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繪聲繪色的生動描述。”何星洛贊同地誇獎道,略停一秒,又問:“統,剛才溫恬出去的時候笑了嗎?怎麼笑的?”
小系統:“……”
統自閉了。
過了幾秒鐘,統不理解:“溫恬是最善良的主角,他怎麼會故意報複王主管呢?”
何星洛:“這麼說你也覺得這不是巧合?”
統繼續自閉了,真的調理不好了。這劇情從開場就崩,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天崩結局?如果溫恬沒有被當衆表白,那接下來的劇情要怎麼走啊!!!
何星洛鎮定地評價:“你現在有點吵。”
……
厲家老爺子親自打圓場,徐璟還是要給夠面子,畢竟哪怕聯姻不成也是不能輕易撕破臉的。于是生日宴會表面上是順利進行下去了,樂團也重新開始演奏了。
隻是經過這一遭,宴會也并沒有再進行很久。
表面的賓主盡歡背後,是衆人難以壓抑的吃瓜後遺症。
現場的名媛少爺們在宴會的後半場多少都有一些意興闌珊,這麼大瓜吃下去了,不發表幾句感想總覺得有缺失,不夠完整。
不難想象,厲湛北要在整個名流圈大大地出名了。
何星洛也很興奮,同時又很擔心。這個場景真的就這樣過去了,這麼簡單?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他盡職盡責地陪伴厲湛北到宴會最後。結束時,何星洛問:“少爺,您剛才跟老爺子說什麼了?咱們就這麼走了?”
厲湛北:“怎麼,你還惦記着吊燈?”
真是難為他還記得吊燈。
厲少爺真的,他哭死。
何星洛趕緊搖頭,充滿真心:“是我有眼無珠,相比吊燈還是少爺您更閃耀一些。”
厲湛北:“讨好我?”
何星洛:“少爺您自信一點,我說的都是真的。”
厲湛北無話可說,隻好回歸上一個話題:“我跟爺爺說,會找厲之韬聊一聊。”
何星洛:“那你去嗎?”
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着急呢。
厲湛北用一種“你明知故問”的眼神看着他:“你不是受傷了嗎?”
何星洛:“?”
厲湛北用一種十分平靜且随意的語氣說:“我已經聯系了家庭醫生,讓他給你看看。”
何星洛頓時:“!!!”
什麼!??
家庭醫生!!!來了來了,豪門主角必有的到處救火的家庭醫生!!!何星洛很好奇,又有點期待地說:“那多不好意思。”
“是治不好我,就得陪葬那種家庭醫生嗎?”
厲湛北不懂這突如其來的興奮,他隻是無語:“你這點傷都治不好,他确實挺無能的。”
“……”
何星洛很快見到了家庭醫生本人,對方看起來三十多歲,面目白淨,戴着黑框眼鏡,拎着醫藥箱。
家庭醫生恭敬地跟厲湛北打招呼。厲湛北略點頭,“趙醫生,你給他看看……你不許諱疾忌醫。”
說得跟有多嚴重似的。
不過厲湛北怪異的停頓,令何星洛羞憤地想起,他不适的地方确實不太讓人随意圍觀。趙醫生好脾氣地問:“何管家,哪裡不舒服?”
何星洛輕咳一聲,委婉地描述了一下。
趙醫生眉目一擰,張口:“讓我看看。”
何星洛:“。”
五分鐘後。
兩個人先後從試衣間出來。
趙醫生手裡拎着那條昂貴的西裝褲,當着厲湛北的面說出了他的診斷結果:“何管家,你應該是過敏了。”
何星洛:“?”
趙醫生解釋:“初步判斷是對西裝褲的布料過敏,雖然不常見,但是一些特殊面料造成這種情況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另外就是……嗯,那個騎馬的時候也有點太激烈。”
聽見這話,厲湛北的眼神瞥了過來。那表情仿佛在說,看吧你果然很嬌氣。
不是,這到底怪誰啊!
厲湛北問:“能治?”
趙醫生答:“外敷一些過敏藥膏就好,還要換一條寬松的褲子。”
何星洛幽幽地開口:“我已經換好了。”
他在這個房間的更衣室裡,找到了一條寬松的睡褲。隻不過風格多少有一些“進獄系”風格。厲湛北嫌棄:“我讓人給你找一套新的。”
何星洛婉拒:“不用了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厲湛北給的衣服他可不敢随便穿了。
厲湛北又看一眼,“那你換回自己的衣服。”
何星洛一整個無語住了,誰懂啊,被上班逼瘋是他應得的。
這世界終究是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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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
回程的路上,原本晴朗的天氣,毫無預兆地就下起了雨。幾乎在一瞬間,就變得電閃雷鳴,瓢潑大雨。
何星洛對着窗看雨打玻璃。
正是因為他看得很認真,所以他看到溫恬冒着雨走路而跌倒,又險些被“從來不出事故的凱文老師”開的車撞到的全過程。
果然在霸總文學裡,沒有一場雨會是白下的。
後座,
厲湛北出聲詢問:“怎麼回事?”
何星洛自覺配合劇情:“路面上好像有個人,我下車去看看!”
話音剛落,他就推開門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