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蕭雲下朝走進正房小院,映入眼簾的是趴地不起的金才人,下身流着血,驚悚恐慌地對台階上執劍的李紫木哭喊:“李良娣,不要殺我!”
趙蕭雲趕緊去查看地上的金才人,慌張問:“怎麼回事?”
金才人撲進趙蕭雲懷中,哭訴道:“求太子救我!”
趙蕭雲抱着金才人,怒問李紫木:“你要殺她?為什麼?就是因為她無意中懷上我的孩子?”
“我沒有,是她執劍沖上來的,我為自保,推開了她,但沒有推她倒地,她是自編自演!”李紫木内心一涼,冷靜回答,内心卻想到另一個人,吳才人!
金才人大腦一堆草包,可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硬要流掉孩子也要栽贓給自已,又愚蠢又沖動,哪是個正常母親能做的事?要麼被人威脅,要麼,這孩子本就不能留!
周良媛也複議李紫木的話,說金才人圖謀不軌。
趙蕭雲看了看這兩人,打橫抱起金才人,怨怨說道:“這事一會再說,傳太醫!”把金才抱走了。
李紫木冷冷看完,吩咐周良媛:“去盯吳才人!”周良媛諾下退出。
一刻後趙蕭雲怒氣沖沖回來了:“金才人流産了,太醫說确實是用力摔倒撞地造成的。”
李紫木擦試着劍下之劍,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
趙蕭雲接着生氣道:“她傷了根本,以後不能再懷孕了。”
李紫木看了看劍身映出自己的半張臉,仍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
趙蕭雲怒問:“我相信你說的話,但她傷害自己故意陷害你,倒底圖什麼?”
李紫木平靜看他:“你相信我?”
趙蕭雲避開她眼睛:“我當然相信你。”
李紫木丢下那柄劍放置桌上,冷冷說:“她故意陷害我,想拉我下台,離間我與你,她是奸細,抓起來審吧。”
趙蕭雲不忍:“她才剛流産,身體損傷嚴重,又跑不了。”
李紫木指了指那柄劍下之劍:“知道這劍的,隻有你,我,李紫榕,這劍我早就扔了,你猜,金才人哪來的劍?”
趙蕭雲喃喃回:“李紫榕給她的?”
李紫木坐着不動,趙蕭雲說:“先軟禁她吧,過幾日等她身體緩過來了再審。”
今夜十五,按例逢五,趙蕭雲今夜應來正房休息,但他沒來這,也沒去後院,隻宿在書房,李紫木枯坐在正房,看着那個劍下之劍,苦澀一笑,枯坐了一夜。
次日一早,周良媛來報:“金才人昨晚被人殺了,無聲無息,隻頸上有一細刀痕,我們的人沒有護住她。”
李紫木駭住:“吳才人動了沒?”
“吳才人昨晚四更天翻窗上瓦後,不知去向,五更天回房。我問了金才人房内人,昨晚沒見人進房來,沒有抓到現行。”周良娣交待。
“吳才人會武?”李紫木眼神一冷。
“會!”
李紫木起身去往金才人房間,趙蕭雲正眼淚汪汪抱着她,嘴裡不停說着:“對不起……”
趙蕭雲見李紫木進來,怒問:“不是說好等幾天嘛?為什麼要這麼急?你害怕什麼?她都這樣了還怕她沖出去殺了你?”
李紫木内心一涼,反問:“你斷定是我殺了她?”
趙蕭雲默了一下:“我知道你生我氣,我老是虧欠你對不起你,但我可以肯定,金才人不是奸細,他爹昨日知道她在宮中的事,自願歸順太子黨,并将實權交給了我,我答應他父親還她清白的。現在他女兒死在你的監控下,我拿什麼去給他家族一個交待?”
李紫木冷冷發笑:“我誤會了她,我沒有護好她,你怨我?”
趙蕭雲沉默不語。
李紫木失望,回到自己房思前想後,終究給王成傑寫下了信,供出吳才人,請他捉拿吳才人的家人。
王成傑拿到信,挑了個錯處出兵圍了吳家。吳才人跪倒在正房李紫木腳下,求她放過家人。
李紫木面無表情:“你殺金才人時怎麼沒有想到有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