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蕭雲大駭,氣不過大聲嚷嚷:“你是還在怪我?不願給我生孩子?我慣着你寵着你依着你,你還是生氣,你要鬧脾氣鬧到什麼時候?鬧到我留在那些女人那再不出來你才高興?李紫木,你沒有心!”
李紫木淡淡聽完,才開口說:“罵完了?下次罵之前能不能多問一句為什麼。”
趙蕭雲啞住,問:“為什麼?”
李紫木臉一黑:“你母後送過來的。”
趙蕭雲不敢信:“她怎麼會做這事?她最疼我了,不是總催我多生嗎?”
李紫木玩弄着手帕分析:“皇後估計不喜歡我這類的,你的其他女人都是清白人家的嫡女,我不是,我嫁你前還嫁過其他人還生過一個女兒,她要是知道女兒是誰的估計更氣,我早在你娶妻之前就行了不軌之事拐了你,哪個母親能容忍得了這個?”
趙蕭雲愧疚拉過李紫木的手:“那現在怎麼辦?你天天喝避子湯,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懷上自己的孩子?”
李紫木無所謂笑笑:“所以說随緣呀,我也在吃中和避子湯的藥丸,看誰能勝過誰吧。能生就是運氣,不能生你也不要怪我。”
趙蕭雲狠狠吻她:“我要盡快穩固太子之位,隻要我上位登基了,我就是最高權力者,就再也沒人敢為難你了。”
李紫木走進了孫良媛的房間,裡面比起昨日清靜很多,人都是勢力眼的,昨日孫良媛剛失勢,巴結的人都跑光了。
孫良媛死灰一樣躺床上,眼淚都流幹了,有氣無力,毫無生機,見李紫木來了也就眼珠子轉了一下,不吱聲也沒表情。
李紫木歎了口氣坐去床沿,見床前的藥湯還沒動,端過來說:“藥還是需要堅持喝,人還是得活着。”
孫良媛恨恨開口:“喝了有什麼用?不過行屍走肉罷了,生不了孩子在這後宮呆着就是一個笑話,我還不如死了去。”
李紫木一邊用勺子攪動藥湯,一邊喃喃:“凡事無絕對,留得青山在,不怕無柴燒,隻要你子宮在,就還有希望……”
孫良媛噌地從床上坐起來:“你有辦法?”
李紫木攪了一勺藥湯,吩咐道:“喝!”
孫良媛立馬配合喝了下去,并搶了她手中的藥碗,大口吞下,然後問:“你有辦法?”
李紫木緩緩解釋:“我是鄉野大夫,與正統的太醫在道行上還差得遠,我的方法比較偏門,隻能保證有三成希望,你要不要試試?”
“試!”
“可能會傷身……”
“也要試,不能生孩子,還不如死了去!”
“下胎可能是女兒……”
“能生就行,兒女都不挑!”
李紫木滿意,掏出一本《中庸》拍她懷裡:“閑着也是閑着,先讀讀書吧,你剛流了孩子身體差,給你兩個月時間,背完了找我領藥,我來治你。”
“……”
李紫木出了孫良媛的小院,又走入了周保林的房間。
周保林卧倒在床,旁邊有奴婢婆子監視她。李紫木把下人都遣了出去,坐去床沿問道:“為什麼?”
周保林心無希望,不吱聲。李紫木接着說:“你很聰明,升你為良媛!”
周保林噌地坐走來,震驚地看着她:“我害了人,你不治我罪?不遣我出宮?還升我的名分,為什麼?”
李紫木笑笑:“你是走偏了點,但主要還是孫良媛心術不正,沒有你周保林,也會被其他人利用吃下這大虧,你有錯,但估計就隻錯這一次了。”
周保林神情軟下來:“我無意要害她,是她仗着自己懷上太子的孩子,得意妄為總找我炫耀,我與她一同長大又一起嫁給太子,她侍寝三兩會就懷上了,我卻一直沒有動靜,我知太子對我們都無意就并不羨慕這事,但她懷上孩子卻不珍惜,因是個女兒就要随便拿掉,我恨她草菅人命,她不配當母親,就送她一程,讓她後悔終生!”
李紫木點點頭,又問:“你愛太子嗎?這麼長時間怎麼沒你來搶過人?”
周保林笑笑:“不愛,太子又不喜歡我,我幹嘛要熱臉貼冷屁股,自讨沒趣?”
李紫木欣慰:“不愧是周翰林家的女兒,學識博文也頭腦清楚,你以後來我身邊幫忙吧,我身邊差個可信賴的人,你可願意?”
周保林疑惑:“我可是個壞女人,剛剛才害了人,你不怕我殺了你或奪了你的寵愛?”
李紫木笑笑:“周良媛還不懂我,我也不是什麼好女人,上手段害人的事也常幹,太子的寵愛如果你能輕易奪去,那就證明他不配得到我的心,丢了也不可惜。”
周良媛行禮:“願聽李良娣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