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木聽她說得雲裡霧裡的,理不清思路,但她有任務在身,看了看已經進屋的王成傑與瘋爹,又見旁邊沒什麼人,咽了咽喉嚨,對趙蕭雲笑臉盈盈地說:“阿雲,我昨日送你的雙魚玉佩,你可喜歡?”
趙蕭雲怔得一激靈,一掃陰霾,心花怒放,但李紫榕在場,不好明面說着喜歡,隻開心地默不吱聲,當是默認。
李紫木緊張兮兮去看李紫榕,準備激怒她,與她共撕頭花,讓丞相大怒,分離他們父女兩,讓瘋爹的寵愛全部移到我這邊,讓瘋爹厭惡長姐加快對太子動手,露出馬腳。
但長姐李紫榕兩眼同情地看着她,不帶一絲憤怒,李紫木疑惑,去看趙蕭雲,趙蕭雲也疑惑,去看李紫榕。
李紫榕拉過李紫木的手說道:“我好久未見三妹,甚是想念,想與三妹說說女兒家的悄悄話。”說罷拉上她手,扯回自己房間去了。
李紫榕關上房門問李紫木:“你與王成傑洞房花燭了沒?”
李紫木不明所以,搖搖頭。李紫榕憂愁地歎了口氣說:“我們真是同病相憐,同是天涯淪落人,被他們騙得好慘!”
李紫木大驚,他們兩人的真面目被她發現了?忙問:“他們騙你什麼了?”
李紫榕掩上手絹,嘤嘤哭起來,悲痛地說道:“太子與王公子居然是那種關系!他們都不喜歡女人,怪不得要同娶一家姐妹,就是掩人耳目,好時常混到一起去……嗚嗚……”
李紫木一抽搐,他們同娶一家姐妹,确實是為了掩人耳目,好時常混到一起去,整死我!整死瘋爹!
李紫榕又嘤嘤哭着說:“沒想到我們倆要一起守活寡……嗚嗚,三妹,你也不必去勾引太子了,沒結果的……嗚嗚嗚……”
李紫木讪讪,寬慰她說:“好好好,我不勾引太子了,你别哭了,可别讓爹知道了,鬧到聖上面前,就醜大事了。”
李紫榕一聽,更是悲痛欲絕,撲到李紫木懷中說:“我們都是有苦說不出,守着空床還要給他們打掩護,這日子還怎麼過下去呀!”
李紫木眼睛一轉說:“這事得怪老爹,他與太子王成傑都是男子,怎會不知道?我們都是老爹的棋子,你從小就被他利用了去塞在太子身邊與他做青梅竹馬,我一回京就被嫁去手段殘暴殺人如麻的王成傑府上,他倒好,一個女婿是當朝太子,一個女婿是兵部尚書獨子,權勢與軍隊,都在他手上,他就穩坐這潑天的富貴,把金山銀山傳給幾個哥哥,哼,重男輕女,自私自利,吃相難看!”
李紫榕也被她說得憤怒非常,恨恨地說:“對,那老東西對我的寵愛都是假的,愛他自己,愛幾個哥哥才是真,嗚嗚……我們女人好苦呀……”
說罷開始摔東西,拾到個精美花瓶說:“這是那老東西送的,我給砸喽!”
李紫木趕緊抱住那稀有花瓶說着:“别砸,我拿去當夜壺,氣死他!”
李紫榕又拿起一珍貴硯台說:“這也是那老東西送的,扔了它!”
李紫木又趕緊接過說:“扔給我,我拿去墊桌腳,氣死他!”
李紫榕又從書桌裡掏出大量信件說道:“這是那老東西每次出京辦差給我寫的平安書信,都是假兮兮虛僞至極,我給燒了……”
李紫木一把搶過,恨恨說:“我去燒!”抓起就跑了,一會兒,李紫榕看到後院起了煙,李紫木拿回兩隻烤雞,說道:“信件太多,我順手烤了兩隻雞,我們化悲痛為食欲,吃了它!”
兩人開心吃雞,宛如一對孿生姐妹。
午膳時,一群人各懷鬼胎吃飯,李丞相與王成傑虛僞寒喧,李丞相一個勁地誇王成傑人中龍鳳,王成傑一個勁地誇李丞相教導有方,李紫榕一個勁地翻白眼,趙蕭雲一個勁地偷看李紫木,李紫木一個勁地幹飯。
午飯後,稍做休息,李丞相将李紫木叫到書房,問:“有發現沒?”
李紫木神秘地說:“我找到那信了……”
李丞相驚喜,問:“在哪?”
李紫木說:“王成傑的密室裡,鎖上八百十道鎖,我看就是它了。”
李丞相眉毛一皺:“你怎麼進的他密室?”
李紫木神秘說:“洞房花燭夜後我給他下了蒙汗藥,我趁他睡着了,偷摸翻了屋子,找到機關的。”
李丞相盯着她:“你跟他洞房花燭夜了?”
李紫木突然緊張起來,該不會瘋爹知道王成傑不近女色,懷疑我說慌吧。
李紫木愣愣點點頭,問:“爹爹有什麼問題嗎?”
李丞相思索着說:“王成傑可不好搞定,之前爹爹派了很多女的去勾引他,都拿不下,你是怎麼一招拿下的?”
兩眼眯緊,探究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