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木抱怨:“不是說好裝一下嗎?你幹嘛來真的?吓死我了。”
王成傑有點懊惱:“對不起,我沒忍住,下回我注意。”
李紫木更氣:“還下回?你去死吧。”
王成傑淺笑:“我也沒把這你怎麼樣呀,就親親抱抱的,我有分寸的,不會把毒排給你的。”
李紫木氣不過上手掐他,王成傑老實巴巴地讓她掐了幾下,然後痛得龇牙咧嘴問:“阿木你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刺傷趙蕭雲?你真跟他決裂了?演得那麼真?”
“誰是演呀?是真的累了,真的愛不動了,我輸了。”李紫木苦澀笑笑,收了手,憂怨地扣着手指甲,心裡苦悶難耐時,她總是扣手指甲緩解不安,又接了一句:“我隻刺傷了他肩膀,看似下手狠,實際就是做做樣子,他隻是普通皮外傷,我有分寸的。”
王成傑眼睛明亮起來:“那你不愛他,是準備愛我嗎?”
“我也愛過,也愛不動了,你們都滾遠點,我不需要男人。”李紫木接着扣手指甲。
王成傑湊過來深深凝視她:“阿木再愛我一次好不好?”
李紫木哼了一聲,推開他:“你不嫌我髒嗎?我跟過太子,還生了孩子,我可是殘花敗柳,哪配得上你?”
王成傑心揪得痛起來,眼神定定,誠懇說:“我說過,我這一生,如若可以愛,如若非要愛,就隻愛一人,無論她過往,無論她身世,無論她是誰,我都能護她疼她成就她陪伴她,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李紫木不依,恨恨說道:“可是我嫌自己髒,你們兩人,我誰都不想愛,誰都不想要!”說完想起自己這荒唐的多少年,全是糟踐光陰,内心悔恨,蒙上被子哭起來。
王成傑眼睛的光暗淡下來,落寞難過,弱弱地躺在旁邊,聽着她斷斷續續的哭聲,直到入眠。
次日清晨,兩人睡着還未醒,帷帳被人揭開,陽光射了進來,刺醒了床上的兩人。
李紫木睜眼一看,李紫榕!吓得趕緊捂好被子,斥道:“李紫榕,你變态!”
王成傑也吓了一跳,漲紅臉,縮進被子裡,擠在李紫木身邊求庇護。
李紫榕哈哈大笑,對李紫木說道:“三妹真有你的,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做都做了,有啥好遮遮掩掩的,勾引姐夫的事是你強項,你本就是個賤人!”
李紫木不甘示弱,硬聲嗆了回去:“大家都差不多,誰也别說誰!”
李紫榕臉抽搐一下:“行了,起來吧,說下正事。”
三人坐在回京的馬車,李紫榕巧笑問王成傑:“李紫木與趙蕭雲,你選一個?”
王成傑牽緊李紫木的手,語氣笃定:“誰能護我們小夕我就扶持誰,我自然站到孩子娘身邊。”
李紫榕疑狐看他:“是嗎?回京你與趙蕭雲挑明态度,捅他一刀。”
“……”
李紫木強調:“捅重點,卧床不起的那種。”
王成傑點點頭,問李紫榕:“你怎麼不去捅四皇子陳王一刀?你是故意坑我們的吧?”
“着什麼急?你捅完太子,太子府的那個人為我們所用調轉茅頭對付陳王,我要去父留子!”李紫榕陰笑。
趙蕭雲在太子府等消息,心中憤怒仍未消散,受傷事小,但李紫木的話,一句一句,像利劍一樣刺得整個人都痛得直顫,果真太慣着她了,她敢随便糟踐他的心了,之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從來都是任性妄為!
李紫木,你沒有心!
焦急等待間,王成傑進宮了,帶着鬥笠遮面的李紫木。
王成傑進了書房,腳下一頓,李紫木跟在後面疑惑,咋了?書房有蛇?也跟着進去。
太子趙蕭雲卧在在書房的軟榻,懷裡抱着個美人,史才人。
兩人調笑連連,好似無旁人。
趙蕭雲曾經說過,書房隻屬于他與她,不會讓任何其他女子沾染。
李紫木對趙蕭雲暫存的最後的一份愧疚,滅了。
李紫木心已死灰,淡定站着,用陌生的眼神看着,然後語氣平靜地開口:“太子殿下在忙,要不我們一會再來吧。”
說完李紫木出了書房,王成傑也跟着出來,愣愣看着她:“你不生氣?”
李紫木呼了口氣:“不知道,我以為我會生氣的,但沒有,這太子府已沒我所挂念的人與事了,現在看來,可能我們都不是五年前的那個自己了,早就變了隻是自己未覺察,隻不過心有遺憾想續上五年前未了的那個少年夢罷了,現在夢醒了,我隻想為自己與小夕而活。”
王成傑神情複雜地看着她,喃喃道:“我會護住你與小夕的,我隻為你與小夕而活。”
“滾!”李紫木口氣煩躁,王成傑眼神落寞下來。
史才人很快被趕了出來,路過他們兩人時,恨恨又哀怨。
太子在裡面喚了一聲:“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