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隻重新聚集在洗手台前,鬼鬼祟祟的假裝洗手,但是水龍頭都隻擰開了一點點。
“所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虎杖悠仁繼續剛才的話題。
“報警吧,我看見園子帶了手機,到時候警察就算不相信我們說的話,把那瓶藥拿去化驗一下指紋就能得到結果的。”工藤新一思索。
“好像有點難。”禅院惠卻直言不諱,“他要綁架毛利同學目前隻是我們的猜測,我們年紀太小,證詞可能不會被警察叔叔參考,現在就算安眠藥的證據擺在那裡,也僅僅代表他攜帶了危險藥劑,和綁架扯不上關系。”
“而且毛利同學體内的藥劑可能也代謝掉了,到時候連給小孩喂藥的罪名都不成立,學校隻會口頭警告一下。”
工藤新一和虎杖悠仁對侃侃而談的禅院惠逐漸露出震驚的表情。
禅院惠無奈解釋,“我家老爸未來肯定會進監獄,所以我對這方面的了解比較多。”
工藤新一想到了前幾天看到的那個可怕大叔,頓時不覺得奇怪了,同時在心裡暗暗下定也要去熟讀刑法,否則到時候自己找到的證據能不能成立對方的罪名都不知道。
虎杖悠仁也想了想,覺得老盯着自己姐姐看的大叔确實和江舟老師一樣有刑可言。
“那,我們可不可以抓他一個現行?”虎杖悠仁提出一個非常離譜的辦法。
工藤新一死魚眼,“喂喂,我們都還隻是小孩子哎,而江舟那家夥無論如何都是一個大人,體格也好力氣也好,我們加在一起都不是對手。不過禅院說的也對……讓我想想有沒有什麼其他辦法……”
“如果隻是力氣的話,我還挺有信心的哦,而且那家夥最開始看中的并不是小蘭,而是我姐姐吧?”
虎杖悠仁舉起自己的小胳膊,握緊拳頭鼓出肌肉,他臉上仍然挂着微笑,隻是說出來的話絕對沒有表情那麼柔和。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絕對不要原諒他。”
工藤新一:“……”
“你這個姐控!”他怒斥一聲。
虎杖悠仁嘿嘿一笑,露出害羞的表情,就連禅院惠也沒忍住跟着一起吐槽道:“這不是在誇你!”
嘻嘻哈哈笑鬧了一番,工藤新一重新端正起态度,詢問虎杖悠仁:“你說你力氣大,到底有多大?這不是在過家家,我也不想讓那家夥輕飄飄的逃脫制裁,但這件事情真的非常危險。”
虎杖悠仁思考了一下,覺得無法用自己有限的詞彙描繪出能力的具體,于是決定用事實說話,他突然跑到廁所裡,打開那扇寬敞的通風窗就直接翻了出去。
“你在幹嘛?”工藤新一和禅院惠相繼追到窗戶口。
虎杖悠仁選定一顆大樹,滿意的拍了拍對方,随後沖着窗戶口探頭的兩小隻說道:“你們看好了!”
随後悍然出擊,砰的一聲悶響,樹杆沉穩的搖晃起來,溫潤地吞沒了小孩子的手臂,露出一截粉嫩嫩的拳頭。
虎杖悠仁将拳頭抽回,看着殘破的樹幹覺得對方有點可憐,最後蹲下身拔了點草填在破了個大洞的樹幹中,才再次翻回了廁所内。
工藤新一恍恍惚惚的給他讓開位置,腦袋中不斷回放着剛才那震撼的一幕,常識和認知都在詢問大腦這畫面是否真實,隻是一向聰慧的大腦此刻也陷入了宕機之中。
禅院惠倒隻是短暫驚訝了一下就恢複了原樣,畢竟他家裡有個左腳踩右腳就真的能上天的離譜家夥,對這一類遠超常識的生理機能已經有了一些思維免疫。
“不是!”工藤新一終于從震驚當中清醒,他尖叫一聲,抓起虎杖悠仁的手翻來覆去的查看。
剛才還悍然一拳揍穿大樹的拳頭此刻柔順的攤開在工藤新一的手心當中,人體肉乎乎的溫度和完好無損的皮膚告訴工藤新一,那似乎不是這具身體的極限。
“!?”
工藤新一果斷決定,以後要對虎杖悠仁抱有最真摯的尊重。
為了拳頭!
見識到虎杖悠仁戰鬥力的三小隻再度投票,毫不意外的以全票通過的方式決定要抓江舟一個現行。
但很快,新的問題又随之出現,因為他們要抓現行的話,就難免會将小蘭暴露在危險之下。
這俨然就超出了小朋友能決定的事情,他們的想法隻是打倒壞蛋,卻沒想過讓自己的同伴踏入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