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傑應下,換個話題問她:“那天晚上的事,你怎麼看?”
李紫木知道他說的是太子設局捉奸的那晚,沒好氣地問他:“你也收到紙條了怎麼不出去殺條血路回敬他?”
“他又沒冤枉我,我收到紙條都高興了好久,那晚我真去了東幽亭,隔得遠遠的想再确實下,估計我一直沒現身,趙蕭雲就找個替身去誘出你,沒想到你一上來就一刀砍了,吓得我一身冷汗,還好你認出那人不是我,下手太過利索跟殺雞似的。”
李紫木哼了一聲:“砍的就是你,你來了也是直接砍,你輕薄我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王成傑懊惱,弱弱說:“對不起,我沒忍住,下次我注意!”
“還下次?下次直接去死吧。”
“他不敢完全相信你,也不敢完全信任我,他馬上要上位了,所有君王都一樣,居高位就會疑神疑鬼,所以都自稱朕,我們都是他的棋子,君王之愛都滲雜利益,阿木,他早就變了,他配不上你的愛。”王成傑深深凝視李紫木。
李紫木心煩:“要你管!你觊觎兄弟之妻本就大逆不道,還有臉說别人不信任你?你也不是五年前的王成傑了!”
王成傑定定看着她:“你還是決定繼續留在他身邊嗎?做他衆多女人中的一個?”
“我不知道,至少,要幫他上位,小夕完全沒有任何危險之時,小夕才是我的重中之重,再以後,到時再說吧。”
李紫木隻要想到小夕,才能動力堅持下去。要保住小夕,隻能保住王成傑,要保住王成傑,隻能扶持太子上位。小夕已經被無辜卷進來,已經下不了這賊船了。
王成傑淺淺笑笑點點頭,如釋重負地走了。
王成傑出了牢門遇到站在外面等的太子趙蕭雲,趙蕭雲不安又帶了點愧疚:“阿木怎麼樣了?她在裡面還好嗎?我好擔心。”
王成傑問:“黃保林查出是誰殺的嗎?印章查出來是誰偷的嗎?”
“不是阿木自己嗎?她近期好奇怪,是故意的嗎?”趙蕭雲疑惑。
“哦!”王成傑點點頭,又好笑地搖搖頭,接着說:“她在裡面挺好的,既然你看出是故意的,你就配合演吧,離她越遠越好,仔細盯着你的後宮,估計很快就有動靜了。”
趙蕭眼神暗了一下,不悅問:“你們在裡面都商量什麼,也不告訴我?”
“聊了一下那晚,倒底是哪個草包做的局想捉一把我與李良娣的奸,可笑至極,如果奸細都是這腦子,太子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王成傑笑起來,揶揄看他。
趙蕭雲噎住,臉讪讪,不敢再往下問了。
李紫木在牢中等待消息,王成傑的消息未動,吳保林先進牢了,理由是陳才人的貓被人用黃保林相同的手法殺死,陳才人受了驚,差點流産。再過幾日,周良媛也進來了,理由是陳才人房間莫名多了些花植,與孫良媛如出一轍。再過幾日,江才人也進來了。
江才人在牢中罵罵咧咧,又摔又打,李紫木住在她隔壁,被吵得暈暈乎乎的,扶額頭痛,問獄使:“她因為什麼事進來的?”
“打死了兩個奴仆。”獄使看着這個潑婦,也頭痛。
李紫木來精神了,叫住江才人:“江才人休息下,我們聊會天。”
江才人白眼一翻:“跟你有什麼好聊的?你都失勢自身難保了,宮中都在傳,你犯下大罪,太子已抛棄你了,誰為你求情他就關誰。”
李紫木哦了一下沒什麼情緒,接着問:“太子為保你性命才把你關進來的吧?”
江才人怔了一下安靜下來:“你想說什麼?”
李紫木舒服地坐好,閑聊起來:“那兩個奴仆不是你打死的吧?你哪有那麼笨?”
江才人得意:“那是,太子妃眼瞎,我的奴仆死了就是我害死的?我雖然不喜歡他們但沒動殺手。”
“他們是死于什麼原因?”李紫木淡淡問。
“我不知道!”江才人突然害怕起來,“那日我與史才人發生了沖突,我們打起來了,我的奴仆過來拉架,我就打赢了,但兩個奴仆晚上突然像變了個人,相互毆打,直到氣絕。”
史才人?
李紫木想起這個詭異之人,精神上有問題,白天與晚上不一樣。白天消沉,晚上亢奮。
李紫木又想到另一個更可怕的東西。
蠱毒!
能操控人心的西域蠱毒,隻在醫書上看過,但沒有遇到過,更沒有診治過。
如果世上真有這東西,還在後宮,那太子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