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裡話外感覺那語氣過分哀怨。
昭昭是我:【你看見啦!】
駱眀昭沒忍住勾起笑來,她換鞋進門,她回房間從衣櫃裡找了件幹淨衣服,準備趕緊洗澡,她還沒來得及回複,那邊又來消息。
卅:【剛好在窗台邊,就看見某人一路小跑溜回來。】
卅:【我記得某些人答應陪我,結果把我一個人撇下,你記得有這回事沒?】
駱眀昭捧着手機在沙發上打滾,滿是笑意。
昭昭是我:【好啦,今天我們就出去玩。】
昭昭是我:【不過天太熱,溫度降下來一點再出去,等會兒上樓我去你家看劇吧?】
卅:【你确定?】
卅:【你說這話過腦子了吧?】
昭昭是我:【……】
昭昭是我:【純看!你是不是頂了一腦袋黃色廢料!】
昭昭是我:【我倒想讓你來我家裡,我家零食多,就是怕我爹搞突然襲擊,那咱倆全完蛋了,見不到明天太陽那種。】
……
駱眀昭痛痛快快洗了個澡,吹幹頭從浴室出來,就去餐邊櫃那翻找零食,她裝了一兜子薯片蝦條牛肉幹什麼的,提着袋子離開家,站到牧時桉家門口敲門。
很快門就打開了,面前的牧時桉穿得随意,還頂着顆毛茸茸的腦袋一看就是剛洗完澡的樣子,幹幹淨淨:“來得挺快。”
“不是着急見男朋友大人嘛,”她進門彎腰換鞋,“你也剛洗了澡?”
“上午跟薛遊打球去了。”他說。
駱眀昭想起些什麼,摟住他手臂,踮腳仰頭檢查着那個為她而打的耳洞,微微泛紅,但養護情況還好。
“洗完澡一定把耳朵上的水擦幹淨知道了嗎?”這方面她實在是經驗十足。
牧時桉莫名勾起笑來,單邊耳釘為他臉上添上幾分嚣張意味,他笑得很欠:“你得負責到底啊。”
邊說手就不知怎麼摟到她腰上去了,順着這股勁兒,帶着她坐到沙發上。
他貼得近,呼吸都打到她發璇上,激得她很癢,駱眀昭别看臉不想讓人看見臉紅。
“我也就隻能管管你耳洞恢複,還能管什麼。”駱眀昭嘀嘀咕咕。
牧時桉咧着腿,坐姿相當随意:“我失業了管不管?”
駱眀昭愣住:“你被開啦?”
“家長說我打耳洞不正經,不要我了,你可得要我。”他笑。
“刻闆印象害死人啊。”
看自家女朋友一臉義憤填膺,牧時桉逗她的話實在說不下去,仰頭哈哈笑個不停,駱眀昭也不傻,反應過味來憤憤地用胳膊肘怼他一下。
“不逗你了,是我把工作辭了,占用時間太長,都沒什麼跟你在一起的時間。”
那家長甚至想暑假繼續請他,這他能同意?原本兼職就是隻是為了手裡攥點錢,這樣今後跟駱眀昭在一塊才不會束手束腳,他又不會把所有時間都搭進去,得不償失。
尤其是駱眀昭回姥爺家這五天,看不見也碰不着,實在是難熬。
駱眀昭懶得理他,她從包裡拿出平闆,帶得很齊全,牧時桉則起身去了趟廚房走過來時,手裡還端着杯喜茶。
“你點的外賣啊?”駱眀昭詫異地問。
牧時桉把吸管插上遞給她,緊跟着坐她旁邊,并排:“我家沒喝的,給你點的,到得早放冰箱了。”
“哦,謝啦。”她捧在手裡,掌心冰冰涼涼的,很消暑。
牧時桉靠着沙發,好奇問她:“怎麼不拿電視看?”
“電視挺麻煩的,還得投屏,平闆足夠,”駱眀昭搗鼓半天,把平闆支在茶幾上,伸手拉了下進度條,“我其實上午在車上看了半集,我覺得還不錯,既然一塊看進度得同步。”
不大的一塊屏幕劇情開始,牧時桉偏頭看她,勾了下唇沒說什麼。
駱眀昭追的韓劇,半年前很火,是講愛情的,可能因為前半集她看過,所以她看得不走心,有一搭沒一搭地在吸着飲料,眼神時不時要瞄向這個房間其他地方。
搬個家确實少挺多東西的,雖然開着空調但客廳還是拉着窗簾,這樣能更隔溫,隻是氛圍得有點暗,窗簾不是卧室全遮光的那種,它會把室外光染成别的更朦胧的色調再透進來,把本就有點令人暈眩環境徹底攪亂。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牧家,但說實話她也緊張,從前來偶爾幾次他家也隻有他們兩個,可那時候知道說不定什麼時候長輩會回來,所以帶着幾分拘束和禮貌,但現在二人心知肚明,真就他倆,一定不會有别人。
“你不是看電視劇嗎?”牧時桉忽然問道,他倚着沙發轉頭似笑非笑地看她,駱眀昭下意識回頭瞧他時,剛剛好四目相對。
駱眀昭反應一下,然後一本正經說:“前半集我都看了,這不是讓你追進度呢。”
“其實我挺好奇的,駱眀昭,”牧時桉笑着。
“你怎麼就覺得我能跟你純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