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禦低頭:“想看你開心。”
姜枕:“……”
姜枕擦了下眼淚,在謝禦臉頰邊親了一口,從他懷裡下去了。
出了屏風,消潇便松了棋子,面露微笑:“去哪?”
“我剛才打聽,現已經過了一月多,離八荒問鋒還有十日。”
姜枕道:“謝謝,難怪這兒有這麼多人。”
姜枕道:“我們得先把這裡的怨氣處理了。”
東風行突然問:“要找南海鬼尊?”
姜枕道:“是的。”
不過……這怎麼找?南海鬼尊畢竟久居地下,他們總不能跑到黃泉裡邊。又不是真正的死人,若是被鬼修發現,便回不來了。
東風行道:“……我到有一個法子。”
三人看過去。
東風行道:“那位閣下給我的神器,通天下地,能知天道因果,被野鬼附體,想來也可以知地下輪回,給鬼尊傳話。”
姜枕道:“不行,這太冒險了。”
東風行道:“除此之外,若有其他辦法,我也不強求。但是恩人,我這條命是您給的,無需珍惜。”
姜枕道:“你到底是人,就算我救回來的如何,難道一輩子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了嗎?”
消潇的眼眸暗了下:“我同意,這實在冒險。”
姜枕道:“我想想辦法吧。”
他畢竟是妖族,跟南海鬼尊是同個地方出來的,想必找準點子,沒那麼難。謝禦卻道:“何須如此麻煩,找老祖便可。”
姜枕:“……?”
姜枕擦了下眼睛:“你不能老用這個辦法。”
他就知道謝禦食髓知味!肯定會忍耐不住的!
姜枕道:“不準用,我擔心你。”
謝禦道:“……嗯。”
姜枕道:“外邊風大,我們先去找個能遮蔽的地方吧。”
抱花女子道:“不如來我這。”
一幫人便又回去。
過了許久,他們喝着茶,也實在沒讨論出個所以然。姜枕揉了下眉心,倒頭就蹭謝禦的肩膀,對方低頭看他,眼底的愛意漸濃。
實在是想不出來:一是謝禦,他的确可以請天、可這樣容易上瘾,如果每件事情都向老祖請示,讓他們幫忙完成,日後天道蘇醒,豈不是下場凄慘。
二來是東風行,這的确可以一試,但前提他得是修士。凡人被野鬼附體能掙脫一次已經是很難得,現下他身體虛弱,是如何都做不得了。
隻有姜枕,但姜枕沒想出個好辦法。畢竟就算扯到十萬八千裡,有親戚的身份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鬼尊交談。
姜枕思考了許久,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他可以找花草問話呀!
想來是跟謝禦待久了,連這些都忘了。
姜枕便坐了起來,随便找了個理由出去望風,謝禦不放心他,說什麼也要一起。可這樣一來,姜枕哪裡還能辦事?
他的視線在花草和謝禦臉上來回移動,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理由支走他。
謝禦看着姜枕的模樣,不知道他為什麼還是不願意把妖族的身份抖露、擔心謊言會破裂嗎?那沒有關系的,他不在意。謝禦想,既然姜枕不願意說,他來吧。
謝禦道:“姜枕。”
“哎呀!肚子好疼!”姜枕突然斂眉,神情看起來很不好受。
“怎麼回事?”謝禦問道。
姜枕支支吾吾地道:“可能要上茅廁了吧。”他眼神躲閃。
謝禦:“……”
有體面一點的逃避方式嗎?
謝禦松了眉心:“去吧。”
姜枕忙不疊地往樹叢裡邊跑去,往後邊一看,謝禦居然還在盯着他!姜枕道:“你轉過去!”
謝禦聽話地背過身。
姜枕不放心地看了他一會兒,确定謝禦很守信,才開始跟花草對視。
花草惡聲惡氣:“不許在這裡做龌龊事!”
姜枕道:“我不是來……哎呀,我可以吃辟谷丹。我是來問你們一件事的。”
花草問:“什麼事,什麼事呀?”
“不對,你能聽懂我們說話!”
姜枕道:“是的……我跟你們是同類。我想問一下——”
“你是怎麼修成人形的?”周遭瞬間叽叽喳喳起來。
姜枕被它們吵得頭昏腦脹,急忙道:“停,我有事要問!”
花草問:“什麼事?”
姜枕道:“你們知道怎麼見到鬼尊嗎?”
“鬼尊?”花草道,“鬼尊是誰?”
姜枕:“……”
姜枕放棄地離開了。
正在這時,有隻小草說:“我知道怎麼見到鬼尊!”
姜枕回過頭:“什麼?!”
“你給她一個願意投胎的鬼魂,她的分身自然就來了。”
姜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