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炸彈一般的消息如水波一般在網絡上蕩漾開去,此刻上網的人全都刷到了這件事,并且為之震撼。
當然,最初,大家都當這又是一次普通的造謠。
畢竟百姓對這些有錢人的秘辛比較感興趣,衆家豪門就是巨大的謠籃,謠言數不勝數,每個人都背着一籮筐。
這事兒不少見。
大場面見多了,莊乘月和晏知歸迅速達成了一緻,嚴肅活潑又不失禮貌地宣告這次直播到此結束,下次再約時間跟家人們聊,沒有對謠言做任何回應。
稍後他們迅速關閉了直播間,離開了攝像頭前,并且謹慎地摘下了麥克風。
兩人面面相觑,沉默了幾秒鐘,不約而同地發出嗤笑聲。
莊乘月撇着嘴嫌棄地說:“這怎麼可能!”
晏知歸不動聲色:“你名下不是有家傳媒公司嗎?壓住一個謠言應該沒問題吧?”
“廢話,動動手指的事,但這種謠言太過分,我一定要追究那人的法律責任!”莊乘月信誓旦旦地說。
晏知歸點點頭:“不排除我們家也會提告。”
兩人又相對無言了幾秒鐘。
空氣像是凝結住了,莫名令人窒息。
“對了,你說你是什麼不婚主義,是不是故意的?”有那麼一點心神不定,莊乘月沒話找話,“你家人聽了不得炸鍋?打算怎麼處理?”
晏知歸雙手抄着西褲口袋:“原本打算跟他們說這隻是托詞,不過現在他們應該顧不上處理我的事了。”
“放心吧,處理完謠言的散播人,他們還是會處理你的。”莊乘月善解人意地說。
晏知歸聳了聳肩,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乘哥!我找到那造謠視頻了!”曹懷周匆匆忙忙地從外頭進來。
他家做娛樂公司,八卦消息更靈通一點。
“這孫子是在另一個平台直播的時候說的,隻戴了個頭套。”曹懷周義憤填膺地把視頻傳給了莊乘月,“是個剛有點起色的小平台,建議你們直接找公司領導層,先把他直播間給封了。”
莊乘月點開視頻,一個套着狗玩偶腦袋的人正在說話,晏知歸立刻靠了過去。
兩個死對頭此刻腦袋挨腦袋,再也不嫌彼此周圍的空氣有毒,臉都快貼到一起去了。
“下邊我要說一個驚天巨瓜,不預告也不給當事人預警,哎,咱就是這麼漢子,今天各位進直播間的都來着了,麻煩動動發财的小手,點關注,不迷路!”
“好,不賣關子,幹貨這就來!要說咱們江海市最牛的兩大豪門是誰,大家肯定不陌生,那必須是卓志集團的莊家,和英嘉集團的晏家,誰都知道這兩家是死對頭,王不見王,可誰承想,他們兩家淵源可深呐!”
“原來,二十三年前,他們兩家的老三,莊乘月和晏知歸,都在同一家私立醫院出生,但是因緣際會下,倆人被互換了!”
“晏知歸才是莊家的大金孫,莊乘月,他才是晏家的三少爺!”
曹懷周看不下去,按住了莊乘月的手:“别看了,肯定是造謠,收拾收拾告他吧。”
不知道為什麼,親眼看了狗仔播報,莊乘月突然有一點心悸,但他按捺住情緒,點頭:“嗯。”
“能不能發我一份?”晏知歸拿出手機。
莊乘月幹脆點頭:“沒問題。”
視頻剛傳過去,倆人又不約而同地接到了電話。
莊乘月這邊是喬輕雲打來的,聲音裡充滿關懷:“小月,你在哪兒?快點回家好不好?”
晏知歸的手機裡則傳來了晏知恩戲谑的聲音:“老三,牛逼了你,趕緊回來吧,咱家要召開家庭大會!”
在坐車回家的路上,莊乘月想了很多。
一方面,他完全不相信這事會是真的,從小到大他聽過的關于自己還有全家的謠言數不勝數,早就習慣了。
可另一方面,他又無法控制地去想,萬一是真的,他該怎麼辦?
他跟晏知歸在同一家私立醫院出生的确不假,恰巧還是同一天,當初還被媒體調侃,說莊晏兩家較勁竟到這個地步,居然連生孩子都得當場競技。
二十三年前,私立醫院要是管理不嚴,兩個剛出生的時候還很醜的嬰兒,被放在同一個新生兒室,被抱錯或者被掉包的幾率,并不是沒有。
如果自己真是晏家的孩子……
那還是死了算了。
心事重重地回到家裡,喬輕雲立刻撲過來抱住他:“寶寶回來了!媽媽抱抱!”
投入母親溫暖的懷抱,莊乘月有那麼一點點想哭,聲音委屈巴巴:“媽媽……”
“寶寶不要聽狗仔胡扯,我已經讓你姐姐給向薇打電話了,叫她去跟那個直播平台交涉,我們要起訴他們!”喬輕雲輕輕撫摸着他的頭發,捧着他的臉揉了揉,“小月就是我親生的寶寶,你生下來之後一直都在媽媽懷裡,媽媽怎麼可能抱錯!”
旁邊的莊新遠聽到這話,神情略有些不自然。
但他也很快肯定道:“對,就是狗仔造謠,這次是太過分了,決不能輕饒!”
“小月這麼乖巧,怎麼可能跟晏家有一毛錢關系!”莊苡然笃定地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們家一直都這麼親密無間,不可能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