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停鍵摁開的瞬間,顧雲州内心的炸.彈引.爆器也随之啟動,數顆核.彈在他内心同時炸開,給予了顧雲州的三觀毀滅性打擊。
我草剛剛那些畫面都是什麼東西所以老子才剛成年就跟别人做了那種事還連續做了七天事後還斷片了??
那種事他居然做了七天?!
不對等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麼重要的事居然也能斷片?!這顯得他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和“我是不是不小心做了第三者”的這種思想像個天大的笑話好吧!
見顧雲州不瞎叭叭了,天欲雪便錯開他的唇,指了指門要他抱自己回去。
但此時顧雲州正跟自己天人交戰,完全沒注意到天欲雪的動作。
天欲雪扁了扁嘴,有些不高興。
見顧雲州久久不理他,天欲雪便化出羽尾,大片白色頓時從被子下露出。他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方便自己能擡起尾巴。
于是顧雲州跟自己吵得正激烈時,一根冰涼的白色羽毛“啪”地打在他額頭上,強行給顧雲州熄了火。
顧雲州眨眨眼,終于冷靜了下來:“欲…欲雪?”
天欲雪收回羽尾,“啾~”了一聲。
“……”看來語言功能還沒完全恢複。
顧雲州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而後給天欲雪裹好被子将他抱起,帶他去敲了夢千川的房門。
夢千川打着哈欠來開門,看見來人是顧雲州和天欲雪有些驚訝:“徒兒?你怎麼這個點來了?他……你的小鳥兒能化形啦?”
顧雲州跨進屋把天欲雪放到軟榻上,摸了摸他的頭說:“乖,我有點事要處理,你先在這裡等我一會兒好不好?”
天欲雪乖巧點頭。
叮囑完天欲雪,顧雲州又扭頭對夢千川說:“師父,麻煩你幫我照顧下欲雪。如果有人進來,不用管那麼多,直接拔劍就是。”
說完便拿着桌上一筐符紙出了門。
看着顧雲州風風火火的身影,夢千川忍不住問天欲雪:“你夫君這是要去殺人?”
天欲雪茫然地搖頭,随後想起什麼似的,又點了點頭。
…
打發完顧雲州的帝卿塵回到神界,剛準備躺下舒舒服服補個覺,怎料他剛躺下找好角度,就有幾張符“啪啪啪”地落到了他臉上。
帝卿塵拿起符一看,整個人頓時都不好了。
『魂命樹是什麼?』
『你瞞了我什麼事?』
『你是不是對我的靈魂暗中動過什麼手腳?』
天殺的,這什麼奪命三連問?!
帝卿塵拉過被子把自己埋起來,不想回也不想讀,但符紙跟下雨似的沒完沒了,很快就壓得帝卿塵喘不過氣。
他把被子掀開,那些符紙就追着他落,每一張都能準确無誤地落在臉上。
要命啊——
帝卿塵忍無可忍,隔空在院子裡遮了根樹枝進來,抓起周圍散落的一把符啪啪啪往樹枝上貼,而後注入神力,把貼符的樹枝變成了一把傘。
他把傘擋在頭上,又抓了一張符唰唰兩筆改成傳音符,對着它喊了四個字:“池淵救命——!!”
池淵收到傳音很快趕來,彼時符紙已經堆滿了帝卿塵半個床。帝卿塵打着傘把符紙往床下掃,給自己騰出了一塊可以躺的地方。
池淵無言片刻,問:“神尊,您這是?”
帝卿塵看到池淵猶如看到天道赦令,連忙示意他過來,折了半截傘柄給他說:“你快去趟洛水鎮夢天閣,讓顧雲州那小子停下别燒了!劈他靈魂的天雷又不是我降的!真想燒你讓他對着天道燒去!”
跟帝卿塵混的時間長了後,池淵已經不會盲信他的話了。他接過那半截傘柄,沒有急着走,而是若有所思地問:“此事當真與神尊您無關?”
帝卿塵沉默片刻,最終架不住池淵審訊的眼神招了:“我……行行行我是插了個手,所以你得等小欲雪恢複正常後,帶他們兩個去趟鬼界,鬼界那邊的人看到這半截樹枝會明白的。”
池淵不解:“既然是您插的手,又為何要我代勞?”
帝卿塵苦澀一笑,沒有回答。
為什麼不插手?
因為天雷也會劈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