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惠也不是勸不住後就選擇放棄思考的人。
學校裡的那些傳聞太像咒靈惹出來的事情了,就算不是禅院惠也被他老爸教導過不要去用性命去試探消息的真假,但事情也像悠仁說的一樣,工藤新一明顯不會打消探查的念頭,與其讓那個家夥瞞着自己胡亂行動,最後因為看不見一步步踏入陷阱中面臨死亡才能看見的恐懼,不如自己與他們一起行動,在危險還未降臨的邊緣就将人拖走。
姑且,沒問題吧?禅院惠的眉頭緊鎖,再度露出了看起來相當兇險的臭臉。
從傳聞來看,學生失蹤和老師昏迷都不是什麼緻命傷害,雖然這麼說有些不近人情,但普通人接觸咒靈後還能平安無事的回來,已經屬于不可思議的事件了。
禅院惠被自己老爹帶着去做過祓除咒靈的任務,那種扭曲的怪物往往伴随着人類破損的殘肢,血液和混雜着碎肉的布料讓禅院惠當場嘔了出來,回去後更是做了一個星期多得噩夢。
那個不會帶崽的野狼将血腥的叢林法則赤裸裸的展現在禅院惠眼前,壓根不懂什麼叫含蓄,什麼叫保護未成年的心理健康。
自那以後起,禅院惠就看清了自己的未來,如果不夠強的話,就會和那些殘肢一樣淪落到咒靈的肚子中,絕沒有第二種可能。
那個混蛋老爹說過他有祓除咒靈的才能,雖然現在他還不知道是什麼才能,總之他在的話要比這群一無所知的家夥到處亂竄來的好。
總之,咒靈是一種殘忍,沒有理智,喜好折磨人類的東西,讓人失蹤,導緻昏迷這種事情如果真的是咒靈做出來的事情未免就太過不情不癢,也不符合咒靈的行為邏輯。
但這不代表就能放心了,禅院惠猜測可能是很可能是什麼咒靈在幼稚園内留下了詛咒,本體不在這裡才沒有發生最可怕但也最常見的慘劇。
幼稚園内其實一直都比較幹淨,不知道是小孩子的煩惱少還是因為其他什麼,總之禅院惠在這裡上學這麼多天,也隻見過兩三個三四級的咒靈晃晃悠悠的出現,但很快就會離開。
仿佛幼稚園内有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嘿,還在糾結剛才的事情嗎?”虎杖悠仁突兀的出現禅院惠面前打斷了他的思緒,而周圍的小朋友早就退避三舍,讓這邊形成了一個大空地。
禅院惠皺着眉頭,在撒謊和說實話之間還是選擇了點頭說實話:“這個事情真的很危險,不能取消嗎?”
虎杖悠仁撓了撓頭,雖然沒說話,但意思不言而喻。
禅院惠也沒抱有什麼期望,畢竟就算他們四個人都投出反對票,某個不讓人省心的家夥仍然會瞞着他們偷偷調查。
他倒是希望這家夥得意洋洋的調查回來将結果拍在他們面前,而不是真遇上了什麼之後再也無法回來。
現在糾結也沒用了,到時候自己多多注意一點,一旦看到任何奇怪的東西就立刻讓衆人撤退。
“悠仁,交給你一個任務。”禅院惠黑着一張臉,嘴裡說着任務,聽起來像是想做掉誰。
虎杖悠仁眨巴眨巴眼,露出燦爛的笑容:“是,刺猬警長,保證完成任務。”
兔子偵探的故事裡當然不止兔子偵探一個人,裡面有敏銳多疑的狗小姐,幸運的鹦鹉小姐,以及兔子偵探的死對頭兼搭檔的刺猬警長和刺猬警長的下屬老虎警官等等。
禅院惠顯然懂了虎杖悠仁扮演的角色,沒忍住也笑了出來,不過禅院惠也隻有頭發和刺猬警長相似。
“虎杖警官,到時候隻要我喊撤退,你就把那個完全不打算聽話的偵探直接綁走。”
“保證完成任務!"
虎杖悠仁學着老虎警官敬了一個禮,兩人相視一笑,終于打破了那凝重的氣氛。
“其實你在兇一點我感覺新一都快妥協了。”虎杖悠仁感慨道,畢竟真的很少見到禅院惠生氣,那副超級嚴肅的表情堅持久點說不定真的會動搖工藤新一的好奇心。
但就算動搖了也隻是一時半會的時效,隻要事情沒有解決,工藤新一的好奇心就會一天比一天濃烈,最終還是會自己去偷偷探查,到時候更是防不勝防。
“不過你也放心啦,這個世界是沒有鬼的!”虎杖悠仁豎起大拇指,随後離開了禅院惠去和早就在不遠處張望的工藤新一彙合,隻剩下禅院惠站在原地,露出無語的神情。
白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啊,隻是你們看不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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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逢魔之時……倒也沒有。
三點鐘,離黃昏還有不少的時間,距離三點半放學回家有将近半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之後就坐校車回家的坐校車,等父母來接的等父母來接。
禅院惠和工藤新一都是父母來接那一茬的,徹底杜絕了其他人走後某個家夥又自己偷偷溜回去探查的可能性。
工藤新一對這種程度的嚴防死守不滿的叫嚷起來:“就不能相信我一點嗎?”
禅院惠毫不猶豫:“不能。”
鈴木園子豎起手指搖了搖:“駁回,某個家夥總喜歡自己單獨出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