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烏黑的眼睛是剛睡醒的水潤,眉頭緊蹙,唇色還有些淡。發絲淩亂,但是淩亂得恰到好處。
彈幕一靜,旋即又開始爆炸:
【這就是未施粉黛但仍讓六宮粉黛無顔色的美人嗎!】
【我靠,我願意嫁給侯爺!】
【樓上,甯歲朝應該不會同意你做妾的】
【早上不化妝都這麼好看,驚為天人啊……】
【夫夫顔值都這麼能打,太羨慕啦!】
看直播間反應一片大好,編導也放心了許多,微笑着打了個招呼:“嗨,青雨鯉老師,早上好。”她像是沒看到黎予青還在床上似的,打招呼打得很鎮定。
彈幕都快笑死了:【編導姐姐其實你汗流浃背了吧】
【我猜攝影大哥應該也蠻汗流浃背的】
【青雨鯉你快起床吧,你現在這環境有點像過年一醒來,床邊圍了一大堆親戚笑眯眯地和你說“你醒啦”,然後在你旁邊嗑瓜子講八卦】
【這形容也太形象了,感覺腦袋裡已有畫面】
甯歲朝很淡定,某個還躺在在床上賴床、即将被當成素材庫使用的人卻很委屈:“我差點被曲奇壓死,你就不表達一下關心嗎?”
心大的曲奇還在床邊搖着尾巴,比某人還要委屈:很不解自己明明完成了媽媽派的任務,怎麼還要被爸爸責罵,甚至還被趕下了床。
真正的罪魁禍首直接吐露真相:“我喊曲奇來的。”
一說到狗的關鍵詞,自然而然就會觸發狗的反應。曲奇兩隻爪子往床邊一搭,舌頭開始狂舔黎予青的臉。
黎予青慌忙用手阻開這給自己用口水洗臉的狗,對“自己差點被曲奇壓死”的事情,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原來是你喊的,那沒事了;曲奇真聰明,媽媽一喊你來你就來了。”
【好狗腿的變化,你家邊牧都打不過你啊青雨鯉老師】
【他倆不會是青雨鯉當舔狗舔來的吧】
【怎麼說話的你,就不能是甯歲朝舔青雨鯉?你看看青雨鯉這張臉,難道需要他倒追誰?】
【有哪個姐妹注意到朝朝是被喊做“媽媽”,而青雨鯉是“爸爸”嗎,嘿嘿~】
【我也注意到了,嘿嘿~】
【口口口口口口】
【樓上這是發言太過于黃//暴,被屏蔽了?】
誇完曲奇,順帶誇完曲奇的媽暨自己老婆,黎予青委婉讓衆人出去,自己好換衣服。特别自然地,甯歲朝就從衣帽間給人挑好了一套衣裳,而黎予青也特别自然地接過,順帶關上了卧室的門。
重新坐回客廳,編導好奇地問:“歲朝啊,我想問問,曲奇到你們家的契機是啥呀?是不是你們的定情信物?”
甯歲朝摸了摸鼻子,看看在一邊玩球的曲奇,說道:“也可以算是定情信物吧,不過準确點講的話,曲奇是聖誕節我送黎予青的禮物。”他悶悶笑起來,“你們不覺得,有時候看黎予青的時候,感覺他像邊牧嗎?”
編導和攝像大哥不敢笑,因為他們也覺得有點像。
“當時聖誕節,他也給了我回禮。”話鋒一轉,青年晃了晃手上的表,因為是炫耀手表裡蘊含的感情而非資産,所以青年也隻是一晃而過,直播間裡若是不仔細看,隻能看到模糊折射的光棱。
狀似随意地,青年說:“這是情侶表哦,予青有一塊一模一樣的。”
【哇,磕到了】
【磕到了】
【磕到了的同時,姐妹們有沒有發現這塊表的秘密……我有點懷疑,但不敢說】
【有啥不敢說的,大大方方說出來吧少女】
【好吧,這塊表好像是某家特别著名的奢侈品名表店的吧,記得價格得是七位數起步】
【噓好了不要說了】
【不要說了,再說下去我要全款購買外賣,不使用膨脹神券】
【樓上不活啦?】
編導一下嗅到秀恩愛的炫耀意味,忍不住說:“哇,那真好,是很合适的情侶飾品呢。”
甯歲朝微微揚起微笑,手指也不自覺摩挲表帶的邊沿。
剛巧,卧室門也打開了來,細腰長腿的男人走出來,骨節分明的手搭上沙發,明明是一張清冷的臉,語氣卻暧昧又委屈,黏黏糊糊。
“老婆,我的領帶放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