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為他這麼激動還能想着掩蓋黎予青的性别了，黎予青看了眼陳子昂，說：“不忙，怎麼了？”

魏明然松了口氣：“那太好了，我可以放心分享大八卦了！”

“大八卦？”

黎予青的好奇心被吊起，他剛重複完這三個字，旁邊兩雙眼睛都盯向了他，閃爍着對超級大八卦的求知欲。

黎予青：“……”

最終，兩人以及一隻看不到的鬼随便找了個長廊旁的坐椅坐下，打開手機免提，黎予青才說：“說八卦吧，我們聽着的。”

陳子昂還要推脫兩下：“這樣不好吧，萬一這個八卦我不能聽——”

那頭魏明然已經聽到他說的話了，不甚在意：“沒關系，這個八卦都可以聽。”

陳子昂立刻小學生坐姿：“感謝感謝，我會保持傾聽的基本禮儀。”

黎予青再次：“……”

哎，理解，人八卦的心思都難以壓抑住。

魏明然說：“哎呀，其實是顧榆檀的。”

黎予青：“嗯，他又來招惹你了？”

陳子昂：“這個名字好熟悉，哦哦，顧家找回來的那小子。”

陳子昂語氣比較随意，因為陳家和顧家比較起來也是可以平起平坐的，他并不需要對顧榆檀保持多少禮貌的态度。

魏明然在電話另一邊說：“啊，你也認識？那可方便了，我繼續講啊。顧榆檀最近腿摔斷了！”

黎予青揚眉：“腿摔斷了？”那還真是個大新聞，按照道理來說，顧榆檀可是原著裡的主角攻，再怎麼抽象，日子也該過得順風順水，頂多得個小病，腿摔斷還真稀奇。

陳子昂失望地“啊”了一聲：“磕磕碰碰也很正常，摔個腿而已，為什麼是大八卦呢？”

魏明然嘿嘿兩聲：“你不明白，這位是在競标會上出的醜！剛跨進會議廳大門呢，結果平地摔，還摔出個骨折來。本來那個項目顧家是碾壓陸家的，最後因為這場混亂，被陸家拿到手了。……不過這些他沒和我說，都是我經紀人打聽到的。”

陳子昂稀奇了：“平地也能摔？”

魏明然說：“對啊，很神奇吧？”

“等等，”黎予青捕捉關鍵詞，“什麼叫……‘他沒和我說’？”

魏明然支支吾吾一陣：“嗯，就是……呃，我和顧榆檀加了微信好友不是嗎，我時不時還是會回複他的話，表示适當的關心和禮貌。”他頓了頓，“然後他就經常給我賣慘，有一次賣慘還口誤叫我‘歲朝’，第二天就白送了我一個雜志廣告内頁的資源。”

黎予青：“？”

魏明然還挺赧然：“劉哥說，不蹭白不蹭，不嫖白不嫖，就讓我接下了。他還說，口頭付出也是付出。”

黎予青失笑，還得是劉哥，硬是把原著裡隻會淚汪汪的小孩帶成了還會“白嫖”的機靈鬼。

他還是委婉提醒：“有時候這樣做可以，但是要注意有個度，知道了嗎？”

魏明然“嗯嗯”兩聲：“予青姐你放心吧，我有自己的節奏！”

魏明然還補充了下顧榆檀的八卦：“顧榆檀還在微信上說，他很久沒有這麼倒黴過了什麼的。”

黎予青想起剛剛魏明然說的“項目最後被陸家拿到了手”……骨折不稀奇，平地摔其實也不稀奇，倒黴更不稀奇，但是和陸家有關系，這件事就變得饒有深意了起來。

眸色漸深，黎予青問：“你說項目被陸家拿到手了，劉哥有沒有和你說，那天競标會陸家出席的是誰？”

魏明然想了想：“好像是陸柘沉吧？怎麼了？”

“哦，這樣，沒什麼。”黎予青垂下眼簾，黑眸裡多了些若有所思。

魏明然還在叭叭：“唉，不過我覺得我最近也有點倒黴，第六感告訴我我最近可能會有點小挫折什麼，我懷疑是水逆到了。”

“嗯，然後？”黎予青問，如果連魏明然也倒黴的話，黎予青就能更确定自己部分猜想的正确性。

魏明然幽幽歎了口氣：“我師父強烈反對這一點，雖然給我了些開光轉運的法器，但是嚴格聲明我不許去信西方玄學，他說這對我不利。”

魏明然疑惑地說：“到底哪裡有不利，我看點什麼水逆和星座啥的怎麼了？”

黎予青：“……”

恐怕、可能，是怕西方玄學深得徒弟喜愛，徒弟就不搭理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