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右的話沒說完，小助理一隻手伸了過來，“李豫，你是叫林右是吧，如雷貫耳的第一名，獎金不少吧，下次有工作機會記得找我，你知道的，本人十分敬業。”

林右的表情僵在他說工作機會的時候，好嘛，原來這小子是這麼打工的，林右受教地回握。

一場交流會下來，林右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助理挪了無數次屁股，硬是将場下坐着的半數參賽者一一交流了一番。

不知道他這次有沒有找到工作，但林右佩服得五體投地，她正要向走近的李豫抒發她的敬佩之情，低着頭移動的李豫突然一頓。

“走，咱們出去說。”

林右莫名其妙地就被他拉了出來。

“這麼隆重嗎？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來着。”

李豫嘴唇用力下巴輕點，“接下來的内容最好不要參加，否則……”

他說一半留一半的，林右更是摸不着頭腦了，“交流會而已，現在機甲的話題已經解禁了，又不是從前，沒必要大驚小怪。”

李豫一副她什麼都不懂的樣子，苦口婆心解釋：“你知道一個個上去發言之後，接下來是什麼步驟了嗎？”

“各自讨論或者選一個重要問題集體讨論？要不然就是分享自己的新作品或者有人看上的就當場交易！”

林右說着還給自己說興奮了，李豫直接擺手，“你想得太簡單了。”

他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左右看了看這才對着林右說道：“這群研究機甲的和研究機器人的一樣，都是些有能力但自命不凡的人，他們以為自己有能力設計出、甚至制造出機甲來，就整天号召人們抵制這個，推翻那個。”

“他們想抵制推翻誰啊？”

林右一副大喇喇明顯沒有看懂他擠眉弄眼的暗示，李豫歎了口氣，“上次還是在讨論分級制度，接着就開始抵制起天濟公司，這次的主題據說是地下分層的合理與壓迫，不知道下次又要抵制什麼。”

李豫看着林右似乎沒什麼表情，直接露出一個無力的眼神，“小範圍讨論當然沒什麼問題，但他們這波人有點……固執。”

李豫思索了半晌，想出了這個一個形容詞。

林右聽到這眉間有一絲抖動，腦子裡迅速閃過一些東西。

李豫接着又說：“可大家隻是為了機甲設計來的。”

“這種活動開展很久了嗎？”

林右心裡有了幾分概念。

“我是半年前發現的，至于什麼時候興起的就不知道了。”

林右軍校生的雷達啟動，這群人或者說這股勢力，在利用年輕人的熱血來達成一些未知的目的。

抵制天濟，難道是商戰？

她似乎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遭了！黎阙還在裡面。”

林右打着通訊，等了一會還是沒有人接聽，便直接将李豫丢在外面，自己又重新往會場走去。

出來的時候沒發現，這一路往裡走時，每道門旁邊幾乎都站着些人，看着好像是出來透氣的參會人員，但經過李豫剛剛這麼一通解釋，她隻覺得處處都不對勁。

直到她推開會議室的門，最不對勁的事發生了，一衆機甲愛好者，一會嚎叫一會掩面而泣的，她立馬将黎阙拉了出來，一路還裝作家裡有急事的樣子，直到遠離了這座大廈，她才松開黎阙的手。

“裡面在幹什麼？怎麼我一進去就是這種場面？”

黎阙揉了揉被抓出紅印的手腕，“大家原本就機甲如何強于星艦的話題讨論了一會，還沒有開始總結呢，文訓就上去開始演講了，從戰力講到主權，最後又開始講述作為常住地下的三等公民遭遇的歧視，這時候就有人開始突然哭了起來，然後就莫名其妙開始喊口号，要改革什麼的。”

林右看着面無表情叙述的黎阙，“煽動性這麼強嗎？”

黎阙聳了聳肩，“還好吧，其實說得挺沒邏輯的，一扯再扯，隻提出問題，又不附上相印的解決方案，他能排第六，應該算是超常發揮了。”

完美主義的黎阙認為别人的稿子不完美，順便給出了不認可的評價，林右這顆生怕她被帶跑的心穩穩放下。

“對了，剛剛有個人認出了我，他說要買98－1的版權來着，不過價格沒有世娛公司出得高。”

聽到能掙錢的林右瞬間從擔憂模式調整到賺錢模式，“他說多少錢，還能談嗎？”

“10萬。”

“什麼！這麼便宜也敢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