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白色顔料呢......”秦塞翻找着顔料箱也沒找到白色,看到石鑫澤在調顔料便湊了過去,“石鑫澤,你那還有白色嗎?借我一點兒。”
“應該有,我幫你找找。”石鑫澤打開顔料箱翻找着白色,找到後拿在手裡看了看,“不多了,不過應該夠用,給。”
“謝啦。”秦塞接過白色,擰開瓶蓋用刮刀把顔料倒在顔料盒裡。
許墨看到石鑫澤把最後一點白色給了秦塞,便打開顔料箱把一盒新的白色顔料放到石鑫澤的顔料箱裡。
石鑫澤看到許墨不聲不響的扔過來一盒顔料,不理解的看着他,“你給我顔料幹什麼?”
“你不是也沒白色了嘛,我這兒多着呢,給你一盒。”許墨漫不經心的說到。
石鑫澤看了眼他的顔料箱,一排摞着一排,裝得滿滿當當,好奇伸手翻了翻,“你買這麼多白色幹什麼?你是錢多的花不完嗎?”
“你怎麼知道我錢花不完?”許墨笑了笑,“以後你要是缺什麼顔色直接來我這拿就行,把你水桶拿過來,我去接水。”
“給....”石鑫澤把水桶遞給許墨,許墨拿着兩個水桶出了畫室。
秦塞看許墨出了畫室湊到石鑫澤身邊低聲說道,“哎,許墨怎麼對你那麼好啊?他不會是對你有意思吧?”
石鑫澤聽到秦塞的話吓了一跳,“什麼啊,别亂說。”
“哪有亂說,不信你問杜陶。”秦塞回頭碰了碰杜陶,“你說,許墨是不是對石鑫澤和别人不一樣。”
“嗯,吃飯的時候要跟你坐在一起,在宿舍午休的時候跟你擠一張床,每天早上還給你帶外面的早餐,他絕對是喜歡你。”杜陶分析道。
石鑫澤聽到他們的話耳朵瞬間燒了起來,臉也憋得通紅,“什麼跟什麼啊,我們就是普通朋友。”
“嗯.....普通朋友。”秦塞根本不相信他的話,“我可沒這樣的普通朋友。”
許墨接好水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唐逸,“終于舍得回來了,還以為你今天都不來上課了。”
唐逸看了他一眼,“沒事了當然就回來了。”
“添翼怎麼樣?傷的不嚴重吧?”許墨問到。
“不嚴重,休息一段時間就好。”說完兩人一前一後進了畫室。
“唐逸,你回來了。”秦塞看到唐逸回來高興地和他打着招呼。“添翼.....沒事吧?”秦塞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事,已經回學院了。”唐逸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從背後拿出畫闆架在畫架上。
“那就好.......不過添翼怎麼會受傷啊?你們昨天晚上去哪了?”秦賽很是好奇。
“呃...我們本來準備去吃火鍋,路上遇到幾個喝醉酒的人,因為一點小事就打起來了,後來添翼受了傷我們直接去醫院了。”唐逸沒有說實話,遇到毒販這種事還是不說比較好,如果傳開了,免不了遇到麻煩。
石鑫澤聽後也松了口氣,“這也太危險了,幸好沒出大事......”
“你的水.....”許墨把水桶放到石鑫澤身邊,突然看到他耳朵格外紅,“你怎麼了,耳朵這麼紅,不舒服嗎?”說着便就要摸他的額頭。
石鑫澤下意識的躲開許墨的手,“沒事,就是有點兒熱,一會就好了。”
許墨看出石鑫澤突然對他有些排斥,“你到底怎麼了?”
“我沒事啊,趕快畫畫吧。”說完石鑫澤開始畫畫,沒再理石鑫澤。
添翼直接去了操場,所有人都已經開始訓練,他走到自己所在的方隊,看到他們正在站軍姿,便坐到旁邊的石階上。
武建軍走過來坐到他身邊,看了眼他受傷的胳膊,“胳膊上的傷嚴重嗎?”
添翼看了看被包紮的胳膊,活動了一下手指,“不嚴重,沒有傷到筋骨。”
武建軍打量着他,“看你年齡不大膽子倒不小,赤手空拳就敢和有武器的毒販對峙,一般人可沒你這種膽量。”
添翼也沒想到自己當時會定在前面,“當時沒想那麼多......”
“好好養傷,今天就不要訓練了。”武建軍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向方隊走去。
軍訓結束後,武建軍解散了方隊,陳恒,雷樂陽,張軒三人便跑了過來。陳恒坐到添翼身邊,看到他纏着繃帶的胳膊,“添翼,你沒事吧?我們早上聽教官說你受傷了,嚴重嗎?”
“不嚴重,隻是劃破了皮。”添翼盡量說的輕一些。
張軒仔細看了看繃帶的位置,“包紮成這樣,我看不隻是劃破皮吧。”
“是啊.....”平時話少的雷樂陽也開了口,“添翼,你還是注意一些比較好。”
“你好端端的怎麼會傷到胳膊啊?”陳恒試探的問道,“昨天晚上也沒回宿舍,打你電話也沒打通。”
“意外,不小心劃的。”添翼沒有說實話,如果說了實話,肯定還會繼續追問,他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昨天晚上我在醫院,那時候手機就已經沒電了。”
“醫院?你一個人在醫院嗎?”張軒好奇的問道。
添翼隻是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站起來拍了拍褲子,“還要給手機充電,我先回宿舍了。”
“哦,好,回去好好休息。”陳恒對着他的背影說道。
“嗯.....”添翼又走到武建軍身邊,“教官,我先回宿舍了。”
通過昨晚的事,武建軍對添翼印象很好,随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嗯,回去吧,注意傷口,别沾了水。”
“知道了....”添翼轉身離開了操場。
唐逸一下午也沒有靜下心來畫畫,一直在想昨晚跑掉的那個人........現在隻知道那個人住在哪個宿舍,但不知道他叫什麼,也不确定一會兒去找他的時候他在不在。晚上會不會又去買那些東西?還會去舊操場嗎?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應該不會冒着風險再去接觸毒品吧.......
“唐逸,唐逸?”石鑫澤輕輕拍了拍他。
唐逸這才反應過來,茫然的看着石鑫澤,“嗯?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看你一直在發呆,一下午也沒畫什麼,是在擔心添翼嗎?”石鑫澤問到。
“啊,是啊,不知道他的傷怎麼樣了。”唐逸看向畫闆,一下午的時間,隻起了個草圖。
這時打了下課鈴,班裡其他人陸陸續續的出了畫室,秦塞放下畫筆伸了個懶腰,“終于下課了,這一下午坐的我腰酸背痛的。”
杜陶在水桶裡涮着筆,“我們去吃飯吧,新生軍訓馬上就要結束了,去晚了又該沒飯了。”
“那我們趕緊走....”秦塞敷衍的涮了涮筆扔在畫箱上,看到唐逸還坐着不動便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唐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