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生物科學家,灰原哀很能理解他的心情,研究上的任何進展都足以讓她喜不自勝。但這并不能掩蓋橫濱這座城市的危險性。
“要不請兩個保镖和你一起去,以防萬一。”
“不用了,花鳥安排了安保公司的人接我過去。”
他打開門,馬路邊停着一輛黑色汽車,兩個穿着黑西裝的男人等候在那。
灰原哀瞳孔一縮,低下頭身體顫抖,見到她這樣,阿笠博士慌了。
“你怎麼了?小哀。”他扶住她的身體,滿眼擔憂。
“他們……”她的聲音細小,“他們給我的感覺和那些人一樣。”
那些人指的是黑衣組織的人,阿笠博士立刻關上門。
灰原哀控制心底不斷蔓延的恐慌:“博士,你确定你的朋友不是組織的人嗎?”
組織控制着許多科學家,也許花鳥太郎就是其中的一員。
像阿笠博士這樣有實力有名氣的科學家,也屬于他們的招攬對象,說不定組織就是讓花鳥太郎有目的的結交博士以此來欺騙招攬他。
“我和花鳥三十多年前就認識了,我看着他長大,他的父母和我的父母是好友。”
“這不能說明什麼。”
人總是會變的,誰知道他是不是加入了組織。
就像她的父母一樣,為了更好的研究環境和資源選擇加入了組織。
雖然阿笠博士很相信花鳥太郎的為人,但他覺得小哀說的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他有些為難:“那我們該怎麼辦呢。”
灰原哀也覺得這是個死局,被組織盯上可沒有那麼容易跑掉。
兩人猶豫間,房門被敲響,咚咚咚,吓了兩人一跳,阿笠博士連忙從玄關裡拿出自己發明的電擊棒,把小哀卷到自己的身後,警惕地注視大門。
“阿笠博士,你準備好了嗎?”門外的聲音低沉柔和,卻帶着幾分虛弱。
阿笠博士看着屏幕上監控傳來的畫面,那是一個俊秀的外國青年,穿着和季節不符的厚大衣,帶着圍巾和棉耳罩,面容蒼白。
“我還有些事情還沒處理好,你回去告訴花鳥君,隔幾天我再過去。”
蘭堂咳嗽幾聲,攏了攏大衣,他走向汽車,一個披着黑色大衣的少年正在後座打遊戲,嘈雜的遊戲聲外放。
“他不相信我。”
“我不擅長和人交流,為了不引起誤會,我認為你去一趟比較好。”
以他的能力其實可以直接将人帶回去,但森鷗外嚴禁他們使用這樣暴力的手段。
“蘭堂先生,你這就是在偷懶。”太宰收起遊戲機。
再怎麼不會交流幾句話還是能說的,歸根究底是蘭堂懶得動腦筋。
“我可是未成年。”
“稍微有點大人的自覺。”
“怎麼總是壓榨我。”
蘭堂表情淡淡:“黑手黨沒有成不成年的說法,而且能者多勞。”
“早知道就和蛞蝓搭檔了。”太宰難得懊悔。
比起蘭堂這個混子,剛剛加入港口黑手黨的中原中也工作賣力的多,而且還有一種和黑手黨不相符的親和力,完全可以參與這次任務。
“他很忙,最近橫濱正在進行大規模的基建,他的異能力很适合這項工作。”
不知道為什麼,蘭堂對中原中也有一種天然的親切感,他的面容讓他感到熟悉,他忘掉的那些記憶究竟是什麼,可不管他怎麼去想,眼前都是一片空白。
看着某人又陷入了沉思,太宰不得不站起來:“快點吧,結束了我要去吃蟹肉大餐。”
來之前他專門問過尾崎紅葉,從他口中得知了東京有一家非常有名蟹料理做的非常好的餐廳。
“春天是吃蟹的季節。”
“秋天才是吃蟹的季節。”蘭堂反駁他。
“對我而言一年四季都是吃蟹的季節。”太宰任性說。
他高興的哼着歌走向阿笠博士的房子。
“你在看什麼,修治。”工藤優作問。
太宰治的目光已經在窗外停留了很久。
“看某個讨人厭的小鬼。”
工藤優作看到了少年太宰治的那張臉,驚訝地挑起眉,說出了曾經和禅院美枝一樣的話。
“他是你弟弟?”
這也太像了,即使是親兄弟也不可能長得這麼像。
“我和他沒什麼關系。”
工藤優作不相信沒什麼關系,不過成年人的交往總要有一些距離,即使是朋友也是如此,他沒有就這個話題追問下去。
“他們是來找阿笠博士的……那個人發現了我。”
工藤優作看到那個穿的嚴嚴實實的男人轉頭,對上那雙平淡的眼眸。
他皺起眉。
“阿笠博士怎麼會認識他們。”
太宰治也在皺着眉看他:“奈奈為什麼要把他留下來。”
他不相信禅院美枝沒有發現蘭堂的真實身份。
他的身份有些敏感,又擁有着超越者的實力,可以說是一顆定時炸彈,禅院美枝是個求穩的人,她不該将他放在橫濱才是。
“想要利用他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