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轉了一圈也沒有進來的建築，如今，林右跟着一個小姑娘進了大門。
“坐，我都在這裡上課。”
林右看着這個叫萬甯的女孩，之前罔顧别人意願，随意拍照的事，她還記得一清二楚呢，興許是在自己的地盤吧，這小孩是一點沒發覺，全然放松的狀态，仿佛今天是來看電影的。
林右對于天馬軍校的統考還是有點經驗，先拿出來曾經給季銘準備好的考卷交給她。
“做試卷？”萬甯抱着手，瞪着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臉色，“我爸花了那麼大價錢請你過來，還得做試卷？”
林右眉間一皺，“花再多錢，你考試不還得做題嗎？”
沒想到她聽了居然一笑，“你沒搞錯吧，我們家花的錢都夠買好幾條命了，你在這跟我說考試？能幹幹，不能幹給我滾！”
倒是沒有拍桌子，隻是光說就已經很讓人不适了。
這和當初在鐵門裡說話的人，價值觀還真是歪倒一起去了。
林右嗤道：“你跟錢老闆是親戚嗎？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啪。”地一聲，萬甯這次是在拍桌子了，“我和他哪裡像了！你少在這瞎說！”
“看樣子很熟啊。”
“我爸的手下而已，他算什麼。”
林右看向炸毛的女孩點了點頭，抱着手說道：“我也沒報酬，不保證一定能考上，你有多少時間耽誤，你自己考量吧。”
女孩仿佛嗓子是撿來的，一個勁地大喊大叫，等她發洩完了，辦公室裡已經來了一波人了。
“您好，是老闆請的輔導老師吧，請跟我來。”
林右看了一眼情緒不太穩定的萬甯，還是選擇跟着這個小員工出去了。
“您别介意啊，萬甯小姐被父母慣壞了。”
林右攤了攤手，“無所謂，又不是我養的。”
小職員見林右沒有隔閡，便放心的将她安置在一間空着的辦公室裡，給她備好水，請她稍候。
林右等了一會，水都喝完了，還是沒有人來叫她，百無聊賴之中，在這座防守嚴密的建築裡逛了起來。
她記得當初那個奇怪的聲音是從一樓中間還要往下的地方，她猜測是一間地下室。
林右走到電梯附近，左右環顧，不要說負一層了，連上樓的按鈕她都沒有找到。像一個鄉巴佬一樣在電梯間的牆上摸着。
就在她聚精會神的時候，背後猝不及防地傳來一陣笑意。
“林右，真巧。”
“啧。”林右轉身，元起又背着手站在她身後笑得很開心。
她深深吐出一口氣，至少這張俊臉賞心悅目，不然這一天可真是累的，這二世祖要是不配合，她就回主星換任務。
林右腦子裡想着計劃，沒把笑得越來越谄媚的元起放在眼裡，自顧自的繞過他，朝員工紮堆的地方走去。
“诶。”
元起伸手拉住了她，“有事問你。”
林右無力地甩了甩手腕，見無效，隻好随着他的力道，跟着他去了一間空房間。
“我聽見外面的人說你是來給這小太子輔導的？”
林右支着眼睛看他，所以呢？
元起這下才認真的說：“這個任務我見過，你是在驗證期對嗎？”
這話别人說可能會一頭霧水，但經曆過第一軍團選拔和正在經曆的人立馬能意會。
林右點了點頭，元起頓時摸了摸下巴，“我就知道你可以，沒想到這麼快，還以為得多做幾個任務成為你的推薦人才行，不愧是我看中的隊友。”
林右看他一個勁在那自我欣賞，完全沒有一點欣喜的意思，“我估計要失敗了，隊友什麼的，還是下次再說吧。”
“什麼意思？”元起将走開幾步的林右又拉了回來。
“就字面意思啊，這小太子很難搞，情緒還不穩定，還三大軍校全部達标，壓根不可能，不如換一個呢。”
“換？”元起瞪着眼睛看向林右，“你的推薦人沒有跟你說，任務接了就換不了了嗎？”
這下換成林右懵了，烏榮有說過這話嗎？沒有特意強調不就是可以調整的意思嗎？
林右點開光腦想向烏榮問清楚，元起一把就将她的想法打碎。
“ts-46星需要特殊的渠道才能跟外界聯系。”
林右看了框裡死活發不出的信息，隻能無語地看向他。
“我說的沒錯吧。”元起攤開雙手，一副無辜的樣子。
林右上前直接往那雙瑩白的手掌上一拍，“說得對，很郁悶。”
元起甩了甩發麻的手掌，擡起另一隻手亮出自己的光腦，“那加個聯系方式吧，這麼偏遠的地方也算有個照應。”
“不是不能用嗎？”
林右轉身欲走的動作停了下來。
元起呲開牙，“内部還是可以交流的。”
林右甩了甩手腕，兩隻同樣勁瘦但有力的雙手碰上的瞬間，聯系方式已經存在對方的列表裡了。
“老師！原來你在這啊，趕緊去前頭吧，我們老闆來了。”
林右趕緊跟上焦急的小職員，一路往大堂跑，越往前走，争吵的聲音就越大。
“我說了你再這樣任性，被人打了我也不會去救你！”
“我不要你救！”
“那你想誰救你？你媽嗎？她自個的礦場都管不過來了，你還指望她來救你？”
“那也比你強，你看你找的是什麼人，還什麼黑網找的特殊人才，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學生，比我還大不了幾歲！被坑錢了吧，眼瞎。”
“你！”被氣急了的萬老闆順着胸口，作勢要找工具來打她，這小女孩仰着臉，一副就朝這打的态度，讓在場圍觀的人群都能感受到自家老闆的無奈。
“老師來了！老師來了！”
林右跟着小職員，通過自覺分開的人形通道，走進了包圍圈。
“就她，你看看這樣子能教我什麼?”
林右看了一眼想指自己鼻子，又因為身高不夠，指向了自己下巴的手指，擡手一握再一擰，就将人控制在身下。
“現在呢？有沒有本事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