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右不住摳眼角的動作洩露出她的心虛,可面對對自己坦露無疑的層星,她實在沒法扯謊。
“這個事吧,說來話長。”
層星依舊繃着臉,“哦?”
“哎喲,”林右抱着腦袋囔囔:“這事我也說不清,等以後我了解清楚了再告訴你行不?“
看層星依舊是一副被辜負了的樣子,林右隻好晃着他的肩膀,插科打诨般混了過去。
雖然他嘴上答應不再問了,但在等待全子明出來的間隙,依舊情緒低迷,林右縮着眉頭歎氣。
不是不想告訴他,隻是光腦的功能實在太特殊,暫時還沒有發現相似的物品。她無法确保這東西說出來是福是禍,尤其它的能量來源還是禁品。
這個情緒一直持續到季銘的升學宴上。
松晴輕拍了一下一個勁給層星夾菜的林右,眼神在她們倆之間徘徊。
“你怎麼回事?幹嘛這麼狗腿子?”她說完眼神又是一斜,“你們倆有事。”
林右“啧”了一聲,“吃你的吧,我還沒問你倆怎麼就搞到警局去了,我們撈完全子明還得去撈你們。”
“唉。”松晴的手在眼前一擺,一副不想提起的樣子,“别說了,舉杯舉杯,恭喜季銘成功通過統考!”
衆人開心慶祝的同時,各有各的計較,隻有全子明沒心沒肺的喝了一口飲料後問:“季瀾呢?怎麼沒有過來?”
他隻是随口一說,沒想到全場寂靜。
“怎……怎麼了?”
視線中心的季銘露出一個難看的臉色,“她不是很歡迎我。”
說完聳了聳肩,自我安慰一般,“沒關系,總歸我如願以償了,雖然不知道她突然不想讓我進天馬的原因,但不管她想做什麼,我來了總歸是可以幫助到她的。”
從前任性的小孩,爺爺出事的時候還沒有什麼變化,可現如今唯一的親人,突然轉變的态度讓他不得不做出改變。
“在學校有任何問題你都可以來找我們,可别學你姐,非要自己一個人扛。”
衆人和林右抱有一樣的态度,自爺爺出事後,季銘就再也沒有感受過這麼多的善意,牆倒衆人推,從前那些一起玩的朋友現在見到他都唯恐避之不及,身體上雖然沒有受到過傷害,但沒經曆過什麼風浪的少年,暗地裡将别人的态度一次又一次的計較、反刍,可年輕人的傲氣卻不允許他承認受挫,累積到今天的嘴硬,終于在堅定的支持下破防。
衆人看着無聲流淚的季銘沒有再這個話題上多說,不一會,略顯沉重的桌上就已經被歡聲笑語覆蓋。
“老闆結賬!”
林右站在包廂門口朝火鍋店四周掃了一眼,對着過來結賬的老闆問道:“計溯今天怎麼沒在這幫忙?”
動作麻利的老闆飛速地給林右結完帳,“他啊,說是今天有個面試,這不,開學人這麼多,就我一個人在前邊忙,他可真會挑時間。”
老闆說着抱怨的話,可語氣裡卻帶着高興,林右擡了擡眉毛,看着轉身招呼客人的老闆,不由得感歎,有姐姐真好。
新學期好像一切都重新開始了,新的課程,新的老師,就連許久不見的司教官都回到了學校。可沐浴着清晨陽光的林右卻在林蔭道上碰到了幾個不速之客。
“季瀾?你怎麼和這兩個人混在一起?”
林右眉眼微壓地看向季瀾旁邊的松沁和元起。
這是個什麼組合?
季瀾嘴角微動,“你知道的,我要沖擊戰力榜,你呢?有組好的隊員了嗎?”
林右牙關緊閉,短促的呼出一口氣後,“有啊,你還沒有集齊隊員嗎?”
季瀾眨了一下眼睛,“差不多了,賽季開始就可以上場。”
林右的嘴角難繃地抽動了一下,“那挺好啊,對抗賽不是積分更多嘛,咱們賽場上見。”
季瀾點頭,領着兩人和林右擦肩而過,隻剩下面色僵硬的林右在原地淩亂。
中午,收到林右緊急信息的小隊成員全部集齊在食堂角落。
衆人看着一向食欲旺盛的林右,此刻居然面對滿滿的食物無動于衷,一個個吃飯的頻率都降低了。
率先吃完的松晴将餐具一放,“說吧,把我們都叫過來是有什麼驚天大秘密要宣布。”
林右憋了老久的氣終于在松晴的催促下“哼”了出來,“你知道季瀾在幹什麼嗎?”
松晴咂了咂嘴,“她在幹嘛?埋伏新校長?試圖改朝換代?”
“啧。”林右不滿地阖眼,“她居然領着松沁還有一個底細不明的人說要組隊沖擊戰力榜!”
全子明嚼了兩口說:“那咋了?”
對面的層星不解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