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茶壺裡沒有多少血液,但每人一杯還是綽綽有餘,紅裙咒靈倒完後一圈後就将茶壺放在浴缸上,雙手合十露出笑容,顯然是期待他們喝下這杯液體。
衆人面面相觑,沒人敢動,因此也沒人注意到虎杖悠仁垂下的腦袋。
見大家遲遲沒有動作,面帶笑容的紅裙咒靈也開始注意到了異樣,這一次它倒是沒有立刻發瘋,隻是緩慢的露出疑惑的表情。
“為,為什麼不喝?”
工藤新一害怕它發瘋,剛想說些什麼糊弄過去,鈴木園子反而靈機一動開口道:“因為想準備一些甜點配着吃,我剛好在書包裡放了一些點心,可以去拿……”
鈴木園子的聲音小了下去,因為紅裙咒靈拿出了一堆螺絲看着衆人。
小男孩嘴裡為什麼含着螺絲的謎題解開了,但是眼下的危機卻沒能解決,這杯東西喝是肯定不可能喝的,但是不喝咒靈又不會放過他們。
這個家夥到底想幹什麼?抓人就為了陪她玩過家家?工藤新一轉動着大腦,瘋狂思考到底有沒有什麼别的破解方法。
然後捧着螺絲的咒靈臉色突然變得異常猙獰。
被長發遮住的眼睛都露了出來,青紫色的臉上蹦出青筋,腦袋猛然一轉,手上的螺絲也悉數掉入血池中,死死的盯着低垂着腦袋的虎杖悠仁。
突然,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巴掌扇向對方,速度之快力道之狠,甚至抽出了音爆聲,但禅院惠一直時刻盯着它的舉動,見到咒靈發動了攻擊,差點撲出去想拽開低着腦袋一動不動的虎杖悠仁。
但他腳下一直在蠕動的影子卻快他一步,一隻腦袋上有着神秘符文,渾身雪白的大狗噗的一下從影子中沖出,惡狠狠地咬上咒靈的手臂。
紅裙咒靈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而禅院惠撲出去地身體卻猛然被人拉住,他詫異地轉頭一看,發現是虎杖悠仁站在桌子上拉住他,背上還背着探出腦袋面露擔心的毛利蘭。
可是,虎杖悠仁在這裡,那還坐在座位上的那個虎杖悠仁又是誰?
還有毛利蘭,毛利蘭明明也依舊坐在座位上啊?
趁着白色的大狗在吸引咒靈的注意力,虎杖悠仁将毛利蘭夾在咯吱窩下,一手拉住工藤新一,将他甩在了背上,随後不顧工藤新一有沒有抓穩,就騰出手伸向鈴木園子。
禅院惠隐約能感覺到自己和白色大狗的聯系,正想要幫忙,白色大狗就一下被咒靈甩飛出去,狠狠撞在牆上,随後化為陰影重新流回禅院惠的腳下。
被禅院家期盼了一百多年的【十種影術法】此刻終于因為主人的危機誕生于世,但禅院惠此時也因為術式覺醒導緻咒力波動極其不穩定,一時半會無法再次使用出術式。
咒靈終于騰出空來看向虎杖悠仁,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出,虎杖悠仁卻在手上兩個背上還有一個同齡人的情況下仍然輕盈地一躍而起,靈敏的避開了攻擊,同時巴掌拍碎了那個完整的浴缸,連同馬桶座椅上的‘虎杖悠仁’和‘毛利蘭’也一塊變成了滋啦滋啦的虛影。
“那是什麼東西?剛才的狗又是從哪來的啊?”工藤新一瞳孔地震下差點勒死虎杖悠仁,被毛茸茸的腦袋瘋狂搖晃蹭到臉疼後才意識到自己手上的力氣,趕緊松開了一些縫隙。
“呼,差點要被新一你勒死了,那是虛影是咒具效果啦,因為時間隻有五分鐘所以我最開始沒用,本來打算悄悄帶走所有人的,結果剛帶走小蘭就被發現了……“
禅院惠也瞳孔震驚中:“等下,咒具?”
虎杖悠仁疑惑的看向他,像是在詢問有什麼問題。
問題多了去了!禅院惠和工藤新一同時在心裡喊——你也知道咒靈的事情為什麼不說啊!
似乎看出了同伴的震驚,虎杖悠仁露出有點尴尬的笑容,随後放下了夾在胳肢窩下的兩個女孩子,工藤新一也不明所以地跳了下來。
“嘛,這個先放一邊啦,惠,你剛才的那個狗狗還能用嗎?”
禅院惠搖搖頭,幾人看着已經憤怒不已的紅裙咒靈逐漸膨脹,黑色的發絲正在不斷延長,布滿了血絲的眼睛終于從發絲的遮掩中鼓了出來,這會它徹底發狂了。
“算了,也沒什麼關系吧。”虎杖悠仁在衆人的驚慌中不慌反笑,而此時,禅院惠意外的感覺到了另外一股極其恐怖霸道的咒力正在逼近。
兩人回頭,虎杖宿傩就這樣出現在了兩人身後。
見兩個人回頭,完全摸不着頭腦的三小隻也跟着回頭,就看見班裡的大魔王此時此刻竟然也在這裡,而且懸浮于血池之上。
她手上甚至還拿着本書,那本書虎杖悠仁和工藤新一都很熟悉,是那個恐怖作家【花】的新書。
衆人的視線有些灼熱,虎杖宿傩這才将視線從書本上移開,那雙比血池還猩紅的眼睛對上衆人。
她合上書,看着幾人狼狽的模樣,沒忍住嗤笑一聲。
“如何,探鬼活動玩的開心嗎?”