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晴快醒醒!”
林右猛烈地推着躺在座位上的松晴。
座位都快搖散了,終于将緊閉雙眼的人搖出了動靜。
“……林右?”
眼皮半睜不閉的松晴呼吸聲時輕時重。
她剛要撐着坐起來,一個不小心直接翻到了地上。
“我怎麼頭昏腦脹的。”從地上被扶起的松晴,弓着身子雙手擠壓着自己的腦袋說到。
“你為什麼會躺在競技場門口?我給你發的消息怎麼不回複?我還以為你出事了!”林右見人已經完完整整地出現在眼前,沒好氣的埋怨到。
跟在後頭的周複掃了一眼外頭還在繼續閃爍的黃燈,擠了進去。
“先進去再說吧。”
林右沒有回複,隻是抄起松晴的胳膊往肩膀上一放,托起她歪歪扭扭的身體往裡頭走去。
“這是哪啊?”
被林右拖着移動的松晴打量了一下陌生的地方。
“這是你朋友啊?”她看着林右十分娴熟地進了一間辦公室問到。
林右将松晴往老闆椅上一丢,俯視着她說道:“這是老松的朋友。”
默默跟在後面的周複麻利地将門帶上:“放心,我會問老松要補償的。”
松晴聽後立馬補充:“那要多坑她一筆,我都被關好久了。”
“什麼情況?前天老松還回複我說你沒事呢!”林右驚訝到。
松晴搖了搖頭:“嗨,我也不知道被關了多久,隻記得是個黑漆漆的地方。”
林右接着問道:“那你還記得是怎麼被關的嗎?”
松晴皺着眉回憶:“我是去商場買東西來着,出了商場大門,走到一個岔路口後就中了招,之後醒過來就在一個密室裡了。”
說完松晴摸了摸手臂内側,她記得這裡好像之前很痛來着。
“那就說得通了,大商場附近仇富仇貴的可不少,應該是被這些人弄下來的。”周複解釋。
林右看了一眼周複:“警務員居然不管?”
周複哼道:“他們可管不到七層。”
“七層的人經常在商場附近綁人?”
林右說完想到自己曾經在天馬軍校附近也被綁過。
“七層的哪個勢力在綁人?他們有什麼陰謀?”
林右盯着周複逐字說到。
“你看我做什麼?又不是我在幹這檔子事,誰知道呢?可能就是看不慣那群高高在上的人耀武揚威吧,要這麼說,七層挺多人都有嫌疑的。”周複雙手交叉一臉輕松的說到。
林右将水遞給松晴:“等你恢複一點,咱們趕緊離開。”
松晴聽後沉默了一會。
“老松呢?她應該會來這吧?”
松晴說完直直地看向周複。
被問到的人聳聳肩:“這可不能保證啊,七層這麼大,她在七層的落腳點可不止有我這一個地方。”
周複心裡狂罵老松,一個兩個的不僅給她找麻煩,還要懷疑她。她真是好人難做。
“外面那道黃光是什麼意思?我看外頭的人好像也沒有當回事,但又有人在到處巡查。”林右趁機問出自己的疑問。
“就是一個警告而已,具體是警告什麼東西,大家都不知道,反正對自己沒有影響就是了。”
林右擰了擰眉接着說道:“那你還讓我藏起來,我還以為是來抓我的呢?"
周複潤了潤幹燥的嘴角:“你可是個生面孔,七層的人無所謂,你就未必了,行了,不要在這審問我了,你們就在這休息吧,我去收拾一下。”
等周複離開後,松晴立馬憋不住了。
“這人真是老松的朋友?”
林右肯定地點點頭。
“那你還這麼防備她?”
“她的朋友未必就是我的朋友。”林右吐出一口氣,“總之還是得先上去再說。”
“那老松呢?你在這裡是來找老松的吧,她人呢?”
松晴似乎想到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急切地問到。
林右回想起那個急匆匆的背影。
“我沒有追上。”她沒有将老松可能是去找她了的猜測說出來。
松晴立馬拒絕回地面的提議:“如果老松也被他們抓了,那就完了。”
林右點了點頭,即便老松在七層如魚得水,但要是對上一個組織,還是一個猖狂許久的法外狂徒,她一個人也未必好脫身。
二人眼神一對視,雙雙出了辦公室。
外頭隻有正在打掃的人員,周複不知道去了哪裡。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競技場的大門。
七層的狀況還是和林右來時一樣,除了不停閃爍的黃色條光,其餘一切沒有異樣,甚至廣場上的猜寶依舊火爆。
林右瞥了一眼,還是那個老闆,隻是他旁邊多了一個幫手的人。
熟悉的衣物她剛見過,等這人轉過頭時,林右看清了他的臉——是副手。
那個勸她不要進來的人。
猜寶而已,這行這麼痛苦嗎?至于吓到勸人離開?
林右沒和人家打招呼,但轉角處又碰上了幾個熟人。
林右小心地繞開他們,走遠了才停下來觀察這幾個喜形于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