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木慌張問:“你們這狩獵來了多少人?來的什麼人?”
王成傑看了看遠方的一群公子小姐,回答:“本次是京城例行的春獵日,由太子帶頭,名門世家的公子小姐都會來,都是年輕人的玩鬧,阿木姑娘不要怕,他們玩他們的,你跟着我就行。”
阿木心慌,又問他:“我不想玩了,你能不能帶我回城,我要回太子府。”
王成傑定定看她,問:“你有害怕的人在裡面嗎?是哪一個?我幫你看看……”
“那我回房我不出來了。”說完想繞開他回房,王成傑拉住她,掏出一張素色的手絹對折一下,蒙她臉上系好,對她說:“今天有很多戶外節目,狩獵,馬球,投壺,猜迷,賽馬,不去看看就可惜了,你蒙好面躲我身後就好,剩下的就交給我。”
說話間,那些公子小姐走近了,有人跟王成傑打招呼:“喲,王公子又換姑娘相看了?”
一群人哄堂大笑圍過來看熱鬧,有個小姐問:“怎麼還蒙着臉?是長得傾國傾城藏着掩着不讓我們來瞧?”
一群人又開始笑,李紫木讪讪地躲在王成傑身後,低着頭,緊張地扯着王成傑的袖子,一聲不吭。
王成傑淺淺一笑說:“這位是我近日相看的阿木姑娘,她比較怯生,又恰巧臉上長了痘,不好見人,故蒙了面,大家就别打趣她了,别吓到她了。”
“阿木?”一個女人疑惑地問了一句。
人群中走進來了兩個人,太子趙蕭雲與未來太子妃李紫榕。
李紫榕仔細打量着蒙着面的李紫木,探究地看着她,身邊的趙蕭雲則疑惑地看着李紫木,沒想明白,阿木不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來玩嗎?怎麼還蒙上臉了?
李紫榕走近,巧笑地問李紫木:“阿木姑娘是哪家的姑娘?我們之前是否見過?”
李紫木不吱聲,搖搖頭。
李紫榕又緊問:“阿木姑娘全名叫什麼?怎麼不說話?何必躲在王公子背後,可以出來跟我們一群姑娘們玩。”說完過去想把她拉出來。
李紫木不讓,躲得更狠了,眼睛求救地看着王成傑,緊緊地拉着他的袖子,手心都出了汗。
王成傑便把李紫木護在身後,身體攔在李紫榕的面前,淡淡說道:“阿木姑娘近日還傷了喉嚨,不能說話,她怯生,還有些害怕,李小姐就别為難她了。”
李紫榕輕蔑一笑,對王成傑說道:“王公子倒是把她護得緊呢,是喜歡得緊?王公子别忘了,你是要納我家三妹為妾的,怎麼?要換人?”
王成傑不卑不亢地說道:“自是沒有忘記,但上次我去相府與三小姐相看,三小姐好像不太樂意,拖上半日也不願出來見我,不過是納妾嘛,三妻四妾,我與其他姑娘相看也不影響納你家三妹為妾,同時納幾個也沒什麼問題。”
李紫榕想起那日的事情,李紫木把她推倒在地,踩上她肩膀翻牆逃走了,讓她氣得半死。
李紫榕又看了看縮在王成傑身後的阿木姑娘,暗暗一笑說道:“唉呀,那天說出來真是不好意思,那日三妹吃壞了肚子,蹲在茅房裡,拉上了整整一天,把整個相府都拉臭了,出來時她就像個茅廁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哈哈哈……”
一群人哄笑起來,李紫木看着四周哄笑的公子小姐們,包括太子趙蕭雲也在笑,李紫木捏緊拳頭,牙齒恨得咯吱響,氣得眼淚都上來了。
王成傑冷下臉對李紫榕說道:“李小姐這麼說自家三妹不太好吧,日後三小姐是要嫁我的,我與李小姐就是一家人了,你不看她,也得看着我的面子,怎能好拿她的事出來消遣?”
李紫榕輕蔑地說:“王公子也說她是妾了,你都不重視了,我重視又有何用?我這三妹從小養在鄉下,是個下賤的舞姫勾引我爹生下來的賤種,要不是我母親心善,她能活到現在?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王公子我可是為你好,事前提醒你,我三妹可與她娘一樣,是個會魅惑人的妖孽!”
李紫木聽得殺心頓起,心如刀絞,恨不得沖出去撕了她的那張淬了毒的嘴,火氣直冒,拳手握緊,憋着一股氣,一聲不吭。
王成傑臉一沉,不悅說道:“我不管三小姐是誰所生,之前養在哪裡,是什麼樣子,過往如何,隻要她嫁了我,我就是她夫君,我就會護她一生安穩,你如此說我的愛人,我不高興,請借過。”
說罷,王成傑不再理李紫榕,拉上李紫木,從人群中走出,走向草原。
李紫木側臉看他,王成傑神色堅定,正義凜然,讓她心中顫動,大為感動。
他的那張臉,簡直帥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