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病留京的太子趁機登基稱帝,她舅舅檢舉彈劾她父親貪污受賄、吞吃工程款。太子順水推舟要鹿氏一族入獄,斬首示衆。她舅舅檢舉有功,冊封公爵,其女也就是她表妹,冊封為皇後。
封行淵被派遣前往江南平水患的路上,因為太子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利用她得知了封行淵的弱點和行蹤,導緻他被圍剿誅殺。
鹿微眠才知她和她無辜枉死的家人隻是太子弑父登基、鏟除異黨、謀害封行淵、籠絡兵權的棋子。
她父母親族斬首的那天。
太子身邊的太監一并告訴了她封行淵的死訊。
全家,隻活了她一個。
鹿微眠急火攻心,生了一場大病,雙目失明。
醒來那天,新帝身邊的掌事太監高高在上地看着她,告訴她,“封夫人,您這一條命能留下,可是當今皇後娘娘的恩典。”
“皇後娘娘要您節哀,這未來的日子還長着呢。”
這日子是長着。
但他們也沒得意幾日,叛軍就趁亂從邊關直指京城。
新帝登基第七日,城門攻破,叛軍殺入皇城,斬殺新帝新後。
再後來,她就成為了這個瘋子的俘虜囚徒。
她起先,隻是被下人送到他的房裡,幫他打扮他的物件和用品。
最開始是打扮他的貓,他的桌椅床鋪。
他似乎很喜歡用漂亮的東西打扮他身邊的一切,但其實鹿微眠一直覺得他是在羞辱她。
畢竟她什麼都看不見,總是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去詢問辨别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什麼顔色,然後弄成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東西。
雖是如此,但這樣的俘虜生活倒也算得清閑。
後來他會讓她幫忙打扮他,挑選他出門的各種衣物。
直到他心血來潮,開始打扮她,把她變成任由他擺弄裝扮的玩偶。
起先還是很正常的衣物,到後來款式似乎變得越來越奇怪。
最後甚至隻有幾根墜着珠寶的金鍊。
他說很好看。
鹿微眠極其脆弱的羞恥心,在他每一次誇贊中,都會碎裂一次。
又随着他變本加厲的嘗試,變得更加脆弱。
他逐漸開始喜歡在她身上戴各種東西,慢慢地不滿足于她靜态的樣子,喜歡她動起來或者被動地呈現出什麼姿态。
或者是往她身體裡放什麼東西。
比如現在。
她太天真了,做瘋子的俘虜,怎麼會輕松。
她做過的錯事,怎麼可能會一點苦果都沒有。
鹿微眠咬着錦被,不知是眼淚還是什麼将錦被上繡着的牡丹洇得光色暗淡。
銀鍊阻擋,她碰不到身下的東西,足踝鈴铛止不住的震顫,下意識地去尋求幫助。
她在一片黑暗之中抓到了男人的衣角。
那個惡鬼扶着她的下颚,修長玉指撬開了她的牙關,壓住了她的貝齒,“很喜歡?”
鹿微眠牙關被壓得發酸,甚至動作不敢太大地搖頭,說話間會碰到他的手指,“放開我,不喜,不喜歡。”
他嗓音幽涼,“鹿微眠,你現在隻能喜歡我,隻能喜歡我給你的一切。”
他偏執地重複着,“說你願意,你喜歡。”
鹿微眠不說話,更或者是,她說不出話來。
他問,“不然再試試,戴一晚上,明早告訴我你喜不喜歡,如何?”
鹿微眠手指輕輕攥緊,“不要……會死人的。”
她的聲音綿綿婉轉,聽起來像是在撒嬌。
他笑了,“死亡是這個世界上最輕松的事。我可舍不得你死。”
他又一次重複,“阿眠,說你願意,你喜歡。”
她終于在身體失控中拉扯他的衣襟,銀鍊叮當作響,妥協般的顫聲依從,“我願意,我喜歡,求你停……”
屋内響起他清朗笑聲。
然後殘忍的宣判,“既然阿眠這般喜歡,那更不能停了。”
瘋子!
他這個瘋子!
鹿微眠咬緊寝被,脆弱難耐。
眼前白光間,她仿佛看到了過往的一切。
如有能重來,她隻要父母親族平安順遂,與封轸安穩度日。
她再不要癡心太子,再也不要招惹到這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