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是領養的。程佳佳和蒲冉冉隻是看着程家娘，沒有說話。程家娘對兩人的眼神免疫，繼續往下說，“在十幾年前，村長就是個好賭的人，且好玩大的，小打小鬧的輸赢，他完全看不上眼。那會兒他還不是村長，被我上面的人相中。”

“我的上級作套，讓村長為組織服務，我們的組織，也歸屬為中介，比如哪需要買女人當媳婦，缺口很大。組織就會從各方牛頭拉人，比如哪位富翁急需器官，急需孩子，或是有特殊嗜好的，就會通過我們尋找牛頭。村長就是牛頭之一。”

“聽起來，并不像是中介。”程佳佳掏了掏耳朵。

“怎麼能不算中介呢？願打願挨的事。”程家娘冷笑，“牛頭送過來的人，都是被家裡放充的，或是原本就是棄嬰，被賣的家人需要錢，牛頭是中介，也是買家，我們隻是中間介紹，抽一成而已。”程家娘并不覺得他們做得有什麼不對。

“村子裡的人，是不是都領養了孩子。”程佳佳問出一直以來的疑惑。

“是，甚至被領養的孩子，他們本身就知道，長大後，或是不久之後，他們要面臨什麼，比起外面風餐露宿，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哪怕隻是短暫的溫暖，他們也想要擁有。”程家娘把垂下來的頭發别到耳後。“并不是所有人把孩子送出去，養時間長了，都有感情的，就像是你們倆，我就沒舍得，現在看，還不如之前有人要你們的時候，就送走。”

“真是抱歉，沒有後悔藥賣。”程佳佳淡淡的開口。“十幾年，這個村裡有人口失蹤，為什麼沒有引起官方的懷疑？”

“大部分都是撿來的孩子，也沒在官方登記。”程家娘表情一直很平靜，“當初給村長做套，也是要扶持一個可以頂雷的人，村長這些年做得還不錯。官方一直沒有發現，可惜，村長的賭瘾并沒有随着年齡的增長而淡化，反而越來越兇，越賭越大，總以為自己能一舉翻身。”

“就他水平，不用做鬼，就能讓他輸得傾家蕩産。”程家娘想起了什麼，對村長的賭技十分的輕蔑。“最近他賭得過于頻繁，似乎也另尋到了中介，村中的人連續失蹤。”

“他，不受控了，是嗎？”程佳佳為其總結。

“對，村長常年不在村中住了，在外面接觸了誰，把貨送到哪去，我都不知道，前幾年剛向上級彙報過。”程家娘平靜的講完，看向兩女兒，“你們是哪邊的？”

“做任務的。”蒲冉冉開了口，“村長二兒子也跑了，你要不要向你的上級彙報？”

“不用。”

“不用？是不是因為村長不受控了，你的上級覺得你沒用了，你被當成了棄子？”程佳佳打量程家娘，程家娘太過淡定了，而且她的話，程佳佳并不有全信。不信的原因就是，系統并沒有判定任務進度。“說了這麼多，就不能說點實話？”

“嗯？”程家娘和蒲冉冉同時看向程佳佳。

“剛剛她說的都是騙人的？”蒲冉冉詫異，講了那麼多，全是假的？

“呵，你怎麼知道是假的？”

“我說了，我們是為了任務，既然是任務，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些什麼。”程佳佳很淡定，看着程家娘的眼睛。“我們不是官方的，隻是為了任務，隻想知道真相。”

“真相？全村子把撿來的孩子販賣，販賣器官，販賣人口。”

“嗯，這個我知道了。”之前做過分析，已經完了1/3，隻不過之前他們隻以為是販賣人口，沒有想到器官，“主謀不隻是村長吧！”

“主謀，那全村都能算上，村長不過是提議了一下，其他村裡的人，為了錢，都同意了撿孩子。”

“不隻是撿的吧！還有有偷回來的吧！”程佳佳盯着程家娘，“我們真的是撿的？不是你偷回來的。”

“你……”程家娘盯着程佳佳，“呵，有區别嗎？”

“有，撿，說明是被遺棄的，偷，說明非自願。以刑罰算，量刑也不一樣。”程佳佳眯着眼睛，“開始的時候，大家或許是撿孩子，可哪有那麼多孩子撿，便起了偷的心。”程佳佳開始腦洞，“利用人性的貪念，用‘人’做商品，你們還真的是想得出來。”

【恭喜宿主完成2/3。】

系統的提示，程佳佳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村裡的人都把偷回來的孩子賣了？”

“不，之前我就說過，有些人養出來感情，不舍得，人畢竟是有感情的，不是冷血動物。就是那幾家失蹤的，也不是全都被賣了，我有說過，有人偷着去打工了。”

“所以五家，實際是三家被賣，另兩家的孩子是活着的。”程佳佳盯着程家娘的眼睛，可她什麼也看不出來，她想回去後，跟心理學老師學習一下。

程家娘閉上了眼睛，程佳佳的眼睛很像是貓眼，仿佛能看透人的心。“是的。”

“說點其他的事，村裡為什麼沒有人家養狗。”程佳佳挺好奇的。

程愛娘沒想到程佳佳會問這個，“村裡以前有狗的，隻不過影響工作，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