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撣了撣沒有任何灰塵的肩膀:“一群腐爛的臭橘子,老子早就想把他們都殺了。”
“夏油傑”:“别這麼說,悟,我們要尊老愛幼。”
“五條悟”誇張地皺起臉:“剛才你下手最重好吧。”
“可能我忘記了他們是人,這不重要。”他溫柔笑笑。
“切。”“五條悟”對于他這裝模作樣的姿态撇了撇嘴。
“無聊的dk。”“九十九由基”打了個哈欠,不打算和他們唠嗑直接回到影子裡。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一眼,齊齊出聲:“沒有朋友的歐巴桑。”
他們也化作影子回到影界。
房間恢複安靜,血泊下的幽影越來越大,所有的殘肢慢慢沉入,不過一會兒,一具具完好的軀體再次浮現。
他們動動手動動腳,好奇的玩了會兒身體,等差不多了恢複成端莊嚴肅的模樣,走入屏風後。
其中一個人用咒術清理掉了房間裡所有的血迹和戰鬥的痕迹,另一個人用咒術模糊掉過去三分鐘發生的事。
“你想點杯什麼酒,虎杖女士。”
安室透一直盯着虎杖香織,這個額頭上有一道黑色縫合線的奇怪女人剛剛出神了幾秒。
“不用了,我不喜歡喝酒。”她拿起包,“我有事先走了,轉告琴酒,三天後我會再過來。”
她在咒術界高層中安插的一枚釘子被拔掉了,她要去看看。
“我會的。”
安室透沒有阻攔她,這幾天他已經從公安的另一個部門了解藏在這個世界背面的力量,作為一個普通人還是盡量和咒術師保持距離。
隻不過,黑衣組織究竟要做什麼,他皺起眉。
羂索出了大門,往京都方向走,越走周圍越安靜。
她停下腳步,離她不遠處,站着一個身姿窈窕的女人,寬大的法式禮帽遮住了她的半張臉,隻露出光潔美麗的下巴。
幾隻野貓圍着她的腳邊,眼睛盯着她手裡的面包。
禅院美枝将面包分成幾塊扔給它們,她拍了拍手掌,仍由面包屑從黑色手套上滑落。
“初次見面,幕後之人。”
羂索轉身就跑,結果被人按住肩膀,女人朝着他微微一笑。
“别急着走,先讓我們聊一聊。”
“你在說什麼,小姐,我還要回家見我的孩子。”她不耐地皺起眉。
“生孩子是什麼感受?”
羂索被這個問題噎住,這個女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跟你沒有關系,放開我,否則我報警了。”
好奇心沒有得到解答,禅院美枝有些遺憾:“真是精湛的演技,羂索先生。”
“不過對我沒用。”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早點結束這場鬧劇吧。”
她手中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太刀,羂索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從縫合線插進他的腦袋。
刀,利器也,能斬除邪祟。在時光中不斷流轉,又生出付喪神的太刀天然就是這類詭物的克星。
術式被破除。
羂索的腦殼被掀開,露出長着一張嘴的腦花。
這才是極惡咒術師羂索的本體。
“真是身殘志堅。”
禅院美枝佩服他這種精神,正常人做不出為了找樂子,又當男又當女,還親自生小孩的奇葩事。
也不能說找樂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羂索是一個具有瘋狂科學家精神的腦子,無論是九相圖,還是他腦子裡醞釀的那個想把全人類練成咒靈的奇葩想法,都挺癫的。
“有人說,天才和瘋子隻有一線之隔,我贊同這樣的說法。”
“不過,”她搖了搖頭,“我所期待的未來歡迎天才。”
“不歡迎瘋子。”
“當然,也不歡迎樂子人。”她輕笑。
腦子想要逃跑,卻墜入了無盡的幽影,咒力不能運轉。
羂索在失去意識之前,仿佛看到了一根透明的蛛絲,蛛絲之上是慢慢溪流,綻放朵朵金蓮,釋迦牟尼向着這地獄投下仁慈的眸光。
“原來做盡惡事,真會下地獄。”
腦子墜入影界的最底層,無數浮世繪上所描繪的惡鬼撲上來将他分食殆盡。
“芥川龍之介”往後退了兩步:“這是主君第一次打開“獄”。”
“看來是真的被惡心壞了。”
“中島敦”冷冷看了他一眼:“惡犬,别編排主君。”
“我就是随口說一句,你至于這樣嗎,我是主君的狗,不敢也不會編排她。”
“倒是你,我又不跟你搶第一忠狗的地位,怎麼一天到晚隻糾我的錯。”
黑色的虎爪朝他撲來,被黑獸格擋住。
“怎麼,又動手,我們昨天才打了一架,還要繼續。”
黑虎不言,隻一個勁的攻擊。
兩道影子在那裡打起來,其他影子都見怪不怪,他們仍注視着“地獄”。
惡鬼們舔了舔嘴唇,也虎視眈眈的注視着他們,眼裡盡是貪婪。
“一群不知上下尊卑的東西,難不成還想吃掉我們。”一個影子抱胸哼聲。
“你倒是不怕,要是被這群東西吃了,我們就會成為惡鬼,我現在當影子當的挺好,還能去表界玩耍,可不想永墜阿鼻。”
大多影子都是這樣的想法。
最底層的門合上,影界又恢複成原來的模樣。
“行了,”獄”關了,下次你們誰上去,在主君動手之前就把那群垃圾解決了,老夫可不想再看到他們,真是瘆得慌。”
“禅院直毘人”喝了一口酒,随意擦了擦胡子後,拿着酒葫蘆猛敲禅院直哉的腦袋。
咚咚咚,青年早被那群惡鬼吓得瑟瑟發抖,早就沒了之前的威武勁。
“沒勁。”“禅院直毘人”拎着領子把他甩到一起,“别在這礙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