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你要保證不能由任何人帶走新娘。”
汽車後視鏡倒映出一個金發黑皮的英俊男人,他的手放在方向盤上。
“boss要和誰結婚,琴酒。”
手機裡繼續傳來琴酒低沉的聲音:“這不是你該知道的,波本。”
“做好你該做的,别逾矩。”
電話挂斷了。安室透的眼睛暗下來,他收斂笑意,冷靜下來,很快意識到這是抓住黑衣組織boss的一次絕好機會。
他輸入一串電話号碼,那邊很快接通了。
“是你呀,波本。”
貝爾摩德一隻手拿着電話,一隻手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等擦的差不多了,她點了一隻煙,看向窗外華燈璀璨的景象。
“boss要結婚了,你知道嗎?”
作為boss傳聞中的情人,安室透想從她口裡試探出一些情報。
波爾摩德看穿了他的把戲。
“我知道。”
她的聲音很平靜。
“琴酒讓我去接新娘,我希望你可以給我一些建議。”
“畢竟新娘是boss的妻子,我怕冒犯到那位女士,從而讓boss生氣。”
“好不容易取得酒名,要是因為這種事就丢了,那可就不好了。”
“boss不會生氣的,隻要你不做多餘的事。”
“比如,别散發你的魅力。”她吐出一口煙,笑得暧昧,“别讓她愛上你。”
她似乎并不把那個要和boss結婚的女人放在眼裡,琴酒也是這樣,這場婚事顯然不是boss要娶心愛的女人,更多的可能參雜着利益和陰謀。
他心中有數,又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知道她是誰嗎?”
雖然知道黑衣組織手眼通天,根本不可能暴露/boss的真實身份,但他還是不死心想要從女方的身份入手試探。
“一隻籠中鳥。”
貝爾摩德的聲音變得含糊不清,似乎喝醉了。
安室透挂斷電話,就看到前方路旁有人攔車,是一男一女,男的渾身濕透,像是剛從河裡撈出來,女的衣着整潔,看上去出身優渥。
安室透停下車,降下車窗:“兩位這是?”
“先生能不能載我們一程。”
男人衣着雖然狼狽,卻無法遮掩身上的氣勢,一看就是在道上混過,安室透挑起眉。
“沒人來接你們嗎?”
“我的電話被水沖走了,而且我一個人住,也找不到人來接我。”
“至于美枝小姐,她沒帶手機。”
“其實你可以先走。”男人偏過頭對着同伴說。
那個長相溫柔的美麗小姐開口:“讓一個傷員從河上飄回去,我實在良心難安。”
“美枝小姐,你知道你說這話非常虛僞嗎。”
“津島先生你是在攻擊我嗎。”
安室透聽到男人歎氣:“實在抱歉,我不該再次在一位基督徒面前自殺。”
“也不該砸到你身上。”
“更不該壓碎了你的珍珠耳釘。”
“從今後,希望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去找前往天堂的階梯,我去找去往三途川的河流。
“我們本來就沒什麼關系,别說得那麼暧昧。”
“是的,你說的對。”
聽過他們的對話,安室透的警惕放下大半,反而開始擔憂當下國家居民的精神狀态。
“上來吧,我載你們一程。”
“你是個好人。”男人對着他點點頭,安室透這才看清他的臉,蒼白沒有血色,嘴唇發紫。
安室透發動車:“你們要去哪?”
津島報了一家酒店的名字。
“把他送去醫院。”美枝将左耳的碎掉的珍珠取下來。
“我不需要——”
“你需要。”美枝微笑打斷他,“我不想上第二天報紙的頭條。”
“一男子無故死亡,殺人嫌疑犯是……像這樣的新聞,我不想看到。”
“那裡沒有監控。”
“現在有人證了。”
美枝指了指司機。
“這位聰明有擔當,富有正義感的司機先生會給我帶來麻煩。”
安室透握着方向盤的手一緊,她認識他嗎,不,他以前從沒見過她,恐怕隻是随口一說。
他擡頭看了眼後視鏡,名為津島的男人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隻聽他歎氣:“不能解決掉,真是麻煩。”
“先生,别開玩笑了。”安室透說。
“我想你的同伴說得沒錯,你确實該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