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翻來覆去就會說這一句是不是！”

“予青，過來。”黎修遠在不遠處喊他，黎予青望過去，謹慎先看了看叔叔周圍，沒有陸柘沉的存在。

黎修遠看他走近，笑道：“你剛剛在左顧右盼什麼呢？”

黎予青随口道：“哦，我看看陸總來沒有。”

黎修遠拿球杆的手一頓，疑惑道：“陸總的話今天似乎去見客戶了，他和客戶一起在這邊度假邊讨論合作我記得。……你怎麼問起他來了。”

“沒事。”黎予青随便敷衍了過去，目光放到高爾夫球杆上，“叔叔，這個怎麼玩？”

叔侄倆一個教一個學，黎予青邊學，邊問黎修遠：“叔叔，你們還要在Y省待多久？”

“大概一個星期吧，怎麼了？”

黎予青“哦”了一聲，老實說：“我可能得早些回去。”

“工作？”黎修遠問，“你這工作怎麼比我們還忙了？”

黎予青笑道：“自媒體的經營本來就耗時間。”

頓了頓，他也說：“下下周打算去一趟道觀什麼的……叔叔你們要不要一起？”

黎修遠想了想，說：“你自己去吧，幫我們敲個木魚就行。”

黎予青委婉提醒：“叔叔，是道觀。”

黎修遠：“……”

黎修遠：“……抱歉，幫我們抽個簽就行。”

接着他拿出手機，摁了一會兒，似乎在發送什麼。

“叮咚。”

手機提示音響起，但并不是黎修遠的手機，而是黎予青的。

黎予青詫異拿起，就看到一條短信：“……”

黎修遠又給他打了二十萬。

黎修遠溫和道：“抽簽費。”

黎予青沉默，他這抽簽費是要幫神君像塑個金身麼？

*

在Y省多待了三天，黎予青才回了A市。

到了周五，他和小羽約定的參加紀念會的時間到了。

小羽先給他發了一個咖啡館的位置，開心地說她們會在這裡先觀看甯歲朝的影片。

黎予青“哦呼”一聲，翻着手機，嘴角不由微微上揚：“你要親自去觀賞你自己的電影了，會不會尴尬？”

甯歲朝睨他一眼：“這種事情我早做過了。”

有時候要去支持自己的電影上映，他活着的時候，會戴上墨鏡僞裝一下，偷偷潛進電影院看自己正在院線上映的電影。

隻是這樣偶爾還是會被人認出來，整個影廳都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和驚呼。

甯歲朝聳了聳肩，說：“隻是這次可以正大光明去看了。”

黎予青：“你不覺得你說這話有點地獄笑話的嫌疑嗎？”

一人一鬼一來一回說了好幾句，黎予青才聯系了司機準備出門。

頓了頓，他還是不習慣張揚地出行，暗示司機記得開家裡最便宜的那一輛車。

接着司機就給他開來了比o迪唐。

黎予青看看這車，陷入沉思。

也不是說這車不好，但他驚訝于原來黎家也會買比o迪。

這車開過去，完全足夠低調：因為小羽會以為他是打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