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其他人躍躍欲試的樣子,哪怕是半路被拉過來的禅院惠也有點蠢蠢欲動,她不好在繼續拒絕,隻能深歎了口氣,“好吧好吧,真是敗給你們這群男生了。”
她算看透了,男生都是一群臭屁的家夥。
——
小分隊就這樣分别盯起了江舟老師。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幾雙小眼睛的注視太過顯眼,江舟老師在識字和唱歌課上并沒有盯着誰看,也沒有露出工藤新一口中那個一但看見就知道很奇怪的眼神。
這對剛成立的調查小隊非常不友好,畢竟這個小隊裡除了工藤新一是認真要揪出江舟論介的尾巴外,一個是臨時被拉進來的,另一個似乎隻是覺得很酷,還有兩個小女孩本就不贊成這次行動。
眼見連虎杖悠仁都有點奄奄的,工藤新一也開始有點煩躁,不過他不是因為程序枯燥,而是迫切想證明自己觀點的正确性所産生的焦急,反倒是半路被拉上車的禅院惠仍然保持着冷靜,安慰大家。
“沒有事情發生就是好事,接下來要出門,大家在路上就不要東張西望了。”
今天去的公園并不是之前常去的那個公園,但這個事情除了小分隊外沒人在意,于是最終是工藤新一問了出來。
江舟論介愣了一下,很快露出一個笑臉,表示這是一個秘密,等到了那裡在告訴大家。
說着,他抓起小蘭的手,呼籲大家過馬路要好好舉起手來。
隊伍的末尾,虎杖悠仁一眨不眨的盯着江舟論介的臉,旁邊的虎杖宿傩默不作聲,禅院惠在隊伍中間,也沒什麼表情,倒是工藤新一盯着江舟論介牽着毛利蘭的手一直皺眉。
到了新公園,其他小朋友都被中間漂亮的滑滑梯所吸引,隻有工藤新一不依不饒的再次詢問起那個秘密。
江舟論介露出一個苦笑,指向公園正對着面的二樓窗戶,“其實,我太太在這邊養病,我希望能讓她心情好點,才帶你們過來看她。”
說着,對面的窗戶被拉開,一個面色有點蒼白,穿着病号服的女性站在那裡,在江舟論介向她揮手的時候也揮手回應。
小朋友被這樣一帶,也跟着江舟論介一起向這位女性揮手,忽然間江舟論介一把舉起正在揮手的小蘭,雖然很快就将她放下了,但這突兀的舉動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你幹嘛突然抱她!”本來就懷疑他不懷好意的工藤新一氣勢洶洶的質問起來,而江舟論介卻抖了一下,像是被吓了一跳,這才将視線從自己太太那邊撤回來,随後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臉,“抱歉抱歉,因為剛才小蘭同學的腳邊有條毒蟲子,我怕會爬到她腳上才突然抱起她的。“
見小朋友都在低頭看,他又補充了一句:“毒蟲子已經被我踢走了哦,大家在外面玩的時候也要注意,不要去亂抓蟲子和那些不認識的東西。”
但江舟論介不知道的是,在大家注意力都在自己妻子身上的時候,小分隊卻全程都在看他,看到他從始至終就沒有動過腿,自然也從沒有去踢走那個所謂的“毒蟲子”!
江舟太太在窗口站了一會就被人勸了回去,小朋友也開始了自由活動,溜滑梯的溜滑梯,玩泥巴的玩泥巴,虎杖宿傩自己離開占了個秋千,虎杖悠仁則和小分隊彙合。
此刻的小分隊裡所有人都面色凝重,原本還帶着些許玩鬧興緻的遊戲一旦成真,那就成恐怖話題了。
鈴木園子非常不解,語氣裡滿是不可置信:“江舟老師為什麼騙人?”
毛利蘭現在是唯一一個不太清楚情況的人,她被突然抱起來的下意識反應當然是回頭看是誰,自然也沒有關注江舟老師的腳有沒有動。
于是她左看看右看看,隻能從鈴木園子的隻言片語裡,猜出江舟老師并不是看見了毒蟲才把她抱起來的事情。
另外三個男孩捂着下巴沉思。
旁邊的女老師注意到了這夥圍在一起非常顯眼的小家夥們,看他們都一副愁眉苦臉思考人生的小大人樣子就不由覺得好笑,她戳了戳旁邊的江舟論介,向江舟老師分享她發現的喜悅。
于是,江舟老師奇怪的目光就這樣筆直的和禅院惠與鈴木園子的視線撞上,盡管他立刻調整了态度,露出滿含着笑意的眼神,但剛才那一幕卻在小孩子的腦海中徹底紮根,揮之不去。
那不是一個老師會有的眼神。
禅院惠吐了一口氣,剛要開口說話,就被旁邊的鈴木園子一把拉住。
鈴木園子露出了一個在正常不過的笑臉,大大咧咧的開始安撫起有些驚慌不知所措的毛利蘭,如果不是她抓着禅院惠的手還在微微顫抖,禅院惠也差點被她這副樣子騙了過去。
工藤新一也終于從推理的思緒中回神,發現了毛利蘭要哭不哭的樣子,也幫忙安慰起毛利蘭。
在毛利蘭注意力被轉移到工藤新一身上的時候,鈴木園子對禅院惠非常鄭重的搖了搖頭,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這件事情不能告訴小蘭,小蘭會害怕,她正被江舟老師盯着,絕對不能暴露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