。
扛着Omega往床上一扔,楚硯聲沖進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洗了個澡,急的頭發都沒吹。
結果出來一看,床上的人竟然不見了,隻有清甜的香草味均勻地灑在空中。
信息素味道這麼濃,肯定還在屋子裡。
楚硯聲狐疑地環顧四周,終于在床邊的地上找到了躺的筆直的時然鶴。
不像是不小心從床上滾下來的。
楚硯聲:“……?”
這是在cos屍體嗎?
真會給人找麻煩,想跟他快/活一下怎麼就這麼難。
楚硯聲深吸一口氣,俯身想把人撈起來。
手剛觸上時然鶴的胳膊,他倏地開口說話了。
“别碰我。”
“?”
“我是一隻老鼠。”
“……”
看來是腦子被突如其來的高熱燒壞了。
“你他媽是米老鼠都沒用。”楚硯聲強行把人抱起來放在床上,“我這輩子最愛上的就是老鼠。”
老鼠沉默了。
楚硯聲瞟了一眼時然鶴局促攥着的拳頭和緊繃的下巴,從鼻腔裡輕哼一聲:“你是不是已經清醒了?”
老鼠抿着嘴沒說話。
“時然鶴。”
“姓時的。”
“小老鼠。”
楚硯聲一連叫了好幾聲,時然鶴依舊沒搭理他。
他思忖半晌,拿出手機看了眼日曆,漫不經心地問:“這周的青年大學習看了嗎?”
下一秒,時然鶴猛地彈起來。
糟了個糕,好像忘記截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