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用法語書寫的。
大仲馬翻看兩眼,沒什麼過分的要求,相反是非常優渥的待遇。
“我答應了。
不答應也不行,他現在受制于人,又處于理虧的狀态。
“明智的選擇。”
小仲馬聽懂了他們間的交流。
“我們以後要呆在這嗎?爸爸。”
“是的,亞曆山大。”
“你還好嗎?森君。”
禅院美枝看向雙手雙腳都帶着鐐铐的森鷗外。
“我看森先生的精神挺好的。”
太宰治說的讓人無法分辨他在正常感慨還是嘲諷。
森鷗外認為他在嘲諷他。即使被關押這件事對森鷗外而言确實不算什麼。
“我還行,boss。”
“我的弱小讓您蒙羞了。”
作為禅院美枝對外的門面,森鷗外被打臉也是在打她的臉。
“這不是你的錯。”
禅院美枝并未放在心上。
“差不多了。”她擡起頭看向天空。
其他人也跟她看向天空。
兩個超越者身上都挂了些彩。
“這不是魏爾倫和蘭堂嗎,他們怎麼會打起來。”
森鷗外沒想到才被關了幾個小時,事情就發展成他無法理解的狀态。
禅院美枝沒有回答他。
所有人都看到了一片漆黑。
幽影不斷在天空延展,隔出空間将那兩人困住。
當這漆黑的影子屏障嚴絲合縫時,魏爾倫和蘭波都發現自己的異能力無法使用。
魏爾倫想到什麼冷哼了一聲。
“你确定要讓他活着。”
蘭波也想起了那位橫濱的主人,他雖然沒見到她,但偶爾會從港口黑手黨的其他人口中聽到她,他們自然不敢叫她的名字,隻敢稱呼她為那位女士或那位閣下。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蘭波看着魏爾倫,眼裡閃過受傷。
“你就那麼想讓我死嗎。”
悲痛攫住他的心髒。
“親友,你來這個國家是為了什麼,難道你這麼多年已經忘了。”
“我不會讓你帶走我的弟弟。”
“中原中也是那個實驗體。”蘭波驚愕。
“閉嘴,他才不是實驗體。”
“他是我弟弟。”魏爾倫不喜歡這個稱呼。
蘭波明白了。
難怪魏爾倫會在那個時刻背刺他,現在一見面又想殺了他。
“你想留在這裡嗎,蘭堂君。”
穿着優雅黑裙的女人突然出現在他們的不遠處。
“如果我說不呢。”蘭波說。
“總不會讓你活着。”魏爾倫說。
禅院美枝又不是做慈善的。
“那就隻能如魏爾倫君所說的那樣殺了你。”
禅院美枝的話很溫和,也很得體。
“你就不擔心法國會向日本施壓。”
法國是超越者大國,而日本隻有禅院美枝一位超越者。
禅院美枝輕輕笑起來。
“xxx年6月,德國,斬殺經濟部長……xxx年7月,殺死俄國外交官栽贓給英國……xxx年8月,西班牙王儲死亡……”
她每說的一件事都讓蘭波眉頭緊皺。
禅院美枝隻挑了一部分說,她話語一轉。
“衆所周知,法國是超越者大國。”
“我想究竟什麼更重要你這位前諜報員比我這位不怎麼參與政治的人要清楚的多。”
如果讓那些早就被粉飾太平的事件重見天日,那麼法國就會迎來世界各國的壓力。
超越者很重要,但有時候對于國家的那些政客們來說又不那麼重要,特别是一個本該“死去”的超越者。
禅院美枝完美捏住了蘭波的七寸。
*
”你就不怕他們反水。”
太宰治抱住洗完澡坐在床頭看書的女人。
禅院美枝翻了一頁:“那樣不更好嗎,有些家夥一直在念叨要呼吸新鮮的空氣,感受溫暖的陽光,我已經被他們吵的耳朵都疼了。”
無論他們做何選擇,她都赢家通吃。
“你可真善良,奈奈。”
他稱贊了一句又按住她的書,手指在真絲睡袍劃過,在她耳朵邊吹了口氣。
“夜深了,我們該睡了。”
房門擋住讓人面紅耳熱的場面,隻有不連貫的喘息聲從門縫裡洩出。
别墅二樓的客廳,銀色的手提箱的鎖突然自動解開,一個灰色胎發的小嬰兒爬出來。
他沒站穩摔倒在地毯上,幸虧地毯很柔軟,沒有摔疼他,但他還是癟了癟嘴,有些不高興。
大自然中幼獸受了委屈會尋找雙親的安慰,他也不例外,朝着樓上那兩道親近的氣息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