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都不擔心。”津島反駁,“也許那幾個小鬼丢了,她可能會擔心。”
“我聞到了一股酸味。”工藤優作挑起眉,“我想這是不一樣的。”
“孩子和伴侶是不一樣的,”工藤停頓,“不,這不太嚴謹,應該說孩子和暧昧對象是不一樣的。”
“不過按常理來說,暧昧對象确實比不過孩子。”
“閉嘴吧,工藤優作。”津島的聲音中帶着點氣急敗壞。
一個枕頭扔了過來,工藤優作及時抓住。
“那你好好想想一會兒要對她說什麼。”
“我不打擾你了。”
為了防止好友氣急殺人,工藤優作拿起筆記本電腦上樓,将書房的空間讓給他。
等門關上,書房恢複了安靜,太宰治将手移開,注視着天花闆上的紋路。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禅院美枝。”
“把我的心攪的亂糟糟的,又毫不猶豫的抽身。”
“等我想要退開,又拉住我的手。”
“真是我見過的最惡劣的小姐。”
“原來這才是治君你真正的心裡話。”
溫和的女聲讓津島再次僵住。
禅院美枝抓住他的手臂移開:“怎麼又不看我了,治君,隻有三歲的小朋友才會掩耳盜鈴——”
津島将她拉進懷裡,用吻堵住她的話,這是一個看似兇狠卻很溫柔的吻。
親完,某人把毛絨絨的頭壓在禅院美枝的肩頭,像隻可憐兮兮的大黑貓緊緊抱住她,話語裡全是控訴。
“太過分了,美枝小姐,你怎麼能那麼過分。”
“玩弄我感情的女人。”
“可是……我不讨厭你,就算一直這樣下去,我也不會讨厭你。”
最後一句他說得很輕,可禅院美枝聽清了。
“明明過分的是治君不是嗎。”
“邀請熱愛生命的我殉情,吊兒郎當地說要入贅,還欺騙我,連真名也沒有告訴我。”
太宰治又親了她一下。
“又在用話術了,美枝小姐。”
“我隻認殉情這個指責,其餘的都不認。”他理直氣壯。
“美枝小姐也沒有告訴我真名。”
禅院美枝看了他好久:“怎麼會有治君你這樣賴皮的人。”
“因為要公平。”
我告訴你我的一切,你也要告訴我你的一切。那雙棕色的眼睛這樣說。
禅院美枝微微一愣,見到她走神,太宰治不滿地捏了捏她的臉。
“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勇氣才把這些說出來,你要認真點。”
“原來是棕色。”
男人眼中的陰郁化開,露出清亮的瞳仁,盯久了就讓人想起那被厚厚的松脂包裹的琥珀,厚重又剔透。
手指輕點他的眼眶,禅院美枝說。
“如果能一直這樣明亮該多好。”
太宰治拉住她的手放在臉上:“那就多愛我一點吧,美枝小姐。”
“你的愛會讓這雙眼睛變得更加明亮。”
他的睫毛緊張地顫動,禅院美枝知道,讓一個脆弱膽小的家夥邁出這一步該是多麼艱難,如果她說不是,以後他準會縮進那層厚厚的殼。
她歎息:“麻生香雪奈,這是我曾經的名字。”
“麻生香雪奈,”
太宰治細細咀嚼這個名字,然後笑着說。
“我是太宰治,奈奈醬。”
“治君滿意了。”
“我還沒有滿意,”他得寸進尺,“你還沒有回答我之前的問題。”
“為什麼要去問已經存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